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領導 靠山* 011、過激的表現
011、過激的表現
榮世勳沒料到居然會在這兒又遇到張勁鬆,定定地看着他,想到他昨天在隨江大酒店保安部裡打架的威猛形象,卻是不敢隨便惹他了。
坐啊,站着幹什麼?武雲看了張勁鬆一眼道。
張勁鬆嘴歪了嘴,正想問這是怎麼回事,卻不料這時候榮世勳卻站了起來,朝他伸出手,一臉燦爛地笑道:張局長你好,幸會、幸會。
張勁鬆條件反射般地同他握手,同樣口稱幸會,心裡納悶不已,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你們認識?武雲目光在張勁鬆和榮世勳臉上過了一路,略帶驚訝地問。
榮總是投資商,我是搞招商工作的,我們認識很正常。張勁鬆坐下後笑着說,然後又問武雲,你跟榮總也認識?
認識啊。武雲點點頭,卻是沒說具體有什麼關係。
榮世勳就朝張勁鬆笑了笑,也沒解釋。
見着這二人的神情,張勁鬆也沒有追問什麼,敬了榮世勳一杯酒。不管他對榮世勳有多討厭,畢竟他還是開發區招商局的局長,暗地裡趁着混亂的局面可以下手搞榮世勳一下,可是昨天他創造了一個機會,但榮世勳不上當,今天他就只能展現自己友好的一面了。
對於榮世勳在這兒喝酒,張勁鬆沒有奇怪,他只是想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是一個人來的,爲什麼沒有跟粟宏濤一起呢?不過以他和榮世勳的關係,這話自然不好問。
由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聊天便不會出現冷場了。兩個投資商一個招商局長坐在一塊兒喝酒,天南地北的聊着,可誰都沒提工作的事情,甚至就連聖金鯤投資過來隨江考察這種大事都沒提,不得這說,氣氛真是熱烈而怪異。
武雲喝酒很快,啤酒喝完之後,她也沒再叫,便說要回酒店休息。
這時候還早啊。榮世勳看看錶說。
你繼續玩吧。武雲搖搖頭,對張勁鬆道,走吧。
好。張勁鬆巴不得早點走,和榮世勳這麼虛與委蛇的感覺其實很不好,他一點都不喜歡。
榮世勳也不再挽留,看着他們的身影混入擁擠的人羣中不見,這才露出一臉厭惡的神色,跟當初在開發區看地形那次對張勁鬆的厭惡一樣,只不過上次他只對張勁鬆一人厭惡,而這次,卻是對張勁鬆和武雲都厭惡。甚至,他還有點厭惡他自己,厭惡自己明明不喜歡這兩個人卻還要陪着他們喝酒聊天!
來到車旁,武雲從張勁鬆手中搶過鑰匙,陰着一張臉道:讓我開車!
你剛纔喝了不少,能開嗎?張勁鬆看着他道。
廢話!武雲瞪了他一眼,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張勁鬆覺得這丫頭情緒不對,怕她出什麼亂子,趕緊繞到車那邊,也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室。
武雲將車發動,一腳油門就躥出去老遠,左轉向一閃,便超了前面的車,還差點跟對面一臺壓雙黃線超車的奧迪6撞上。
張勁鬆看得心慌慌,衝武雲道:丫頭,你慢點!
我不喜歡姓榮的!武雲吼了一聲,加了一腳油門,又超了一輛車。
張勁鬆很想吼武雲兩句,可又怕她受刺激後更瘋狂,只能無奈地勸着:不喜歡他就不喜歡唄,你把車開這麼快乾嘛呀?這裡是市內,不是高速啊!
那就去高速!武雲冷哼一聲,速度不減地往前開着。
張勁鬆看着她在不時地超車,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在這路上他可不敢亂搶方向盤,只能在心裡默唸三清道尊保佑,可千萬別出事。還好武雲雖然心情不好,可車技卻着實不差,很平安地到了去白漳的高速入口處。
這一路上,武雲沒說話,張勁鬆雖然很想問一問爲什麼榮世勳會惹得她那麼情緒不穩,可卻又怕惹得她更瘋,便不敢問。
在過關拿卡的時候,車終於停了下來,張勁鬆看着前面燈光稀少的高速公路心裡就是一陣緊張,扭頭對武雲道:丫頭,你心情不好,咱別玩飆車好不好?我陪你打一架,咱們武林中人應該用我們自己的方式
少廢話!武雲臉色已經有幾分猙獰了,將卡放好,看着前面攔路的花杆已然升起,便不再多言,往前而去。
看着時速很快上到一百,再到一百二、一百四、一百六、一百八張勁鬆不敢再看儀表盤,移開眼光,直視着前方的路面,摸了摸身前,發現安全帶繫着的,又伸手抓住了上面的手扣,聲音都不太平穩了:丫頭啊,這雖然,雖然晚上車不多,可,可你也別太快了啊?咱這個是汽車,是四個輪子跑的,它不是磁懸浮啊
別叫我丫頭!武雲怒吼道。
好好好,不叫,不叫。張勁鬆這時候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眼角的餘光一掃,發現時速已經過了二百一了,他頓時苦着一張臉道,云云啊,你把速度降點,降點!這個,開個一百八就行了,一百八,一路發,多好,多吉利,是不是?
