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永清聽到張烈陽的話剛想反駁,但是被張烈陽的軍禮堵了回去。無奈之下桂永清走到了張治中的身邊聽着張治中對新學員的告誡。大約一刻鐘後,桂永清陪着張治中離開了靶場。
在回中央軍校的路上,張治中看着桂永清問道:“率真,這一期學員怎麼樣?!你們教導總隊準備留下多少人啊?!”桂永清淡淡的說道:“文白兄,張烈陽我可是真想把這個小子留下來,但是他已經被委座預定了,我總不能跟委座搶人吧!”
張治中笑了笑回答道:“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我會不知道!這樣吧!在學員分配前讓你先挑,你看怎麼樣?!”桂永清笑了笑說道:“這個敢情好!”說着桂永清一本正經的對張治中說道:“聽剛纔塞克特將軍和墨菲特上校的對話,他們好像已經在挑選去德國留學學生的名單了!”
張治中聽到桂永清的話,心中一驚淡淡的說道:“這麼快啊?!看來他們是不放心我們挑選的人!”聽到張治中的話,整個車廂裡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桂永清淡淡的說道:“文白兄,你準備怎麼對待張烈陽這個小子?!”
張治中笑了笑說道:“他的所作所爲我已經聽說了!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把最差的學員集中起來,讓他帶,看看他能夠教他們到什麼程度!”聽到張治中的話,桂永清眼睛一亮說道:“這個主意好!我回去就辦!”
就在桂永清回到家中的時候,老蔣知道了張烈陽在軍訓的表現心中滿意的樂開了花,在邊上的美玲看到老蔣面帶微笑的樣子,笑着說道:“達令,很久沒有看到你這麼高興了!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老蔣笑了笑說道:“就在剛纔塞克特這個嚴謹的德國佬在我的面前表揚了烈陽這個小子!”聽到老蔣的話,美玲搖了搖頭說道:“前幾天張老先生讓人把烈陽的表字送來了!我一直沒有時間交給他!”
聽到美玲的話,老蔣眼睛一亮問道:“張老先生給他取得字是什麼?!”美玲笑着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張摺疊好的宣紙遞給了老蔣。老蔣接過宣紙打開一看,破虜二字映入了老蔣的眼中!
看着這兩個字,老蔣久久的品味了一下含義說道:“張老先生真是高義啊!”說着老蔣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接通了桂永清說道:“率真,現在馬上到我這裡來一下!”聽到老蔣話,桂永清立刻拿起了軍帽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門。
剛剛端着茶走進客廳的桂蘭雅看到急匆匆走出家門的桂永清叫道:“五叔,你早點回來吃飯!”聽到桂蘭雅的叫聲,桂永清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說完桂永清鑽進了車裡。半個小時後,桂永清到達了總統府。
車剛剛停下,老蔣的侍從笑着對桂永清說道:“桂將軍,委座在裡面等你!”聽到侍從的話,桂永清恭敬的跟老蔣的侍從打了一個招呼走了進去。正在客廳裡的老蔣看到桂永清笑着說道:“率真,今天叫你來其實也是爲烈陽這個小傢伙!”說着老蔣把放在桌上摺疊好的宣紙遞給了桂永清接着說道:“這個是張老先生給烈陽取得字,你明天交給他吧!”
聽到老蔣的話,桂永清恭敬的接過紙說道:“卑職明天一定把這個交給烈陽!”老蔣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率真,烈陽這幾天的表現我非常清楚!我想過段時間讓他去德國留學,你看怎麼樣?!”
桂永清想了想說道:“去德國是一件好事!不過烈陽現在還沒接觸過任何軍事東西,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老蔣想了想說道:“他的單兵素質完全沒有問題!正好前一段事前第九期擴招了一批學生,就讓烈陽跟着他們先上課吧!”
“是!”說着桂永清不自覺的瞄了不遠處的自鳴鐘一眼說道:“委座,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卑職先告退了!”老蔣像是在想事情般,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先走吧!”
大約晚上六點半,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桂永清趁車回到了家裡。看着等候在外的夫人和侄女,桂永清笑了笑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一定餓了吧!我們進去邊吃邊聊!”
第二天一早,桂永清早早回到了部隊,等早操結束後,桂永清讓自己的警衛員把張烈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着一身殺氣的張烈陽,桂永清拿出了張老太爺寫有張烈陽表字的宣紙遞給了張烈陽說道:“你自己看看吧!這個是你爺爺給你取得字!”
張烈陽接過宣紙打開一看,破虜兩個兩個字映入了眼中。過了一會回過神來的張烈陽看着桂永清說道:“五叔,你幫我給我爺爺說一聲,我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我一定驅除韃虜光復山河!”
桂永清點了點頭說道:“你回去準備一下吧!這次我們中央軍校教導總隊在淞滬會戰的時候損失慘重,光學員軍官就損失了四十多個!德國顧問非常光火,所以從還沒有畢業的第九期學員中走掉了一些學員軍官補充進了教導總隊,所以在你們第十期招收前,特招了一百個學生!但是經過三個月的軍事考覈,只有八十七人最後入學!所以根據你的軍訓成績,你將被補入第九期學習,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這些長輩失望!”
