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反應極快的日軍駕駛員,沒有開車向前硬衝。而是快的倒車,向着鎮內的僞警備隊部疾馳而去。等到曾生反應過來,這輛小汽車已經消失在街道的轉彎處。讓曾生想要追擊,也有些來不及了。
看着面前被自己一槍托砸昏後,此時自己身邊戰士用電話線,被捆得像是一頭待宰肥豬的這個日軍中佐,曾生恨不得給這個傢伙兩個大嘴巴。要不是這個傢伙多事,自己摸到僞警備隊部絕對沒有問題。
不過知道現在後悔也已經沒有用,還不知道李子元和何三亮已經帶人,滲透到了鎮子內的曾生,立馬帶着自己的部下向着僞警備隊部方向衝了過去。希望能夠將功補過,搶在僞警備隊覺不對之前堵住這幫傢伙。
此時還不知道曾生那邊出了問題,已經摸到僞警備隊部的李子元和何三亮兩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見到一輛小汽車衝了過來。在見到這輛不顧街道狹窄,一路上瘋狂的橫衝直撞衝過來的小汽車。
以及從車上跳下來連車門都沒有關,匆忙跑進了僞警備隊部的一個日軍士兵,兩個人都明白肯定是那個方向出了問題。雖說沒有聽到槍聲,但是李子元也清楚,如果不是那邊出了問題,這輛汽車的駕駛員不會如此的瘋狂。
反應都不慢的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帶着部隊衝了過去。而站在這裡僞警備中隊部門口的哨兵,看到突然出現的大量全副武裝的人,卻是嚇的連槍都忘記開了。被李子元很是輕而易舉的給繳了械。
而此時僞警備隊部的院子內,響起了一陣陣的哨子聲和匆忙的腳步聲。聽到院子內的聲音,李子元沒有絲毫的猶豫,帶着部隊直接衝進了院子內。何三亮則沒用李子元吩咐,則立即帶着自己的部下在僞警備隊部外,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當李子元帶着部隊衝進去的時候。裡面的正在集合的僞軍見到一手拎着槍,一手舉着手榴彈的李子元,以及他身後戰士手中平端着的機槍,嚇的亂成了一團,手中的槍直接丟在了地上。
那個正吹集合哨的僞軍官,則被搞的連口中的哨子都忘記拿了下來。直到李子元手中的快慢機,頂到他的腦袋上市後,纔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了手。掏出這個傢伙的槍後,李子元直接讓人將他捆了起來。
僞軍被繳了械,那個試圖撿起僞軍丟下槍抵抗的日軍駕駛員,則被一個戰士一槍托砸倒後也捆了起來。看着蹲滿了一院子的僞軍,以及堆積起來的武器,李子元與隨後進來的何三亮兩個人,不由的對視一眼都有些後怕。
這要是自己在慢半拍,讓這些僞軍集合起來衝出去,槍聲一響就是想不暴露都沒有可能。這次能如此順利將他們繳械,是因爲自己突然的出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要不然這些裝備很是精良的警備隊,會給自己帶來很大麻煩的。
好在,這次自己反應迅。不過外圍還有一些僞軍,李子元還是要解決的。他將那個警備隊中隊長,拎進了他的辦公室後,用槍頂着他的腦袋讓他立即用電話,將外圍所有的僞軍都調回隊部來。
只是這個傢伙卻很強硬的道:“我知道你們八路軍的政策,你們是不允許殺俘虜的。落到你們手裡面,就算我不打個電話,我的腦袋也能保住。但是這個電話打出去,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知道我幫你們,日本人非殺了我不可。”
看着這個強硬的傢伙,李子元又看了一眼此時已經過來,並帶着那個差點讓行動失敗的日軍中佐,還有從汽車裡面抓出來的兩個日本女人的曾生道:“看來你這是捱打,被打出經驗來了。一看,就是當過我們的俘虜。”
“的確我們有紀律不能殺你,不過我們的紀律並未要求,我不能和你做一個生意。這樣,咱們兩個做一個交易。你消消停停的服從我的命令,把你剩下的部下都給我弄過來。你放心,我只要槍不要你的人。”
“等我走的時候把這個日軍中佐交給你,讓你在日本人面前可以邀功。只要你保住這個日本人一條命,你損失多少武器,我想日本人應該不會追究,還會在第一時間給你補充齊全。這個交易那你看怎麼樣?”
“這個傢伙明顯有些特殊的身份,我想你應該知道吧。你這次救了他,至少他應該不會落井下石吧。只要保住了這個傢伙,我想日本人也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甚至還會給你一些獎賞。”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傢伙雖說只有一箇中佐,但在日軍之中地位應該不低,甚至有可能還有些特殊。要不然,也不會有小汽車坐,還在這個時候帶着兩個日本女人。你告訴我他是幹什麼的,然後消消停停的給我將你們的人都調回來。”
“我臨走的時候,把他活着交給你。要不然,我臨走的時候宰了他。到時候就算你不打這個電話,小鬼子一樣得殺了你信不信?我認爲這個買賣,對你來說還是很合適的,難道你不這樣認爲嗎?”
