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讓汪秀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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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起勢]
張勁鬆還想再問點什麼,石三勇就再也不肯說了,反而再次強調,剛纔所的事情,都是聽來的,不一定準確。
這欲蓋彌彰的說法張勁鬆自然明白其意思,也不想留在這兒等他的中午酒了,他還準備去一趟市委,到老幹局問一問舅舅嚴紅軍,以便更好的瞭解這裡面的內情。
是的,他是懷疑市委宣傳部長因『色』起心而要動江南山,可是這個原因畢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一點,他覺得這裡面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說,江南山背後的人物?[靠近女領導:靠山]
然而還沒等他向石三勇告辭,徐倩就打來電話,讓他火速趕到管委會去,又有人到管委會裡要說法來了,這次來的人除了死者的家屬,還有傷者家屬和陶瓷公司的部分員工。
而這時候,石三勇也接到了電話,要帶人前往開發區管委會維持秩序。
石三勇對張勁鬆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看來今天中午只能吃個盒飯對付了,晚上再喝。”
張勁鬆對於喝酒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晚上喝不喝都無所謂,只是石三勇這麼說了,他也只好順着他的話應了,由於石三勇還要打電話召集人員佈置任務,他也就沒再多等,下了樓開着車先往管委會去了。
說實話,對於徐倩打電話叫他回管委會去,他還是很不爽的,這種破事兒自有相關的人員去管,跟他這個招商局長八杆子打不着,他回去幹什麼呢?他去了一不能和那些人打架,二給不了那些人任何承諾,去了也只是個擺設啊。
超了前面一臺車,張勁鬆就在心裡暗暗想着,找個機會跟徐倩說一下,開發區這邊也設個信訪局或者信訪辦算了,以後出了這種事情,就有專門的人和他們和稀泥去了。
趕到管委會的時候,張勁鬆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次的人相當強悍,好些人居然還拖家帶口的,老人孩子齊上陣,不暴力不衝動,但幾十個人站在管委會一樓的過堂中跟堵門似的,相當打眼。
張勁鬆站在大樓的門口,只見龔玉勝在一羣人的圍觀中顯得極爲無奈,不停地跟這個說跟那個說,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但又還要儘可能地安撫他們,免得他們情緒激動之下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來。
就算不過激,他們要覺得管委會不想管這事兒了,轉而跑去市政fu甚至是市委去,那責任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儘管知道自己做的都是無用功,儘管恨不得跳起來打人,可龔玉勝還是賠着一臉笑,不管這些人的話多難聽,他都只當是讚美他了。
看到張勁鬆出現,龔玉勝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知道張勁鬆來了也不會讓這些人就此走開,但是,總歸有個人來跟他一起分擔壓力了哈。
張勁鬆沒見着汪秀琴出面,就覺得有幾分遺憾,白漳晚報的事情,原本她是出得上力的,可是她卻放手不管,呃,如果真成立信訪部門了,一定要給徐倩建個議,把信訪工作劃到汪秀琴名下分管,讓她也時不時地頭疼一下。
見張勁鬆在那兒乾站着,龔玉勝心裡就不痛快了,招招手道:“張局長,你過來跟大家講一講我們的政策。”
“他是招商局的局長,我認得。”人羣中冒出一個聲音道,“我們這個事情跟招商局沒關係,不找張局長。龔書記,你是管委會的領導,張局長還是你的下級啊,我們不找他,我們要找領導。”
聽到這個話,張勁鬆在得意之餘也小小地鬱悶了一把,靠,到底還是官太小,人家壓根就不把他當領導啊!
龔玉勝拉壯丁的想法一下就落空了,翻了翻眼皮子,對陶瓷公司那個周運昌恨之入骨,你做事就不能好好做嗎?不就是一起事故嗎?搞出這麼大的反應,讓大家都跟着不好過,等這事完了,我再好好和你算賬。
這時候,汪秀琴就正從樓上下來,她剛接到鍾五巖的電話,鍾大公子說給她帶了個投資商過來,要她見見面。她在管委會班子裡是分管招商引資的,招商局取得的成績都有她一份,但如果她自己能夠親自引進來一樁不小的投資,那也是一筆相當耀眼的政績,能夠加不少分的。所以,儘管知道樓下有不少羣衆,可她還是從樓上下來了。她覺得鍾五巖說得很有道理,陶瓷公司的事情跟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誰分管誰負責,她又不分管這一塊,沒必要怕那些要說法的人。
這世上有些事情還真是說不好,你怕的事情未必會遇到,你不怕的事情卻又往往會變成你怕的。汪秀琴見着下面的人數衆多時還是在樓梯上稍稍停了一下的,然而她仔細一看,只見龔玉勝和張勁鬆在人羣中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而大部分的人只是自顧自地站着走着,並沒有圍着他們兩個人的意思,她就放心了,直接下樓,準備穿過人羣去停車場。
張勁鬆也在人羣中,見到汪秀琴過來,便很禮貌地叫了一聲:“汪主任。”[靠近女領導:靠山]?好看的小說?首發?靠近女領導:靠山42
汪秀琴走得不快不慢,笑着應了張勁鬆一聲,繼續前行,然而這時候,她卻突然被一個人擋住了:“汪主任,你是汪主任吧?”
