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誓死決戰到底

說着張烈陽對身邊的韓平說道:“命令炮兵,對後面的日軍實施火力攔阻!確保第八十八師順利進入陣地佈防!”孫元良聽到張烈陽的話,明白已經不可能再撤退了,於是脫去外套,接過警衛員遞過來的衝鋒槍大聲叫道:“弟兄們!這裡就是我們的死地!後退死在自己人的手中,那是丟祖宗的臉!向前衝戰死沙場,那是光宗耀祖!弟兄們跟我上!”說完孫元良率先進入了憲兵一團佈置的一線陣地。

被突如其來的炮彈打的暈頭轉向的日軍第114師團第六十六聯隊在聯隊長山田常太中佐的指揮下穩定了陣腳,向第八十八師的戰地發起了進攻。在後面觀戰的張烈陽看到日軍鬆散的進攻陣型,笑着對身邊的韓平說道:“用左右兩側的高『射』機槍加強一下第八十八師的火力!讓小鬼子嚐嚐12.7毫米口徑子彈的味道。”

“是!”說着韓平立刻拿起了電話下達了命令。就在孫元良率先對日軍『射』擊的同時,左右兩側建築物裡的高『射』機槍開始發出了怒吼!一顆顆12.7毫米子彈如同一把把死神的鐮刀一樣,把衝在最前面的日軍攔腰打成了兩半。

在後面指揮部隊進攻的山田常太看到這個情景,頓時被嚇呆了尤其是一個被打中頭部腦漿崩裂的日軍士兵噴血的樣子更是把山田常太嚇的臉『色』發青。

原本以爲可以率先打開缺口進入南京的第114師團師團長末鬆茂治中將收到山田常太的報告後頓時一愣,疑『惑』的走出了師團部,拿着望遠鏡向下關方向看了過去問道:“防守下關的是支那軍一個部隊?!”

在邊上的參謀長磯田三郎大佐立刻回答道:“師團長閣下!根據特高科提供的情報!防守下關的是支那軍憲兵一團!這支部隊就是防守松江,使得第六師團慘敗的支那軍部隊!”

“少噶!”末鬆茂治笑着說道:“這是一支值得敬佩的支那軍!他們展現出的戰鬥力可以說已經超越了我們大日本帝國大多數的陸軍!不過支那軍像這樣的部隊太少了!而且支那是一個喜歡內鬥的國家!現在就讓我們來洗刷陸軍的恥辱吧!”

說着末鬆茂治停頓了一下,說道:“命令第127旅團集中併入強攻下關!野炮兵第120聯隊立刻展開,爲進攻部隊提供炮火支援!務必在天黑前打開缺口!”

隨着末鬆茂治的命令下達,第127旅團旅團長秋山光三郎少將帶着第102聯隊聯隊千葉小太郎走進了山田常太的指揮部問道:“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山田常太頭一點回答道:“旅團長閣下!支那軍的防禦太頑強了!我已經連續發動五次大隊級別的攻擊!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那呢?!(什麼?!)”秋山光三郎皺起了眉頭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望遠鏡觀察了一下中**隊的陣地說道:“八嘎!支那軍大大的狡猾!立刻發電給師團部!請求炮兵戰術指導!”

三四分鐘後,日軍75mm口徑野戰炮對着八十八師的陣地發起了覆蓋式炮擊。早就有這個準備的孫元良帶着部隊悄悄的通過壕溝,到了憲兵一團把守的二線陣地休整。

一臉疲憊的孫元良看到張烈陽問道:“其他陣地的情況怎麼樣?!”張烈陽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樂觀!現在日本人在不斷的蠶食我們的陣地,外圍的陣地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不過還有幾個主陣地在我們的手中!”

聽到張烈陽的話,孫元良苦笑了兩聲,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曲非凡急匆匆的跑到了張烈陽的面前說道:“團座!南京衛戍司令部來電!讓你和孫軍長去一次!說有重要軍事會議!”張烈陽聽到曲非凡的話,心中咯噔一下,但是臉上依舊保持波瀾不驚的樣子對孫元良說道:“孫軍長!我還有事要安排!先告辭了!等一會我們一同去南京衛戍司令部!”

孫元良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要安排一下防禦!那麼我們分頭行動吧!”說完孫元良轉身離開了。等孫元良離開後,張烈陽左右看了看,邊上一個小隊的特戰隊員心領神會的立刻散開警戒起來。

看到特戰隊員們的反應,張烈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曲非凡輕聲說道:“你帶着你的大隊,到各個河岔道里看看!如果發現船隻全部給我拉過來!”聽到張烈陽的話,曲非凡謹慎的問道:“萬一船上有咱們的人怎麼處理?!”

