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黎明

bookmark

黑夜逐漸褪去,遠處的天空泛起魚肚白,淡淡的霧氣升了起來,放眼望去視野之中氤氳朦朧。

潮溼的空氣之中夾雜着濃重的血腥味,似乎空氣都能夠擰出血來。

激戰夜的薀藻浜右岸片死寂,成堆的屍體層層疊疊的交織在起,既有土黃色軍服的鬼子兵,也有穿着灰色衣服的中國士兵。

此刻他們都變成冰冷的屍體,凌亂地躺在這潮溼的陣地上。

老煙槍做了個漫長的夢,夢見自己騎着高頭大馬戴着大紅花衣錦還鄉,好不風光好不氣派,陣陰冷秋風吹過將老煙槍拉回了現實。

他感覺到自己渾身有些冷,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灰濛濛的天空,鼻子裡聞到了硝煙的味道,這才現自己還躺在冰冷的戰場上,哪裡有什麼高頭大馬,只不過都是場夢而已。

老煙槍重新的閉上眼睛希望重新回到夢裡,不願意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可是夢終究是夢,醒來再也回不去,他心裡咒罵着老天爺爲什麼不能讓他直這樣活在夢裡,多麼的舒坦,非得讓他醒來。

他心裡咒罵着老天爺,支起自己的右手坐了起來,現自己坐在戰壕積水的泥塘裡,兩具鬼子兵的屍體緊挨着自己已經泡得脹。

他感覺到自己的下肋有些疼痛,這纔想起昨夜的肉搏之中被鬼子刺刀紮了刀,不過刀口不深,鮮血已經凝固了,總算沒有失血過多而死掉。

陣地上已經沒有了喧囂,死寂的可怕,老煙槍伸手摸了條槍撐着自己站了起來,幽深的戰壕擋住了他的視線什麼也看不到,他不得不踩着鬼子的屍體爬出戰壕。

爬出戰壕之後視野開闊了許多,平坦的陣地覽無餘,他最先看到那杆斜插在地上的青天白日旗,佈滿了槍眼的破布像是漏風的篩子般,上面滿是透明的大窟窿,孤零零的屹立在陣地上。

圍繞着殘破的旗幟方圓三百多米的陣地上躺滿了屍體,許多人都保持着死前的姿勢,同鬼子扭打在起,最終同歸於盡,殷紅的鮮血順着傷口流出,染紅了軍服,慘烈而悲壯。

老煙槍看到了自己連裡的排長羅大勇,這小子這次運氣終於用光了,躺在戰壕裡,手裡還握着他那挺不願意放手的捷克式輕機槍,機槍槍管已經變形,幾名鬼子的屍體躺在他的身旁,泛着寒光的刺刀還插在羅大勇的胸膛。

看到朝夕相處的弟兄慘死在鬼子的刺刀之下,老煙槍眼中泛着波光,像是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伸出腳猛踹着身前的鬼子屍體,嘴裡咒罵着:“小鬼子!老子踹死你!”

直到將鬼子的屍體踹進了戰壕裡,老煙槍這才頹然地屁股坐在地上,都死了,他還活着,可是活着比死人還遭罪,還需要承受着苦痛悲傷。

他從具鬼子身上摸出半包香菸,湊到青煙嫋嫋的樹樁前點燃,靠着鬼子的屍體抽了起來,從進入淞滬戰場到現在打了四五場仗。

整個師拼光了,又重新組建,現在又死的差不多了,他還活着,從吳淞口到薀藻浜右岸,退了路死了路,熟悉的人都死光了,老煙槍也懶得再向後退了。

既然都死了,那麼他來守這個陣地,死了也了百了,像當初楊凌給他說的那樣,中國雖大總有無路可退的時候,面對破碎的山河,總得有人站出來硬着頭皮衝上去拼命流血,總得有人站起來撐起這個民族的脊樑。

老煙槍覺得自己沒有撐起民族脊樑的能力,也不是那塊料,唯可以做的是拼着自己的這條老命去打鬼子,死也要當回堂堂正正的英雄,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自己心中豪氣萬丈,似乎死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了。

夾在手指間的香菸餘燼已經燒到了老煙槍的手指頭,他擡起手猛吸了口,然後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抓起身旁的步槍檢查起彈藥來,他準備將自己的這條命扔在這個陣地上。

“誰?!”

