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松田大隊大隊長松田銘泰立刻帶着部隊衝進了沁陽。但是松田銘泰沒有想到,當他衝進城的一剎那看到一個京觀出現在了面前。擺在追上面的頭顱就是日軍第219聯隊聯隊長井川八郎。
看到這個情景,松田銘泰心中咯噔一下:“完了!這次真的完了!難道我要陪他們去送死嗎?!”跟在邊上的中隊長野田光量輕聲提醒道:“大隊長閣下!還是儘快把這裡的事情向聯隊長報告吧!”
聽到野田光量的提醒,松田銘泰立刻跑出了城,飛奔到了峰木十一郎的面前說道:“聯隊長閣下!整個第219聯隊全部玉碎!而且支那軍把他們的頭顱都砍了下來堆成了京觀!”
“那呢?!”峰木十一郎雙眼一黑倒了下了去。邊上的參謀長赤木港都反應飛快的抱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聯隊長峰木十一郎說道:“立刻叫軍醫過來!”三四分鐘後,日軍軍醫拿着藥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峰木十一郎的身邊,動作麻利的開始搶救。沒過多久峰木十一郎輕輕“嗯!”了一聲醒了過來說道:“立刻給我去追!一點要追上支那軍把他們統統消滅!”
“嗨!聯隊長閣下請放心!我立刻帶着部隊去追!”說罷松田銘泰急忙帶着自己的部隊登上了卡車,沿着公路追趕正在往山中撤退的錢滿貫和他的三團。
等松田銘泰離開後沒有多久,緩過勁來的峰木十一郎淡淡的說道:“立刻調派部隊打掃戰場!把城內的支那人全部找出來!我要用他們的血來祭奠玉碎的大日本皇軍的英靈!”
但是峰木十一郎沒有想到,第219聯隊抵達沁陽的第一時間,就是血洗了沁陽,整個沁陽實際上早就成爲了一座空城。不過接到命令敬業的日軍士兵可是倒了大黴!一不小心就觸發了三團留下的詭雷。
聽着不斷響起的爆炸聲,峰木十一郎只感到喉嚨一甜,一口血噴涌而出。站在邊上的參謀長赤木港都立刻拿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峰木十一郎說道:“聯隊長閣下!這裡的情況如何向師團部報告?!”
峰木十一郎嘆了口氣說道:“天要絕我們!如實上報吧!”赤木港都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走向了後面不遠處的電訊兵那裡,向師團部發出了情況通報。一夜未眠的第三十五師團師團長前田治接到了峰木十一郎的電報,神情沒落的說道:“除去帶兵追擊支那軍的松田銘泰之外,其他的大隊長以上全部切腹謝罪!同時把我們這裡的情況直接上報方面軍司令部!請求司令官多田駿處罰!”
就在前田治下達命令的時候,因爲聯繫不到夏縣第225聯隊的日軍第三十七師團師團部派出的傳令兵抵達了夏縣。走進夏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傳令兵警覺起來。急忙端着槍小心翼翼的向軍營內走去。
走進軍營,傳令兵看到了堆成京觀的日軍士兵的頭顱慌亂的尖叫了起來。十多分鐘後,冷靜下來的傳令兵立刻騎上馬,急忙向最近的據點趕去。一個小時後,傳令兵抵達了據點。
正坐在據點的炮樓盯上的日軍曹長聽到樓下傳來的爭吵聲,立刻走下了樓。看到傳令兵問道:“你的是什麼的幹活?!”傳令兵急忙敬禮道:“我是第三十七師團的傳令兵!我奉命到夏縣傳達命令,但是當我進入夏縣,整個縣城內的帝國士兵在睡夢中都被殺害了!所以我向借用你們這裡的電臺向我們的師團部發電!請求援兵!”
曹長聽到傳令兵的敘述,立刻對身邊的士兵說道:“立刻向第三十七師團發電!要快!”十多分鐘後,一直守候在電臺邊的日軍第三十七師團參謀長山地烷熊接到電報,一看立刻明白出事了!於是急匆匆的跑到了師團長平田建吉的面前說道:“師團長閣下!夏縣出事了!這是剛剛收到的電報,請您過目!”
平田建吉一臉鎮定的接過了電報看了看說道:“山地君,看來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從夏縣遭到襲擊可以看出,這支部隊絕對是訓練有素!而且他們的戰鬥素養根本不低於我們帝國的常設師團!”
就在平田建吉冷靜的分析的時候,參謀次官出現在了平田建吉的面前說道:“師團長閣下!除了我們,昨天晚上第三十五師團也遭到了支那軍的襲擊!第219聯隊全軍覆沒!”聽到參謀次官的話,平田建吉轉過了頭,疑惑的問道:“支那軍出動了多少部隊?!”