汪秀琴下意識地點點頭:“嗯,是我。”
這話一出口,她又後悔了,在這種時候,悶頭前行就可以了,答什麼話啊,自找麻煩嗎?
果然,她的預料非常準確,那人一聽她承認,馬上就堆出一臉無辜又無奈的表情道:“汪主任,你可要幫幫我們啊。上次就是你幫的忙,周疤子才肯跟站出來談,這一次,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他這話一出口,邊上有不明情況的人就問身邊的,而知道情況的就把她那天晚上在殯儀館如何表態,第二天又如何將周運昌人給請到管委會面對面的談判這事兒給說了一遍。於是乎,原本就不願聽龔玉勝和稀泥的人羣頓時都圍在了汪秀琴身邊,叫苦聲奉承話不絕於耳,直把她當青天大老爺了。
龔玉勝在一旁見着這種情況,幸災樂禍之餘,也有些不是滋味,同是領導班子成員,可自己說了半天這羣人是一句不聽,而這個汪秀琴一來,都沒說什麼就被人羣圍住了,羣衆們還個個都很相信她的樣子。
同樣是領導,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看着人羣中的汪秀琴,龔玉勝心中隱隱約約涌出幾分妒意。當初魏本雄調離,按照慣例,他作爲紀工委書記,是很有可能往前進那麼一小步成爲副主任的,雖然級別一樣都還是正科,可排名不一樣啊。然而沒想到,上面空降了一個二十七歲的丫頭過來直接佔了副主任的位子,讓他空喜歡了一場。
現在這個情景,就讓他忍不住新仇舊恨齊齊涌上心頭,你汪秀琴愛出風頭是吧?那我讓你出風頭,我給你加把火!
“汪主任啊,你看這麼多人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咱們去會議室談?”龔玉勝走到忙於脫身卻又脫不開身的汪秀琴身邊,大聲說道,“上次你不就是在會議室把事情解決好的嘛,啊,這麼多人過來了,天氣這麼熱,也吹吹空調去,都冷靜一下,有什麼情況,有什麼訴求,一個一個反映嘛。”
人羣中頓時起了一陣響應聲,都說要去會議室談。
汪秀琴心裡氣得不行,暗地裡只差把龔玉勝祖墳都咒罵出陣陣青煙來。龔玉勝你個太不是東西了,有你這麼害人的嗎?這事兒是你分管的,又不歸我管,你無端端扯我進來搞『毛』啊!還有張勁鬆你個小人,故意喊我一聲,就是爲了引起這些人的注意好讓他們都圍着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然而氣歸氣,在這種場合下,她還真沒辦法說不讓這羣人去會議室,她也解釋不了這件事情不歸她管而是龔玉勝的責任。因爲她是副主任,而龔玉勝是紀工委書記,這些羣衆纔不管你班子怎麼分工的,他們只找官大的,只找自認爲能夠幫他們解決好問題的。而偏偏要死不死的,她汪副主任還在出事的當天晚上和第二天白天就表現出了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還有正義感和責任心。
一個有能力、有正義感、有責任心的領導就在眼前,這羣人怎麼也不可能錯過了。而汪秀琴呢,則是因爲到基層工作還是不太久,在團市委那邊養成的面子薄的習慣還沒有完全改掉,面對着衆人的奉承和殷切目光,她真的做不出厲喝幾句然後猛力推開然後撒腿就跑的舉動來。
當然,如果她那麼做了,也許不等她衝出人羣可能就會被這羣人揍得倒在地上了。這一點,她是相當擔心的。所以,就這麼着,剛剛下樓的汪副主任便在衆人的簇擁之下返身上樓,而龔玉勝則已經通知了覃浩波,要他趕緊打開大會議室的門。
張勁鬆沒有隨着人羣上去,剛纔那些人說得很明白了,人家找的是領導,沒他張局長什麼事兒!想想都覺得今天這事兒太神奇了,汪秀琴啊汪秀琴,看來你也是倒黴到家了,在這時候你下樓來幹什麼呢?哼哼,叫你出力跟鍾五巖說一聲搞定白漳晚報,你不肯出力,現在好了,麻煩還不是又回到你身上了?這就叫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身爲管委會領導班子的一員,在這種重大事情面前居然敢不盡力,你以爲害了別人了?現在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張勁鬆心裡的高興勁兒還纔剛起,派出所的車就過來了,幾個警察下車,聽張勁鬆說人都到會議室去了,也就沒多緊張了,向石三勇彙報了一下情況,可石三勇這會兒也快過來了,反正他今天的任務就是這個,不管那羣人在樓下還是會議室,他都要帶人過來以防萬一,人羣不散去,他是不可能下令走人的。
石三勇過來之後,將大部分人都留在了下面,派了幾個人去樓上會議室外面等着以防萬一,而他自然,則是去了張勁鬆的辦公室吹空調。這大熱天的,就算是太陽曬不着也熱啊。
在辦公室裡,聽張勁鬆粗略地介紹了一下剛纔的情況,石三勇不禁笑了:“你們這位汪主任,巾幗不讓鬚眉嘛。”