老煙槍聽到不遠處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像是老鼠般,他嘩啦聲拉動搶雙,端起手中的步槍瞄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喝問,他骯髒的臉上滿是緊張,生怕是未死的鬼子。

頂灰色的帽子從屍堆之中冒了出來,略有弧度的帽檐之下,老煙槍看清了那張猥瑣害怕的面龐,他將自己手中的步槍放了下來。

“李麻子,你還活着。”

老煙槍的語氣之中夾雜着欣喜,他以爲陣地上只剩下自己個人孤零零的去赴死,沒有想到還有個伴。

李麻子本是敢死隊的員,可是昨夜的激戰之中面對鬼子的密集彈雨,他退縮了,沒敢跟隨着敢死隊員們起衝上去打開個缺口,直到天亮陣地上沒有響動之後這才畏畏縮縮的過來查看情況。

“連長。”李麻子看到老煙槍還活着心裡也很高興,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了過去。

“你小子運氣真好,身上連個傷都沒有,老子又被鬼子捅了刀。”

老煙槍羨慕滴看着渾身完好無損的李麻子走過來,嫉妒地開口。

李麻子心裡虛,訕訕地賠笑着,趕緊轉移了話題,開口問道:“連長,人都死光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誰說死光了,老子不是還活着嗎,你也還活着,咱們付出這麼大代價奪回了陣地,咱們得守住!”

“我說連長,咱們兩個人還不夠鬼子塞牙縫的,咱們還是逃吧,人都死光了,咱們犯不着在這裡和鬼子死磕。”

老煙槍臉上露出了慍怒:“你他孃的是不是中國人,你這手裡的槍是燒火棍還是怎麼的,知道逃,你能逃輩子嗎?!”

“只要咱們還有口氣子,鬼子休想拿着這塊陣地!算咱們只剩下兩個人,也得崩掉鬼子兩顆牙!”