“打暈了!連人帶船一起帶過來!”說着張烈陽看了看手錶對身邊的韓平交代了幾句後和孫元良匯合在了一起,一同乘車趕往衛戍司令部。就在張烈陽和孫元良趕往南京衛戍司令部的時候,唐生智看着地圖不斷嘆着氣。

一直坐在邊上喝着茶,無事可做的幕僚夏隋良看着唉聲嘆氣的唐生智說道:“孟公!是不是打算放棄南京了?!”唐生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墨舒你有什麼高見?!”夏隋良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孟公是擔心,你一個人走,最後老蔣要你的命是不是?!”唐生智點了點頭。看到唐生智的反應,夏隋良認真的說道:“孟公要走!就必須煽動半數以上的軍官和你一起走,這樣就算老蔣要殺你也要考慮考慮!不過孟公你現在不管怎麼樣,必須先穩住一個人!”

唐生智眼睛一亮說道:“是不是張烈陽?!”夏隋良認真的說道:“此人是蔣先生最爲信任的人!而且他作爲城內憲兵的最高指揮官,擁有執行戰場記錄的權利!不管你的官多大,被這個愣小子殺了,都是白挨!”

聽到夏隋良的話,唐生智不禁想起西安事變的時候。過了一會冷靜下來的唐生智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張烈陽和孫元良乘車到達衛戍司令部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下車後,張烈陽不自覺的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嘆了一口氣走進了南京衛戍司令部。剛剛走進會議室,張烈陽被會議室裡的煙霧嗆了一下。

輕輕咳嗽了兩聲後,張烈陽隨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剛剛坐下沒有多久,唐生智走進了會議室。坐下後,唐生智開門見山的說道:“各位!現在南京外圍陣地基本上已經全部丟失!而且日軍一個支隊已經渡江向浦口方向包抄!如果浦口陷落整個南京將會變成一座孤城!諸位,何去何從!我唐某人想聽聽各位的看法!”

早就猜到唐生智想開溜的張烈陽站了起來說道:“唐長官!早就說過,與南京共存亡!那麼唐長官問我們何去何從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們發起南京?!”唐生智萬萬沒有想到最先開腔的會是張烈陽,但是唐生智畢竟是久經戰陣,臉皮比南京的城牆還厚!接着就聽到唐生智恬不知恥說道:“當初是當初!此一時彼一時嘛!”

“好一個此一時彼一時!”隨着張烈陽開腔,憋了一肚子氣的孫元良站了起來說道:“當初我們都不贊成守南京!你偏偏要守!現在守了,你卻要第一個放棄!你不會是看到小鬼子害怕了吧?!”

孫元良的話音剛剛落下,在座的軍官們開始對唐生智狂轟濫炸起來。十多分鐘後,張烈陽看火候差不多了,接着站了起來說道:“我張烈陽不才!準備爲了黨國與南京共存亡!諸位學長!前輩,我有一個請求!你們在撤離陣地的時候在陣地上大量埋設地雷!”

知道張烈陽心中苦處地桂永清站了起來說道:“破虜,你還是跟我們一同撤退吧?!”張烈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部隊殿後,我們大家誰都走不了!諸位!按照部隊的遠近,先從遠的部隊開始撤退,爭取在兩天內大部隊全部撤過長江!”說着張烈陽看着唐生智說道:“不過我要請唐長官留下!和我憲兵一團一同殿後!”說罷張烈陽臉上『露』出了不容置疑的殺氣。看着張烈陽臉上的殺氣,唐生智心中顫抖起來。

張烈陽的話說完,羅卓英站了起來說道:“既然破虜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我羅卓英就來指揮大家撤退!各位有什麼意見嗎?!”在座的軍官各個相互交頭接耳的議論了幾句後,一致表示了同意。

這時唐生智卻站了起來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不要忘了我是南京衛戍總司令!”張烈陽輕聲說道:“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張烈陽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了蔣先生給他的手令說道:“校長早就料到你會有這一招!他在臨走之前給了我這份手令!”

說罷張烈陽把手令遞給了羅卓英說道:“羅長官麻煩你當場宣讀一下吧!”羅卓英接過手令看了看認真的唸了起來。等羅卓英唸完電報的內容後,張烈陽眯着眼睛說道:“各位,你們率部突圍的時候,把能夠帶着的物資和武器彈『藥』全部帶走!只要給我部留下三個月的口糧和一些武器彈『藥』!”

不等張烈陽的話說完,桂永清想了想說道:“破虜,我別的也幫不上忙!我教導總隊的士官營留給你!至於武器彈『藥』存放的位置,我會讓參謀繪製一張地圖給你!接下來一切都靠你了!”

半個小時後,會議結束了。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走光了!只留下唐生智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了會議室的主位上,抽着煙在發呆。聞聽會議經過的夏隋良走進了會議室說道:“孟公!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唐生智苦笑道:“打算?!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哪來什麼打算啊!”說着唐生智掐滅了手中的菸頭。聽出唐生智已經心灰意冷的夏隋良嘆了口氣說道:“孟公!我看還是由我來和張烈陽周旋,你走吧!”

唐生智聽到夏隋良的話激動的站了起來問道:“墨舒,你真的願意代我留下?!”夏隋良點了點頭說道:“孟公你對我有知遇之恩!現在也該是我報恩的時候了!”夏隋良的話剛剛說完,唐生智的貼身警衛跑進了會議室說道:“總司令!來了一隊憲兵,已經繳了警衛部隊的武器!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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