情報次官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從以往判斷,支那軍不下於一個師的兵力!”平田建吉冷笑道:“我們的對手已經超過了我們的認知,所以不能夠按照過去的概念來判斷!立刻給方面軍司令部發電,把所有關於支那軍憲兵第一師的情報送過來!”
此時死裡逃生的日本下忍,在半路上搭乘火車抵達了太原。到達太原後,下忍來不及休息又偷偷搭乘了一架飛往北平的日本運輸機抵達了北平。在北平尋找了半天,下忍才找到了華北特高科。正在辦公室裡聽着音樂享受着東京帶來清酒的藤田新機看到突然翻窗進來的下忍,立刻放下了酒杯問道:“你是什麼人?!”
下忍單膝跪在了地上說道:“大人!對不起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
“那呢?!”知道忍者實力的藤田新機一臉疑惑的看着下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聽到藤田新機的問話,下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以及支那軍軍官和中忍的對話,沒有一絲遺漏的告訴了藤田新機。
藤田新機聽完敘述後,沉吟了一會,立刻從自己的座到了辦公桌前,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遞給了下忍說道:“你立刻返回東京!把這封信交給家主!讓他爲柳生平四郎上忍報仇!記住這封信在,你人在,這封信不在,你也不用再活着了!”
“嗨!”下忍向藤田新機鞠了個躬之後,立刻把信藏進了自己的懷中離開了藤田新機的辦公室。看着下忍離開的背影,藤田新機一臉傷心的摸樣淡淡的說道:“老師!你爲什麼要背叛帝國?!背叛大日本天皇?!”
下忍離開之後沒有多久,藤田新機的秘書敲門走進了藤田新機的辦公室說道:“機關長閣下!剛剛接到前線的電報,昨天晚上支那軍突然對我駐紮在夏縣和沁陽的部隊發動了偷襲!夏縣和沁陽的駐軍全部玉碎!”
“那呢?!”藤田新機驚訝的捏碎了手中的小酒杯問道:“情報確切嗎?!知道是支那軍什麼部隊做的嗎?!”秘書點了點頭回答道:“機關長!情報非常的確切!從士兵陣亡後的手法上判斷,昨天晚上偷襲的是支那軍的憲兵第一師!”
就在藤田新機的秘書向藤田新機彙報的時候,太原第一軍司令部裡,司令官筱冢義男大發雷霆道:“真是豈有此理!堂堂大日本帝國兩個精銳聯隊,竟然在一個晚上就被支那軍殺光了!難道讓我們發起這次圍剿嗎?!”叫罵了一會冷靜下來的筱冢義男面無血色的命令道:“空軍出動!對中條山進行飽和轟炸!我要讓他們嚐嚐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厲害!”
很快,兩個機場的轟炸機,在戰機的保護下飛離了機場,半個小時後,已經抵達了中條山的上空。從天空中俯看,整個中條山綠油油的一片,根本不知道進攻那裡。就在日軍轟炸機編隊恍惚的時候,一個個從美國弄來的氣球飛上了天空。
不等日軍飛行員反應過來,在低空的日軍轟炸機的螺旋槳和氣球攪和在了一切。慢慢的飛機發動機引擎燃燒了起來。一架接着一架像定點落蛋一樣從天空中落了下來。無奈之下,負責護航的戰機駕駛員拼命的扣動機載機槍的扳機,把飛上來的氣球一個個打爆。
驚魂未定的轟炸機編隊立刻漫無目的把攜帶的航空炸彈丟了下去,急匆匆的返回了前沿機場。就在日軍完成轟炸返航的時候,在歷山舜王坪憲兵第一師的師部裡,張烈陽看着地圖笑呵呵的對韓平和鮑長義說道:“昨天晚上小鬼子損失了兩個聯隊!一定會學乖了,今天晚上要想偷襲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小鬼子有政策我們就有對策!今天晚上我們就找他們的機場下手!我倒要看看小鬼子到時候沒有飛機怎麼辦?!”
聽到張烈陽的話,韓平和鮑長義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韓平神秘兮兮的看着張烈陽說道:“師座!你難道準備使用喀秋莎火箭炮?!”張烈陽笑了笑說道:“只有從實踐中才能夠發覺武器的不足加以改進!而且喀秋莎火箭炮的射程比較遠,非常適合我們的需要!”
接到空軍完成任務的報告,筱冢義男冷靜的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面無表情的對參謀長詰淵宣一說道:“詰淵君!看來我們不能夠再等下去了!只有率先集中兵力對支那軍展開圍剿!這樣我們才能夠化被動爲主動!要不然我們十萬大軍要在中條山中被支那軍拖垮拖光,如此的話,就對我們聖戰大大的不利了!”
“司令官閣下!你考慮的非常的正確,但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支那軍的指揮部在什麼地方,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們根本不清楚支那軍在中條山中的佈防到底怎麼樣,如果不能夠儘快解決這兩個問題,我們進入中條山就是聾子和瞎子!”詰淵宣一焦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