張烈陽聽到桂永清的話點了點頭向桂永清敬了個禮轉身離開了。沒過多久中央軍校的調令送到了教導總隊。正在忙着整理內務的張烈陽看到拿着調令走進來的趙秋國笑了笑問道:“是不是我的調令來了?!”
趙秋國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士兵!”聽到趙秋國的話,張烈陽轉身說道:“以後,北山不要去了!有什麼不懂的直接來找我!”趙秋國默默地點了點頭把調令交給了張烈陽。
張烈陽接過調令看了看拿起了揹包走出了營房。正在忙着訓練的其他同學看到離開的張烈陽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訓練。過了一會率先回過神來的三個排長看到突然停下訓練的學員催促道:“你們一個個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難道你們想被淘汰?!”
聽到排長們的吆喝聲,學員們紛紛回過了神重新開始了訓練。在訓練間隙的時候,趙秋國向所有的學員宣佈了張烈陽的調令。明白事情來龍去脈的學員們也都更加努力的開始了訓練。
回到中央軍校後,張烈陽在張治中的秘書陪同下走進了張治中的辦公室。正在辦公室裡等候張烈陽的張治中看到張烈陽笑着說道:“破虜,你終於來了!”張烈陽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張治中敬了個禮說道:“教育長好!學生張烈陽奉命前來報到!”
張治中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在教導總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的秘書已經幫你都安排好了!後天開始正式上課,不過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和那些同學融合在一起,聽到嗎?!”
張烈陽認真的說道:“請教育長放心!學生明白!”張治中滿意的說道:“你下去吧!”
“是!”說着張烈陽向張治中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跟着秘書離開了。二十多分鐘後,張烈陽走進了一間新的營房。在營房裡的七個學員看到走進來的張烈陽頓時感到了好奇,接着一個人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到了張烈陽的面前問道:“這位同學你找誰啊?!”
張烈陽拿出了調令遞了出去說道:“我是從第十期學生隊中奉命抽調進入第九期學習!我被安排在了這個宿舍!”聽到張烈陽的話,宿舍裡的人開始相互議論起來。
聽到宿舍裡的議論聲,迎接張烈陽的學員說道:“你好!歡迎你來這裡,我是這個宿舍的班長我叫林文東,我們這個宿舍其他五個人都在最後的軍訓考覈中被淘汰了!”說着林文東不經意的看到了張烈陽衣領上的軍銜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會佩戴軍銜的?!”
張烈陽笑了笑說道:“這個是校長的命令!我原來就是第十九路軍的營長!由於在淞滬抗戰的時候作戰有功,所以校長特別批准我可以佩戴軍銜!”緩過勁來的林文東笑着把張烈陽引進了宿舍,並且幫張烈陽介紹了其他六個人。
經過短暫的聊天后,張烈陽基本對宿舍的七個人有所瞭解,班長林文東是上海交通大學的學生;身材較爲魁梧的是山東籍學生韓平;體格最弱的是廣西籍學生白向平;兩個來自湖南的雙胞胎兄弟秦國棟、秦國良;另外兩個是來自武漢的羅東平和錢滿貫。
沒過多久一個執勤士官走進了宿舍敲門問道:“哪個是張烈陽?!”聽到執勤士官的話,張烈陽一下子跳了起來回答道:“我就是張烈陽!”執勤士官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校門外有人找!”
聽到執勤士官的話,張烈陽跟宿舍裡的人打了個招呼跟着走了出去。等張烈陽離開後,錢滿貫走到了林文東的身邊說道:“班長,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新來的到底是誰找他怎麼樣?!”
林文東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畢竟他是剛來的,我們又不熟!”錢滿貫聽到林文東的話,嘆了口氣說道:“真沒有勁!”不等錢滿貫的話音落下,隔壁宿舍的同學在窗口叫道:“你們班來新人啦?!”
錢滿貫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聽到錢滿貫的話,隔壁宿舍的同學說道:“我剛剛路過大門的時候,看到是個美女來找他!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
宿舍裡的人聽到隔壁宿舍同學的話,立刻衝出了宿舍向大門方向跑去。話分兩頭,當宿舍裡的人追出來的時候,張烈陽跟着執勤士官走到了校門口。看到等候在門口的桂蘭雅,張烈陽笑着說道:“幾天不見你瘦了!”
桂蘭雅笑了笑問道:“我們可以走一走嗎?!”張烈陽撓了撓頭說道:“可以,但是不能夠走太遠!”不等張烈陽把話說完,桂蘭雅勾住了張烈陽向校外走去。看到張烈陽有美女相伴,錢滿貫氣呼呼的說道:“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沒有讓我碰到呢?!”
聽到錢滿貫的話,林文東笑着說道:“錢罐子,你不會跟張烈陽爭一把啊?!”錢滿貫面色凝重的說道:“怎麼爭啊!我們軍校畢業最多是個連長,人家畢業就是營長,這個根本沒有辦法比!而且最最主要的人家是校長的同鄉!”在場的其他六個人聽到錢滿貫的話,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各自都打起了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