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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長官,您找我?”睡的正香老寧突然被人叫醒,被叫到鷹巢指揮部。
“清涼山上的那座炮臺你知道吧?”
“知道,冷長官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老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回答道。
“那炮你知道嗎?”
“知道呀。”老寧犯糊塗了,怎麼冷長官把自己從溫暖的被窩裡叫出來,問的都是些不着四六的話?
“這炮要是損壞了,你能修嗎?”冷鋒問道。
“冷長官,您這是開玩笑吧,我連炮都沒見到,咋知道能不能修,再說,就是能修,沒有零件,也不行呀。”老寧道。
“如果能修,而且也有零部件,你成不成?”冷鋒問道,“給個痛快話?”
“清涼山炮臺是英國人造的15分加農炮,這炮我見過,雖然很先進,但原理我都明白,只要有工具和零部件,問題不大,但有些部分損壞,我可沒辦法。”老寧很認真的說道。
“能修就好。”冷鋒心裡有一個計劃,但這5≡個計劃的前提就是,有人會修炮和操炮。
夜叉營有專業的炮兵,謝造時和鐵山一個是科班出身,一個雖然是野路子,但的技術不在科班之下。
所以不缺操炮的人。
但現在炮臺還在日本人手裡,炮若是能用,那最好。若是損壞。還的必須有人能修。
這隊伍裡。只有老寧一個槍械維修師,這修槍和修炮是兩回事兒,如果老寧真不行的話,冷鋒也只能遺憾的放棄這個計劃了。
一天時間肯定來不及,更別說還要時間拿下清涼山炮臺。
少不得還得再去偵查一下了。
12月17日,南京城淪陷第五天。
上午九點,一架日本三菱k-57運輸機在句容機場降落。
一輛黑色的轎車,兩輛軍用吉普車和滿載荷槍實彈士兵的開車飛速的開了過來。
在副總參謀長武藤章和副官參謀人員的陪同下。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鬆井石根緩緩的走下舷梯。
“司令官閣下,歡迎你的到來!”上海派遣軍參謀長飯詔守和第十軍的代表上前來迎接,敬禮。
“飯詔軍辛苦了!”一路顛簸,加上身體本來就有恙,鬆井石根的臉色有些蒼白。
“司令官閣下請!”
“多謝!”
上了汽車,一路往湯山而去,鬆井石根大病初癒,決定把湯山作爲自己進入南京的出發地,順便他還想嘗試一下久負盛名的湯山溫泉。
老蔣在湯山建造別墅,只可惜讓日本兵給縱火燒掉了。但俱樂部尚在,鬆井石根的車隊直接駛入了俱樂部。
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中將和第十軍柳川平助等一衆將官親自到門前迎候。
一番寒暄後。鬆井石根在兩位中將司令官的陪同下,進入溫泉。
“南京的形勢不容樂觀,司令官閣下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有些倉促了。”朝香宮鳩彥問道。
“不,越是這個時候,我越是要來,我要跟我的士兵們在一起,這才能鼓舞他們的士氣,徹底的打敗支那人的反抗意志。”鬆井石根泡在溫泉中,十分舒服的道。
“朝香宮司令官是擔心您在南京的安全,昨天夜裡發生十幾件襲擊事件,我們死了很多僑民,還有巨大的財產損失。”
“這並不奇怪,支那人不會心甘情願的接受帝國的統治,這有一個過程,慢慢的習慣就好了。”鬆井石根很輕鬆的道,“下面你打算怎麼做?”
“我跟柳川君商量了一下,決定成立一個南京自治委員會,挑選一些願意跟帝國合作的支那人,讓他們出面……”
“這跟在華北搞的自治政府沒有什麼區別嘛!”
“是的,這也是能最快的將南京融入大日本帝國的方法。”朝香宮點了點頭。
“我覺得目前最要緊的是成立南京警備司令部,其任務就是摧毀南京城內一切抵抗力量,還有就是肅清支那難民中的支那軍人!”柳川平助道。
“現在這些支那士兵就藏匿在南京城內的各個角落裡,尤其是所謂的國際安全區內,根據我的部下的統計,那裡至少藏匿了兩萬以上的支那軍人,其中不乏他們的軍官,甚至是高級將領!”
“那你們想怎麼做?”鬆井石根略微沉吟了一聲,然後問道。
“取締安全區!”
“取締?”
“大日本帝國從來就沒有承認這個所謂的安全區,我們完全有理由予以取締!”柳川平助也鮮明的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妥,這樣我們會得罪我們的盟友的,而且這樣,我們在國際上會更加孤立,帕奈號事件雖然平息了,美國國內已經有制裁帝國的聲音了,目前,我們還需要從歐美這些腐朽軟弱的國家進口我們需要的鋼鐵、石油以及橡膠,明白嗎?”鬆井石根搖頭道。
“那對待這個國際安全區我們如何處置?”
