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得到是不錯, 就是你四哥的岳父大人,”我讚許道,“在飛揚古軍中, 無情一呆就是五年, 當然他那時用的並不是這個名字, 後來我覺得那些孩子頭期的訓練差不多了, 我才讓他回來繼續訓練那些孩子的, 所以那些孩子一開始對他才並不服氣,呵呵……不過也就是因爲揀到他,我才意識到我需要一隻自己的力量, 當時可沒想那麼多,至少有點力量做什麼事情都是好的, 沒想到到在這裡派用場了。”
說話間, 我們已經走到軍營中, 營內空蕩蕩的,只有校場不時傳出一些聲音, 我和十三下馬走了過去。
“我的天,這是在做什麼?”我看着裡三層外三層圍着人驚歎道。
十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接着隨手拍了一個小兵的肩膀,那小兵轉過頭來正待怒罵, 一見是十三, 立刻跪下就要請安, 十三擺手制止了他, 指指黑鴉鴉的人羣, “這是在做什麼?”
“他們侮辱人?”小兵一臉憤慨。
“誰?”
“十四爺帶來的說要當我們教官的二十個人,帶頭的一開口就侮辱我們八旗子弟。”
我和十三交換個眼神, 應該就是無情他們了。
“他們侮辱你們什麼?”十三問道。
“他說,我們是大清的恥辱,我們不配稱八旗子弟,我們玷污了八旗的威名。”小兵的眼睛被怒火燒得通紅,看來,作爲八旗的一員,對自己身份的是非常感到自豪的,那就好,如果還有熱血,那麼這個人就好有救。
“然後呢?”十三一臉冷淡的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鞭子。
“然後,他就問我們是不是不服氣,軍人的恥辱,只有用血與劍才能洗清,他讓我們派出所有的軍官和他們二十個人對打。”
“接着說。”
“……”沒等小兵開口,所有圍着的人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一時間,軍營一片死寂,一個聲音從圈內傳出,“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八旗精英?不服氣是嗎?很憤怒是嗎?那好了,我就在這裡等着,如果有一天你們能配得上八旗精英這幾個字,你們可以把現在的屈辱找回來!男人的屈辱,只能用血來洗清!”
十三皺着眉頭回首看我,我點點頭,“是無情的聲音。”
這麼說的時候,我還不知道那天無情所創造出的輝煌戰果,以二十挑數百八旗軍官頭目——勝。
練兵的事反正我十竅通了九竅,所謂一竅不通,所以也只是那天去看了看後,就放在一邊不管了,只管好能做的便罷。
這日,我正想着該發展些什麼好來賺錢時候,憐情捏着一份情報推門而入,預言又止的望着我。
“有什麼事嗎?”這幾個丫頭性格一向爽朗明快,深得我心,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主子,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憐情一雙美目中閃過憤怒、悲傷、厭惡種種情緒。
“出什麼事了嗎?”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我差點跳起來,不會是阿瑪額娘出事了吧,“是阿瑪額娘?”
“不是,不是!”憐情也被我嚇到了,忙擺手急道,“主子您自己看吧。”
那到底是什麼事,憐情的表情那麼……悲憤。
我疑惑的打開來,“皇八子胤禩於今日納張之碧養女張氏婉清爲妾。”看看日期,是三日前的,看來是得到消息就送來的。
隨手將紙張一扔,“我們出京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了,幹嘛那麼緊張,不過是個小妾而已。”
“主子,她現在是小妾,貝勒爺那麼喜歡她,以後說不定就是格格貴人,再生下個一男半女的,說不定就是側福晉了,到時候主子想回去了,還能有什麼地位麼?”憐情忿忿不平道。
我撐着頭看着她笑,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她一個小小的宮女,不過是下三旗的包衣奴才,想進貝勒府的門兒還是假託了漢軍旗張之碧的名義,進門,容易,哪個皇子皇孫沒有三妻四妾在,弄個格格貴人的封號也是可能的,但真想再進一步,不說別的,就說我郭羅瑪法的安親王一系,現今支持胤禩難道就沒有我的關係在裡面,他們能容得下一個可能會取代我的人在貝勒府存在?”我冷冷一笑,光說這一點,我那些伯父們怕是過不了幾天就會寫信催我回京了,現在,怕是有礙着康熙的面子罷了。
“而且,真想坐上側福晉的位子,非得皇阿瑪同意不可,你說皇阿瑪會比較疼她還是疼我?”看憐情仍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我笑着反問道。
“萬歲爺當然比較疼主子,主子可是萬歲爺萬般寵着長大的格格!所以萬歲爺一定會幫主子的對不對?”憐情眼睛閃閃發光。
我笑着擺手,“那裡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不過就算皇阿瑪不疼我了,也絕容不得一個在他眼中只能說是勾引皇子,還間接害了他孫子的宮女翻什麼浪出來的。”在康熙他們看來,婉清一個宮女,勾搭上阿哥多半已經是非是善類,再鬧了我生產這一出,就算礙着胤禩的面子沒說什麼,但真要讓一個血統不正又品行不端的人爬上多高的位子,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到了清朝,我才知道,這裡的等級觀念有多麼嚴重,莫說婉清這個宮女是下三旗的包衣奴才,哪怕她不是包衣,光是下三旗也壓得她了,不過也並非三下旗和包衣奴才所有人都不行了,當然還是有些人不一樣的,不過既然都只能入宮當宮女了,家裡的背景肯定不怎麼樣,說實話,滿人重視血統猶在漢人之上,所以婉清想怎麼是想都不用想的。
“不過,”我饒了有興趣的敲着桌子,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我還真想知道,如果婉清不得皇阿瑪的歡心,甚至引起皇阿瑪的厭惡,胤禩你又會如何呢?對於你這種對權利如此渴望的人來說?我倒想看看,當愛情逐漸磨滅在日復一日的柴米油煙中,你們的傾心相許,又會怎樣呢?權利的愛情,這架天平,會怎麼傾斜呢?”
“主子,您說什麼?”憐情顯然沒聽見我在說什麼。
“啊,沒有,”我笑着擡起頭來,“我是在想,他們成親的話我再怎麼也該表示一下啊。”我可不是那種被打了巴掌不還手而且還把另一半邊臉伸過去的“好人”啊。
“主子!”
我揮手打斷她的話,“還記得那個劉氏嗎?”
“當然記得,當初初入貝勒府的時候她還想從您手中奪權呢,一個精明厲害的女人。”憐情說着,一下子反應過來,“主子,您是想……”
“沒錯,”我伸個懶腰,“堂堂貝勒府怎能沒有一個管事兒的人,而且婉清入門,我看她也沒有從自家帶精奇嬤嬤來,我看這幾年劉氏也吸取教訓了,念在她對爺的情分上,也該把她調回貝勒府了,算作,我給貝勒爺和新婦的賀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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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泠妹妹,摸摸,謝謝你的熱心哦,不過歷史上的飛揚古呢就是妹妹所說的費揚古,昏掉~因爲是滿文音譯,所以兩種說法都有,我不過是喜歡比較說成飛揚古而已,不過看清史稿貌似是寫的費揚古,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