老煙槍越說越是激動,讓李麻子覺得他是不是得了魔怔。

楊凌感覺到自己的渾身冰涼,四周片黑暗,他聽到了老煙槍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進了耳朵,他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鬼子屍體坐了起來,滿身的泥土碎屑紛紛下墜。(83中文.83.)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露出獠牙第七百六十四章 規劃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軍魂第八百八十五章 仇恨的種子!第五百六十一章 握手言和第六百三十二章 血戰 三第九百二十二章 憋屈的鬼子第五十二章 承諾第三百七十六章 捷報頻傳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圍點打援第五百零三章 誘降第五百零七章 要挾第九十三章 混亂局勢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主心骨第四百三十四章 暴露目標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共御外辱第五百八十七章 假鬼子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共御外辱第四百一十六章 弱國的無奈第三百八十七章 慘戰!第七百六十六章 缺錢第三十章 慘案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火力組逞兇第八百八十七章 鎮壓幫會第二百二十一章 身份暴露!第一百零二章 火力試探第四十七章 慘勝!第八百八十三章 兄弟!第七百一十七章 深入敵後第四百七十一章 危局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利弊得失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並肩作戰第八百五十八章 阻擊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暗道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翻山越嶺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好消息第一百八十九章 隱蔽傷員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滲透部隊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回馬槍第六百一十三章 彈藥多多益善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苛刻的條件第二百九十章 朦朧的情愫第九百三十七章 彈藥庫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結婚第五百一十五章 風光的代價第四百六十三章 陣地戰第六百九十一章 土匪第九百章 行動開始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圍殲第六百零九章 陷阱第六百八十七章 風雨路第六百八十八章 物價飛漲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撲空第十二章 殺鬼子!第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馳援第三十八章 充足的彈藥第四百二十五章 奸細第七百一十二章 軍人熱血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夜攻鏡鎮山第五百七十二章 輪戰 四第二百八十章 炮灰第五百二十七章 家書第八百五十四章 心力憔悴第九百六十九章 異常情況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踊躍報名第二百三十八章 正名!第八十七章 炸坦克第九百八十八章 誘敵第一千零四十章 瑞雪兆豐年第四百四十三章 反衝鋒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狙擊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聲名鵲起第八百七十七章 神槍手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擴編第四百八十四章 馬革裹屍第七百零四章 師座談話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懸賞第三百二十九章 中國不會亡!第六十四章 移交陣地第一千二百章 投敵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僞軍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對決第九百九十三章 炮擊第八百零八章 血沃第四百四十二章 交鋒第二章 殘兵第五百八十一章 暗潮涌動第七百三十一章 苦難百姓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體能!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山口赤松第五百零六章 求援電報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製造混亂第三百二十七章 北上蚌埠第九百三十一章 一波三折第五百零二章 烏合之衆第九百九十四章 惹怒鬼子第七百二十五章 劉家大院第一百零四章 激戰江橋 二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任務!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戰車部隊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露出獠牙第七百六十四章 規劃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軍魂第八百八十五章 仇恨的種子!第五百六十一章 握手言和第六百三十二章 血戰 三第九百二十二章 憋屈的鬼子第五十二章 承諾第三百七十六章 捷報頻傳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 圍點打援第五百零三章 誘降第五百零七章 要挾第九十三章 混亂局勢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主心骨第四百三十四章 暴露目標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共御外辱第五百八十七章 假鬼子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共御外辱第四百一十六章 弱國的無奈第三百八十七章 慘戰!第七百六十六章 缺錢第三十章 慘案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火力組逞兇第八百八十七章 鎮壓幫會第二百二十一章 身份暴露!第一百零二章 火力試探第四十七章 慘勝!第八百八十三章 兄弟!第七百一十七章 深入敵後第四百七十一章 危局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利弊得失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並肩作戰第八百五十八章 阻擊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暗道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翻山越嶺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好消息第一百八十九章 隱蔽傷員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滲透部隊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回馬槍第六百一十三章 彈藥多多益善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苛刻的條件第二百九十章 朦朧的情愫第九百三十七章 彈藥庫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結婚第五百一十五章 風光的代價第四百六十三章 陣地戰第六百九十一章 土匪第九百章 行動開始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圍殲第六百零九章 陷阱第六百八十七章 風雨路第六百八十八章 物價飛漲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撲空第十二章 殺鬼子!第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 馳援第三十八章 充足的彈藥第四百二十五章 奸細第七百一十二章 軍人熱血第一千三百八十三章 夜攻鏡鎮山第五百七十二章 輪戰 四第二百八十章 炮灰第五百二十七章 家書第八百五十四章 心力憔悴第九百六十九章 異常情況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踊躍報名第二百三十八章 正名!第八十七章 炸坦克第九百八十八章 誘敵第一千零四十章 瑞雪兆豐年第四百四十三章 反衝鋒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狙擊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聲名鵲起第八百七十七章 神槍手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擴編第四百八十四章 馬革裹屍第七百零四章 師座談話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懸賞第三百二十九章 中國不會亡!第六十四章 移交陣地第一千二百章 投敵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僞軍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對決第九百九十三章 炮擊第八百零八章 血沃第四百四十二章 交鋒第二章 殘兵第五百八十一章 暗潮涌動第七百三十一章 苦難百姓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體能!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山口赤松第五百零六章 求援電報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製造混亂第三百二十七章 北上蚌埠第九百三十一章 一波三折第五百零二章 烏合之衆第九百九十四章 惹怒鬼子第七百二十五章 劉家大院第一百零四章 激戰江橋 二第一百七十六章 新任務!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戰車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