“安全區的問題,我們再討論,重要的是如何讓安全區的支那人返回他們的家中,我們不需要一座空城,明白嗎?”鬆井石根道,“帝國出兵支那的意圖,你們難道不明白嗎?”
“哈伊!”
“那安全區內藏匿的支那士兵呢?”柳川平助問道。
“我相信你們兩位是可以將他們找出來,解決掉的。”鬆井石根慢慢的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沉浸溫泉帶給他的空靈和舒爽。
噠噠……
“什麼事情,沒看到我跟司令官閣下在泡溫泉,不接受任何人的打擾嗎?”看到長勇進來。朝香宮有些不悅。
“朝香宮閣下。那個夜叉又明碼發電了。說是對昨天晚上的襲擊銀行、電廠、商鋪以及監獄等事件負責,同時還對這些機構目標的性質對外進行了揭露……”長勇急忙從文件夾裡遞出一張文件出來。
“八嘎!”朝香宮看完電文,憤怒的將其團了起來,直接扔了出去。
鬆井石根眉頭微微一皺,這朝香宮未免太過跋扈了吧,他這個方面軍司令官都還沒看呢,他就給扔了?
柳川平助也有些不舒服,不過。他的副官很快將同樣的一份電文遞了過來。
看到電文內容,他的臉色也不禁微微起了一絲變化。
“鬆井閣下,您看一下,這是剛剛接收到的電文。”柳川平助看完之後,遞給了身後的鬆井石根。
“夜叉?”鬆井石根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但也談不上熟悉。
“司令官閣下還記得第九師團19聯隊聯隊長人見秀三大佐嗎?”
“我當然記得,人見秀三大佐還沒有找到嗎?”
“沒有,但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人見君就在這個夜叉手中。而這個夜叉就隱藏在南京城內某一個角落裡。”長勇回答道。
“對於夜叉的情報,你們掌握了多少?”鬆井石根問道。
“這個……”長勇十分尷尬。身爲上海派遣軍的情報參謀長,他雖然用盡了辦法,但對“夜叉”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認知。
對方頭領是誰,人員組成,有多少武器裝備,活動的規律等等,他們現在是兩眼一抹黑。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一點兒線索,比如中島今朝吾就曾經懷疑過,並且提出了相關的想法和推測。
但這些都是推測,沒有直接的證據,只能私下裡討論,不能拿到正式場合來講的。
“長勇君,有什麼說什麼?”
“根據他們行事的習慣和一些特徵,我們做了一些分析,首先,這是一支職業軍人,他們軍事素質很高,可以跟帝國最精銳的士兵媲美,他們的行動效率更好,擅長奔襲和偷襲作戰,而且絕不戀戰,他們熟悉這個城市每一個角落,尤其是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比如地道,防空洞,地下排水設施等等,他們的指揮官頭腦靈活,而且非常冷靜,懂得抓住戰機,一擊遠遁,絕不跟我們糾纏,最令人防不慎防的是,他們當中有人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語,而且非常瞭解我們的部隊編制以及官兵的一些生活習慣,總能將我們的士兵欺騙過去,他們知道自己做什麼,要達到什麼目的,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敵人,而他就在我們的身邊。”
“他們的身份呢?”
“據我們的推斷,他們極有可能來之支那軍最精銳的部隊,陸軍中央軍校教導總隊!”
“有關支那軍陸軍中央軍教導總隊的情報在戰前就有收集,淞滬大戰中,他們也曾參與其中,爲何沒有發現有這樣一支部隊的存在?”
“我們判斷,這是一支新組建的部隊,他們人數並不多,十分精幹,人數大概在五十人到三百人之間,皇軍佔領南京後,他們曾在太平門、中山門以及中華門一帶活動,中島部隊曾經跟他們交過手,但除了一人僥倖生還外,其餘前部戰死。”長勇道,“而那名僥倖活下來的士兵還是因爲夜叉的首領讓他給我們另外一名少尉軍官帶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他會去找他的。”
“莫非他認識我們這位少尉軍官?”鬆井石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
“不,他叫向井敏明,是帝國的英雄,曾經在百人斬競賽中斬殺一百零六名支那人。”
“向井君,我聽說他的名字,不錯。”鬆井石根微微一點頭。
“但不幸的是,野田少尉已經遇害了,活下來的那位士兵是向井少尉的值日官。”
“看來,我們必須要正視這個夜叉了!”鬆井石根道。
“是的,爲了對付這個夜叉,我打算成立一個新的部門,專門負責追殺夜叉!”朝香宮鳩彥對“夜叉”可謂是恨之入骨了。
“夜叉”一封通電給他的奇恥大辱,讓他在全世界丟盡了臉,如今還面臨調回本土,再一次轉入預備役的處罰,有可能會中斷他的軍事生涯。
這仇恨足以讓他刻骨銘心,非要致“夜叉”死地而後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