這時候的張勁鬆,竟然覺得時速一百八真是太有安全感了。現在他只敢兩眼盯着前方路面,是一點都不敢往兩邊看了,那車窗外的黑暗令他心驚膽顫。
武雲不理他,保持着這個速度繼續往前,一臉嚴肅盯着前方。
云云啊,你再這麼開下去,一會兒高速交警就得追上來了!張勁鬆吞了口唾沫,繼續勸着,想到交警恐怕也不會開這麼快的車追,便又說,就算他們追不上來,前面肯定會設卡的,到時候被攔下來就麻煩了
武雲還是不聽,依然我行我素。
張勁鬆在心裡暗歎一聲,人家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怕交警?他覺得嘴巴發苦,一眼瞄到油表,頓時心中輕鬆了一點,叫道:云云,你快點減速,再不減速咱們就回不去了,快沒油了!
這車耗油,本來今天早上就只能跑一百五十多公里了,今天在市內轉了會兒,其實在剛上高速時就已經示警了,可張勁鬆心裡又驚又急,一時居然沒注意到這事兒,現在一想起來,就忍不住心安加激動。
沒油了就在這兒過夜!武雲冷冷地說,速度卻還是放了一點下來,一百九了。
看到車速的變化,張勁鬆心裡又輕鬆了一點,心說到底是個丫頭,嘴上說得硬,可是心裡還是也怕沒油之後的的結果的。嗯,這丫頭情緒激動歸激動,可心裡還是有一份冷靜在的,要不然的話,她就不會降下速度。
張勁鬆還想再勸勸她把速度再減個幾十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摸出來一看,居然是黃欣黛來電,趕緊接通:黃老師
張勁鬆,雲丫頭跟你在一起沒?黃欣黛問。
在,跟我在一起。張勁鬆猛然想到平時只要話涉黃欣黛的時候,武雲就會情緒激動,他就覺得或許這個電話會對武雲起到一些特別的作用,便趕緊對武雲道,快停車,黃老師要和你說話!
把電話給我!武雲沒有停車,伸出一隻手道。雖然沒停車,但車速已經再次降低了,降到了一百六。
停車!停了車再接電話!張勁鬆眉頭一挑,寸步不讓。
把電話給我!武雲聲音大了許多。
張勁鬆這手機聲音其實不算小,車內又沒開音樂,武雲的大吼聲被黃欣黛聽到了,黃欣黛的吼聲也從手機裡傳了出來:雲丫頭你是不是在飆車?趕緊停下來!聽到沒有?
黃老師叫你停下來,你聽到沒有?張勁鬆也跟着說了一聲。
雲丫頭,你再不停車,以後就別找我了。黃欣黛的話一下嚴厲了許多,從手機裡擴散出來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卻清晰地傳進了武雲的耳朵。
這話一下就生效了,車速不停地往下降,最終奧迪車在路邊的緊急停靠帶上停了下來,打着雙閃,在這漆黑的夜裡格外醒目。
武雲拿着張勁鬆的手機,下車去接電話了,張勁松本也準備下車,可想了想還是作罷,留在了車上,看看油表和里程的顯示,哭的心都有了。剩下的這點油,還能跑到前面的加油站嗎?剛纔要不是黃老師打來電話,恐怕要不了十分鐘這車也得因爲油耗盡了而自動停下來!
眨眨眼,他忍不住伸手在臉上使勁揉了揉,想到剛纔那車速,後怕就一陣接一陣的。他自問是膽子大的,可是這車速過快他還是相當怕啊!唉,這瘋丫頭!剛纔真是太危險了,老子這局長還沒當過癮呢,以後可得小心,別坐她開的車了,這真要出個萬一,那實在是不堪設想啊,哭都沒地方哭。
武雲的電話沒接多久,只幾分鐘便完了。看到她往這邊走來,張勁鬆趕緊下車,然後飛快地繞到駕駛室坐了進去,他是真怕了,怕武雲再像剛纔那般開快車,只能先霸佔了駕駛室再說。
武雲沒和他搶,在副駕上坐定,將手機還給張勁鬆,也不繫安全帶,坐着閉目養神,臉色平靜得出奇,看不出任何表情。
張勁鬆知道這丫頭的性子不能只看表面,誰知道她平靜的表面之下是不是隱藏着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火山呢?他不敢輕易發車,這要是進了車道之後武雲突然發起瘋來搶方向盤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他在她臉上看了幾秒,然後問:丫頭,那個,云云,你沒事吧?
