“嗨依!”大川內價七應了一聲,看了鈴木碚冶一眼,抱着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的心態,說道:“特使閣下,雖然帝國陸軍戰鬥力很強,但是在水裡還是比不上海軍。我請求讓海軍陸戰隊派出兵力進入太湖搜查。”
山縣東巴郎沉吟了一會,看向了鈴木碚冶,說道:“鈴木君,你怎麼看?!”
鈴木碚冶聽到大川內價七提出的要求,心裡恨不得把大川內價七大卸八塊,千刀萬剮。但是鈴木碚冶聽到特使閣下詢問,心裡明白山縣東巴郎已經同意了大川內價七的要求。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鈴木碚冶陪着笑臉,說道:“大川君說的對!在水裡,我們海軍的確比陸軍強!”說罷鈴木碚冶站了起來,向山縣東巴郎行了個禮,說道:“特使閣下,我現在就回去調動部隊去太湖!告辭!”隨即鈴木碚冶片刻不再停留,轉身向俱樂部外走去。
看着鈴木碚冶離去的背影,山縣東巴郎看向了大川內價七,說道:“大川君,雖然帝國陸軍和海軍有矛盾,但是我不希望在這裡看到因爲你們的矛盾而讓那些支|那人從我們的手裡溜走!”
“嗨依!”大川內價七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請特使閣下放心,這次絕對不會讓那些支|那人再次溜走!”
山縣東巴郎微點了一下頭,剛想再說些什麼,秘書急匆匆來到了山縣東巴郎的身邊,在山縣東巴郎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把剛剛收到的電報,遞到了山縣東巴郎的面前。山縣東巴郎聽到秘書的話,臉色變了數變,快速的接過了電報看了起來。
看完電報的內容,山縣東巴郎站了起來,說道:“大川君,你先回去吧!我要有事情要處理!”說罷山縣東巴郎向不遠處的電梯口走去。……
雖然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夏天,但是晚上還是有些冷。聽着蘆葦在被風吹動發出沙沙的聲音,洪宇走出了房間,走到了已經快要熄滅的篝火邊,撥弄了一下,火苗又躥了起來。洪宇從挎包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銀色小酒壺,獨自一人默默地喝了起來。
到底是夫妻,心有靈犀一點通。洪宇剛剛走出房子,袁慧也從熟睡中醒了過來。搬開了司空無雪壓在他身上的手和腳,袁慧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出了房子,看到獨自一人坐在篝火邊喝酒的洪宇,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洪宇彷彿感受到有人向他走來,不自覺的轉過了頭,看到站在自己邊上的袁慧,放下了酒壺,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袁慧在洪宇的身邊坐了下來,說道:“你不是也沒有睡嗎?!”說着袁慧搶過了洪宇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酒,問道:“晚上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你悶悶不樂。是不是我們的位置被小鬼子知道了?!”
洪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如果我猜測的沒有錯,明天早上小鬼子就會搜湖。”
袁慧苦笑道:“宇哥,我是不是很笨啊?!簡單的進城買東西這件事都做不好?!”
洪宇把袁慧揉進了懷裡,拍着袁慧的手臂,說道:“傻丫頭,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拉!這樣會活的很累。其實今天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沒有辦法很好的解決。既然小鬼子已經發覺我們躲在太湖裡,就讓他們來吧!”
袁慧頭枕着洪宇的肩膀,靜靜地聽着洪宇的心跳聲和呼吸聲,輕聲問道:“宇哥,我真想再看看孩子。如果我們明天死了,他該怎麼辦啊?!”
洪宇說道:“雖然以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明天我們這些人誰都不會死!”
袁慧苦笑道:“宇哥,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洪宇說道:“我說不會死,就不會死!不信,你明天等着看。”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天剛剛亮。平靜的太湖變得喧鬧起來。日本海軍陸戰隊乘着巡邏艇和皮划艇以及能夠找到的木船開始進湖搜尋。
上午七點鐘左右,出去打探消息的錢多多回來了。船剛剛靠岸,錢多多把穿上的繮繩甩給了站在岸邊的鄒海,急忙跳下了船,跑到了洪宇的面前,氣喘吁吁的說道:“頭,小鬼子已經開始搜湖了。這次小鬼子也太邪門了,搜湖的不是陸軍,而是鬼子的海軍陸戰隊。”
“什麼?!”唐興業吃了一驚,看向了洪宇,問道:“宇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洪宇回答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小鬼子這次學聰明瞭,我們就讓他們聰明反被聰明誤。利用地形,在這裡跟小鬼子幹一仗,然後再想辦法離開太湖。”
袁慧問道:“宇哥,我們離開太湖,去什麼地方?!”