張勁鬆就笑了起來:“汪主任的責任感一向都很強,平時就樂於助人急公好義啊。”
石三勇笑着伸手指了指張勁鬆,沒說話。他聽出來了,張勁鬆對汪秀琴有着極大的怨念啊,想必汪秀琴平時對這小子的工作干涉比較多吧?在殯儀館的那天晚上,他就看出來了,開發區新來的這個女副主任,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掏出煙來,石三勇給張勁鬆磕了一支,張勁鬆擺擺手不要,嘴裡說:“三哥,我看你們這次出動的人,全部都是正牌警察啊。”[靠近女領導:靠山]?好看的小說?首發?靠近女領導:靠山42
“根本情況來的。”石三勇點燃煙抽了一口,一臉輕鬆地說,“人手不足的時候,還會調協警和城管幫忙,有重大情況就請求武警支援。你們這兒今天這個事情,只是小兒科。”
“小兒科還要你這麼副局長坐鎮?那遇到大陣仗了怎麼辦?”張勁鬆呵呵笑道。
“大陣仗就不是我這個副局長了,而是一把手坐鎮,有時候市局的老大都親自上陣。”石三勇揚了揚眉『毛』,“不過那都是特別惡劣的案子或者特別重大的,一般情況還是我們分局處理。”
“還好還好,我們這個只是一般情況。”張勁鬆就笑着說了句。這時候,徐倩又打電話,卻是問他情況如何,張勁鬆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徐倩說,她還在市政fu,張勁鬆就明白了,在這邊事情沒解決之前,她是不會回管委會的了。
張勁鬆走出辦公室,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將從石三勇那兒聽來的有關市城建局長江南山的情況跟徐倩說了遍,徐倩只是嗯了一聲,道了聲辛苦了就掛斷了電話。
等到他回到辦公室,石三勇就說:“老弟,徐主任很器重你啊。”
張勁鬆笑了笑道:“徐主任是個好領導。”
話剛落音,門口就出現了個身影,張勁鬆扭頭一看,竟然是有段日子沒見過面了的武雲。他不由暗暗納悶,笑着道:“丫頭,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了?”
“看看你長帥了沒有。”武雲笑着道。
“那是肯定的。”張勁鬆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遍,說,“丫頭,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有女人味了?最近談戀愛了?我可告訴你啊,談了男朋友得帶過來給我過過眼,我是你叔!”
武雲翻了個白眼,不接他的話,卻是往石三勇身上看了一眼。
張勁鬆就爲這二人作了個介紹,介紹完畢,石三勇和武雲說了兩句話,便說出去看看,然後龍行虎步出了辦公室——不管武雲和張勁鬆有沒有私情,他都不適合再呆在這辦公室裡了,這麼點眼力勁,石副局長還是有的。
見石三勇出去,武雲就看着張勁鬆的眼睛,輕聲說:“跟你說個事,我爸要來隨江。”
“真談男朋友了?這麼快就見家長了?”張勁鬆笑着回了句,可馬上,他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臉震驚,因爲他想起了武雲她爸爸的身份——省委組織部長啊!
靠,省委組織部長要來隨江?這,武雲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啊?
顧不得去多想,張勁鬆睜大眼睛又問了一句:“什麼時候?”
“星期四。”武雲回答得很簡單。
“他過來,過來幹什麼?”張勁鬆沒來由的一陣激動,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
“還不就是調研黨建啊什麼的。”武雲歪了歪嘴道,“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他過來調研,也是市領導陪同,又不會叫你過去。最見不得你們這些當官的了,來個大領導就激動成這樣,有必要嗎?”
張勁鬆就覺得這丫頭特沒勁,總喜歡給人潑冷水,都這麼大的人了,掌控的企業都快要開業了,說話還是這麼不顧別人的感受。
“你是覺得沒必要,可我跟你不同。”張勁鬆冷哼一聲,然後又笑着道,“丫頭,你爹過來了,你是不是會陪他吃飯啊?”
“幹什麼?”武雲似笑非笑地說,不等他回答,便又繼續說道,“還有個事情要告訴你,明天我小姑會過來,下午五點半到白漳機場,她要你去接她。”
武玲要來?她來幹什麼?不會這麼快就把雙修功的築基功法練成了,以至慾念橫生忍不住想找自己來試試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