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上空傾盆大雨還在下,潛入島上的特遣支隊,趁着雨勢跟夜色,繼續抹殺那些待在軍營外的小鬼子。落下的雨水,很快將小鬼子流出的血沖刷乾淨。
將這些抹殺的小鬼子,全部扔到陰暗角落裡,特遣支隊的作戰隊員,依舊顯得無比忙碌。每次近距離的碰撞下,總會濺起無數鮮血,同時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
做爲特遣支隊一員,這些久經殺戮的戰士,已經習慣了鮮血長伴吾身的戰鬥場面。即便撕殺過程中,偶爾傳出一些聲音,也被雷鳴電閃聲給掩蓋。
擔心戰鬥打響,有可能誤傷島上的百姓,以至胡彪首先下令,將關押百姓的窩棚給拿下。可卻沒想到,佔領島嶼的日軍,竟然在島上做出單獨關押婦女進軍營的事。
帶着滿腔怒火衝進大雨傾盆的屋外,冰冷雨水依舊無法澆滅涌起的滿腔怒火,卻能讓幾乎暴走的胡彪冷靜一下。身爲指揮官,必須時刻保持冷靜,而不應該怒氣行事。
看着迅速集結的警衛排,胡彪聲音冷酷的道:“傳我命令,完成清除任務的作戰分隊,立刻來此集結。另外派人去碼頭看看,問一下老狼,事情辦的如何?”
“是,狼頭!”
被安排在民屋的兩名百姓,看着站在大雨中一動不動的警衛排官兵,也能感受到這些人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那無形的煞氣跟殺氣,讓原本想跟過去的他們望而怯步。
隨着各作戰分隊陸續返回,集結在民屋前的作戰隊員也開始增多。待在民屋內的兩名百姓,也終於相信這些人,就是他們一直期盼甚至祈禱的救星。
等待過程中,包括胡彪在內,所有人都安靜淋着雨。直到秦天佑帶人迴歸,敬禮道:“狼頭,港口已經拿下!除一個分隊留守外,其餘人員全部返回!”
“好!原本我打算,採取炮擊小鬼子軍營的方式,將小鬼子儘快解決掉。可我突然覺得,讓小鬼子這樣死,未免有些太便宜他們了。因此,我打算活抓一批小鬼子。
接下來,由我親自帶隊,開始對小鬼子的軍營展開進攻。若無必要,先把小鬼子打暈,而後綁起來等待處置。他們欠島上百姓的債,需要他們活着償還!”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瞭解胡彪的秦天佑知道,此刻的胡彪非常生氣。原本想勸說胡彪改由他帶隊,可這種情況下秦天佑根本不敢開聲反駁。
在特遣支隊,胡彪除了是最高指揮官外,他也是當之無愧的王!
下達作戰命令,胡彪留了幾名作戰隊員,讓其照顧好兩名被解救出來的百姓。至於其它依舊被關押在窩棚內的百姓,胡彪暫時也顧不上,只能等戰鬥結束再營救。
抵達日軍修建的簡易軍營外,胡彪仔細觀察一番道:“從旁邊的圍牆翻進去,而後先解決門口的哨兵。把軍營內的哨兵解決,再檢查每個房間,別放過一個小鬼子!”
“是,狼頭!”
“出!”
伴隨胡彪一個手勢,兩名作戰隊員迅速搭起人牆,跟進的作戰隊員踩在人牆上,伸頭打量圍牆另一側的情況,確認沒什麼情況,便打出一個‘安全’的手勢。
待在旁邊的胡彪隨即打出‘攻’的手勢,這名作戰隊員隨即翻牆跳入軍營。停了一會,確定沒什麼意外,後續的警衛排官兵,也陸續翻身進入軍營。
由秦天佑指揮的其餘作戰隊員,則潛伏在軍營外,靜靜注視着軍營門前的動靜。過了沒多久,藉助軍營內的燈光,秦天佑很快看到軍營內,有人朝軍營門前的崗哨走來。
負責執勤的哨兵,看着披雨衣從軍營內走出來的人,還以爲是來查哨的,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結果沒想到,當來人靠近時,一場乾淨利落的近身戰隨即上演。
望着揮舞刀刃收割性命的雨衣人,秦天佑立刻認出是胡彪,忍不住嘀咕道:“又亂來!”
內心嘀咕之餘,看着捂着喉管倒下的日軍哨兵,秦天佑跟一衆觀戰的隊員,內心卻極其欽佩。如此乾淨利落的近身格殺術,唯有胡彪使用時,總覺得那般輕鬆流暢。
等到最後一名哨兵倒地,收刀的胡彪打出一個手勢,秦天佑等人迅速從暗處竄出來,將這些還在掙扎不甘就此死去的小鬼子,迅速從哨崗這邊拖走。
原本有隊員想補刀,胡彪卻異常冷酷道:“不用補刀!把他們拖到暗處,讓他們慢慢嚥下最後一口氣。能這樣死去,已經算是很便宜他們了!”