李子元的這番話說完,那個僞軍中隊長倒是明顯很是有些心動。知道這個日軍中佐身份的他,很清楚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死在自己這裡,日本人肯定會殺了自己,甚至所有的兄弟報復。這個傢伙別說沒了命,就是在自己缺胳膊、斷了一條腿,日本人都不會饒了自己。
如果眼前這個八路真的將這個傢伙,活着交給自己。就算丟光了所有的武器,日本人非但不會殺了自己,搞不好還會重獎自己。所以在猶豫了好大一會後,看着李子元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槍道:“你真的說到做到?臨走的時候,把他活着完整的交給我?”
對於這個傢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話,李子元笑了笑道:“放心,我們有着嚴格的紀律,是不準殺俘虜的。至於帶着他,我可沒有哪個閒功夫,帶着這麼一個累贅。怎麼樣,想好沒有?你要是沒有想好,我就要動手了。”
“殺俘雖說不允許,但是要他一條胳膊或是一條腿,我想我的上級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不過我們走後,要是這個傢伙缺了胳膊或是腿,日本人怎麼對待你,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賞你一刺刀倒是有可能。”
看着雖說臉上帶着笑意,但是眼睛裡面的寒光卻是四射,不斷的在那個日本軍官身上打量的李子元。這個僞軍隊長不敢在猶豫,馬上給炮樓上以及外圍幾個工事內的僞軍打電話,讓他們立即攜帶全部武器和彈藥返回隊部集合。
等到這個傢伙放下手中的電話,李子元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遞給他桌子上一盒香菸道:“這就對了,識時務爲俊傑嗎?這筆買賣,對你來說還是很合適的。現在你可以說吧,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人?你不說,我想你的部下會有人願意提供我想知道的東西。”
聽到李子元的問話,這個僞軍中隊長點上煙深吸一口才道:“他駐太原第一軍司令部的一個軍官,聽說是專門負責整個山西日本駐軍物資補給的。那兩個女人都是他的情人,這次他是帶着這兩個情人,藉着徵集糧食的藉口來長治玩的。”
“聽說這個傢伙的父親,是日本的一個什麼大臣,叔叔還是日本6軍一箇中將。他的家族在日本很有勢力、也很有錢,所以儘管這個傢伙手很黑,但是沒有人願意得罪他。來我這裡,是爲了籌集日本軍過冬的糧食。”
“當然,也是順便要收錢的。這個傢伙汽車的後備箱內,裝了整整一箱子現大洋,還有一些其他值錢的東西。是晉南建**那個司令,還有我們大隊長送給他的,我也是奉大隊長的命令好好招待他。”
“你們要是真的殺了他,或是把他給綁走,日本人非得讓我們全隊給他陪葬不可。甚至搞不好,活剮了我都有可能。你如果要是真的能將他給放了,我們全隊的人就都能有一個活路,你這也算是積了大德。”
對於這個傢伙的回答,李子元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而這個時候外圍的僞軍,也攜帶着武器彈藥返回後,被埋伏在院子內的何三亮與曾生,輕而易舉的給繳械。儘管出現了一定的波折,但畢竟還是在沒有響槍的情況之下,將這個集鎮給拿了下來。
在結束戰鬥之後,李子元立即就地利用僞警備中隊部內的糧食,給大家弄一些吃的。同時將剩餘的糧食中的白麪,全部都製成炒麪。並派人去集鎮之內採購了大量的肉食,給兄弟們好好補充了一頓營養。
至於錢那是現成的,僞警備隊部內就有不少的僞幣。那個日本軍官的小汽車內,還存放着一小箱子的現大洋還有十幾根金條。當然這些中國人的民脂民膏,李子元自然是要沒收的。給那個傢伙帶走,豈不是太便宜這個狗日的。
看着李子元絲毫沒有客氣的,將自己隊部內的現金全部給沒收,這個僞軍的中隊長顯得很是肉疼,明顯這裡面有他自己不少的黑錢。但在李子元的槍口之下,也只是只能乾瞪眼沒有辦法。
李子元看着這個傢伙一副肉疼的表現,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轉過頭看了看那個被捆嚴嚴實實。真實身份倒是有些顯赫的日軍中佐,李子元也沒有再說什麼。沒有地方去尋找翻譯,他也沒有辦法審訊那個日本軍官。
而且這個傢伙是一個輜重方面的軍官,不是野戰軍官,更不是三十六師團部的軍官。就算撬開他的嘴,能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對自己身邊敵情也是於事無補。所以李子元也就失去了審訊他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