洪宇回答道:“天目山。”
“天目山?!”在場的異口同聲的嘀咕了一聲,最後把目光都投向了洪宇。洪宇笑着說道:“進入天目山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讓我們現在被小鬼子盯上了呢?!”說着洪宇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說道:“大家都不要站在這裡發呆了,都去準備吧!”
太湖邊,日軍聯合指揮部。
昨天晚上七點鐘左右,日本天皇特使山縣東巴郎收到了東京大本營一封措詞強烈的問責電報。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和前程,山縣東巴郎巧妙的把責任全部推給了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並且爲了讓上面看到他不是沒有行動,所以山縣東巴郎藉着東京大本營的問責電報,向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施加壓力,責令他們在明天天黑前找到洪宇等人,奪回被掉包的財寶。無奈之下大川內價七和鈴木碚冶組成了聯合指揮部,共同指揮對太湖的搜查。
佈置完任務,大川內價七走出了指揮所,看到鈴木碚冶拿着望遠鏡站在湖邊觀察湖面上的情況,於是走了過去,問道:“鈴木君,你在看什麼呢?!”
鈴木碚冶放下了望遠鏡,說道:“這麼美好的地方,因爲幾個支|那人而毀於一旦,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大川內價七附和了一聲,接着問道:“鈴木君,你有多少把握,你的人能在湖裡找到天狼?!”
鈴木碚冶看着湖面,淡淡地說道:“太湖太大了,光靠手下的這些人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躲在湖裡的人,只有期望天照大嬸保佑了。”
大川內價七聽到鈴木碚冶的話,眉頭微皺了一下,說道:“鈴木君,你是不是太悲觀了?!”
鈴木碚冶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說道:“從早上六點開始搜查,現在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但是他們連十分之一的地方,都沒有搜查完。”
大川內價七說道:“鈴木君,既然太湖太大,我覺得我們還是另外換一種辦法。把他們從湖裡逼出來。”
“把他們逼出來?!”鈴木碚冶嘴裡反覆嘀咕了兩聲,看向了大川內價七。大川內價七笑着說道:“我已經派人把附近村子裡的支|那老百姓全部帶過來。等一會如果你的人還沒有好消息傳回來,我打算就用那些支|那老百姓把他們逼出來。”說着一道殺氣從大川內價七的雙眼中一閃而過。
鈴木碚冶彷彿是感受道大川內價七那一閃而過的殺氣,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說道:“萬一他們昨天晚上已經離開太湖,那該怎麼辦?!”
大川內價七冷笑道:“鈴木君,你也太悲天憫人了。死幾個支|那人又算得了什麼。你難道沒有發覺,山縣東巴郎讓我們組成聯合指揮部的另一層用意嗎?!如果我們兩個要想從這件事當中順利脫身,除了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臼田寬三身上外,還要這些支|那人替我們去死。”
鈴木碚冶頓時糾結起來。過了七八分鐘鈴木碚冶最終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裡佔了上風,點頭同意了大川內價七的方案。
可是往往都是現實跟心裡想法反差很大。或許是南京的事情讓洪宇對日本鬼子的殘忍更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當兩艘鬼子的皮划艇在離他們所在位置不遠的地方登陸的時候,早就埋伏在那附近的洪宇等人悄悄地移動到了鬼子的周圍,趁着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十四支衝鋒槍同時響了起來。眨眼的功夫,兩個班的小鬼子全部向他們的天照大嬸報到去了。
見小鬼子全部倒地,洪宇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急忙吩咐說道:“興商、書呆子負責警戒,其他人跟我打掃戰場!”說罷洪宇帶着人跑到了鬼子屍體邊,動作麻利的打掃起了戰場。
“咻……”當洪宇等人打掃完戰場準備撤退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了炮彈飛行跟空氣摩擦的聲音,聽到聲音,洪宇等人動作敏捷的臥倒在了地上。
“轟、轟……”接着一連串的炮彈從天空中落了下來,在他們的周圍炸開了。等爆炸聲過後,洪宇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焦急的跑到了袁慧的邊上,攙扶起了袁慧,問道:“你沒事吧?!”
袁慧衝着洪宇搖了搖頭。洪宇見袁慧沒事,又看向了其他人,問道:“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