聽着胡彪說出的這番話,很多作戰隊員都知道,今晚有幸活下來的小鬼子,只怕會很羨慕這些被直接抹殺斃命的同伴。落到胡彪手裡,勢必要感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
將這些尚未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小鬼子拖走,站在胡彪身邊的秦天佑詢問道:“接下來,先解決那個位置的小鬼子?”
“看到那幢房子嗎?旁邊有天線架子,那應該是小鬼子的機務房,把裡面的小鬼子解決掉。另外看看,能否找到密碼本!記住,不能給小鬼子開槍示警的機會!”
“明白!一小隊,跟我來!”
“其餘人,分散開來,把解決還醒着的小鬼子。另外,把小鬼子存放彈藥的倉庫找到拿下。沒我的許可,任何人不許擅自進入小鬼子的房間。”
“是,狼頭!”
“散開!行動!”
看着分散開來的作戰隊員,胡彪帶着幾名貼身警衛員,行走在這座日軍搭建的臨時軍營中。事實上,這座軍營之前是個村子,外面圍牆是日軍登島才修建起來的。
眼下機場跟港口都已經拿下,剩下還活着的小鬼子,應該都待在這座軍營內。那些民屋,應該都被日軍做爲宿舍徵用。做爲操場的空地,應該也是這座村子的晾曬場。
行走沒多久,很快有隊員跑過來道:“狼頭,前面那座屋子有情況!”
“什麼情況?”
“還是你去看看吧!兄弟們雖然猜到一點,卻沒敢進去。屋外的小鬼子,已經被我們打暈綁起來。可裡面傳出的聲音,讓兄弟們不敢冒然闖進去。”
聽完隊員介紹,胡彪快步走到位於軍營一角一幢民房前,聽到裡面傳來的啼哭聲,還有不時傳出的嘆息跟安慰聲,胡彪也知道這屋裡關押着什麼人。
“把這裡看好!不要隨意打擾到裡面的人,暫時先讓她們在裡面待着,其它人跟我走!”
咬着牙、紅着臉,毅然轉身的胡彪,開始帶領手下的警衛隊員,摸開一幢幢民房。將裡面的小鬼子,要麼直接抹殺,要麼打暈捆綁起來,讓人扔在軍營那塊空地上。
被抹殺的小鬼子,大多都是睡大通鋪的。被打暈綁起來的,基本都是那些住單間的小鬼子。根本不用審訊,胡彪也知道有資格住單間的鬼子,大多都是軍官。
當胡彪來到一幢有哨兵站崗的民房內,看着牀榻上已經睡着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竟然是女人。面對這個情況,胡彪直接道:“全部打暈,女的堵住嘴,稍後再處置!”
配合行動的隊員,隨即分工將兩人控制住。在兩人準備放聲尖叫時,其中一名隊員揮掌砍向對方的脖頸。待其暈過去後,旁邊準備好繩索的隊員,迅速將兩人綁好。
“女的怎麼辦?”
“留兩個人,先在這裡守着!如果女的醒了,先不要問,一切等戰鬥結束再說!”
“是,狼頭!”
基本不用審訊,胡彪便能猜出,這個中年鬼子,應該是軍營的高級軍官。這個臉上還殘存淚痕,看上去應該不大的女孩,想必是島上誰家的小媳婦或女兒。
遭遇這樣的事,讓女孩如何面對今後的人生呢?
想到這些,胡彪也覺得如何善後,也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可胡彪希望,在解救這些被污辱的婦女後,讓她們自己做出選擇。復仇後,讓她們有更多活下去的勇氣!
等到一幢幢民房被打開,少許小鬼子被拖到操場的空地上,更多的小鬼子,都被抹殺在睡夢之中。也許上天感應到這些,持續落下的雨水,不斷沖刷空中瀰漫的血腥之氣!
偶爾有房間傳來搏鬥或吼叫之聲,卻並未改變這些小鬼子被抹殺或被俘的結果。直到此刻,作戰隊員都很慶幸,胡彪給他們挑了這樣一個時間。
換做佈滿星星的夜晚,也許這種搏鬥聲跟吼叫聲,都會引起其它民屋內小鬼子注意。而今晚,偶爾傳出的雜音跟血腥之聲,都讓滿天的傾盆大雨給掩蓋起來。
當滿身血腥味的秦天佑,再次走到胡彪跟前道:“狼頭,除押解到操場的小鬼子,軍營已經看不到一個活的小鬼子。所有屋子都檢查過,沒發現任何異常!”
“好!跟我走一趟,如果沒什麼意外,那個女孩應該已經醒了!”
關於小鬼子虜掠婦女,關押在軍營的事,先前秦天佑也聽說了。他很清楚,在如今這種世道下,這些婦女很難活下去。旁人異樣的眼光,都足以令她們無地自容。
想到要去見這些有可能尋死覓活的女人,秦天佑也覺得頭皮發麻。可要不管不問,又確實說不過去。如果可以的話,秦天佑也希望,這些受辱的婦女都能堅持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