武雲睜開眼睛看了他一下,沒有出聲。
張勁鬆心裡不安定,覺得還是要開導一下武雲,要不然他是真不敢開車了。他覺得跟黃欣黛有關的話題還是不問爲妙,解決問題還得從根子上才行,今天武雲的情緒不正常是因爲榮世勳而起,他便把話題從榮世勳身上展開:云云,其實吧,我跟你一樣,也很不喜歡那個榮世勳!
武雲看了張勁鬆一眼,還是沒說話。
那小子就不是個東西,我第一天見到他,他就問我一個月工資多少,能不能買得起這臺奧迪q7!張勁鬆也不管她,自顧自地說,後來,我說這車是別人送的,你猜怎麼着,他說話更難聽了
張勁鬆把第一次跟榮世勳見面時發生的不愉快詳細說了說,還將自己坐在車裡吐口唾沫卻剛好管委會副主任錢棋勝的車從旁開過去的糗事也說了。說完了這件事兒,他又說起昨天在隨江大酒店裡發生的打架事件,當然,他沒說自己設了個計挖了個坑等着粟宏濤跳進去,而是說自己處處忍讓粟宏濤卻得寸進尺,最終自己忍無可忍反抗了,而在整個事件當中,他嘴裡的榮世勳由始至終都扮演着一個只會動嘴皮子不敢動手、沒膽子沒義氣的懦夫形象。
這兩個事情,張勁鬆在說的時候自然用了點藝術誇張的手法,有那麼點添油加醋的嫌疑,好在終於讓武雲開口說話了,她看着張勁鬆,臉色雖然還是很平靜,可眼神中已經有了幾分靈動,淡淡說道:我沒事,走吧。
真沒事?張勁鬆問。
真沒事。武雲回答,還朝他露了個笑臉,笑得很真很純,彷彿剛纔那個心情一差就將車開到二百多的人不是她一般。
張勁鬆皺了皺眉頭,不敢太相信。
剛纔欣黛姐打電話給是有別的事,我手機沒電了,她纔打到你電話上。武雲突然主動說了這麼一句。
張勁鬆就很奇怪了,這丫頭居然會主動解釋事情?太反常了吧!想到剛纔黃欣黛在電話裡說的那句你再不停車,以後就別找我了的話,再想到武雲總是不准他打黃欣黛的主意,他心中不免又涌起那個以前就有了的念頭:這倆女人,不會真的是拉拉吧?
這個念頭一起,他心中就很不是滋味,他在學校就開始暗戀黃欣黛了,雖然知道此生恐怕無緣,就算是有緣也只會無分,可想到她極有可能和武雲這丫頭在談戀愛,那醋意就在心頭瀰漫了,酸得他很疼很疼。
心中的女神,怎麼會是同性戀?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想鼓起勇氣直接問武雲,卻總是在話將出口的瞬間又吞回了肚子,他怕!怕武雲回答說是!甚至如果像上次在電話裡那樣,他問出她是不是拉拉之後武雲只要不承認也不否認,他都怕他會受不了。
面對面地說話,總是要比在電話裡脆弱許多的。
武雲看着張勁鬆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是不爽,皺皺眉頭問: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想說你就說啊,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跟個娘兒們似的。
我就是想問你張勁鬆被這話一激,心裡就有了點火氣,張嘴吐出半句,下半句在嘴裡停留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就變了,你,你怎麼會那麼不喜歡榮世勳的?
你想知道?武雲問。
張勁鬆點點頭:嗯。
因爲欣黛姐就是嫁到了榮家!武雲說着這話,臉上的表情就陰暗不已了。
張勁鬆心肝一顫,居然是因爲黃老師?難道說這丫頭吃醋了,所以把所有姓榮的都恨上了?可是,她在酒吧裡爲什麼又要和榮世勳一起喝酒呢?按說以她的性子,真要有那麼恨的話,見着了榮世勳,應該胖揍他一頓才合乎情理啊。怪事,真是怪事,想不通!
走吧,回去吧,明天還有工作。正當張勁鬆想再聽點什麼內幕的時候,武雲話鋒一轉,不提剛纔的話題了,你開不開車?不開就讓我來。
我開,我開。張勁鬆趕緊說道。
開到前方加油站的時候,車裡的油已經快要見底了。張勁鬆暗暗慶幸,在前方出口處下了高速,然後馬上折返重上高速,往隨江方向回去了。
一路上並沒有遇見高速交警,看來今天晚上沒有在路上值班的,但被固定的攝像頭拍下超速是肯定的了,由着武雲自己去弄吧,反正這是京城牌照的,自己幫不上忙。
就瘋了這一個晚上,以後兩天的時間,武雲都一直和聖金鯤公司的考察團隊在一起,晚上也不出來喝酒了。考察團結束考察,歡送宴會上,市委書記陳繼恩居然都露面了,這讓張勁鬆很是看不明白。
考察的結果自然沒有那麼快出來,又是兩臺中巴,又是瞿奇山帶着當初迎接時的那批人一起將聖金鯤考察團送到了白漳的機場。
剛從白漳回到管委會,張勁鬆在徐倩辦公室裡和她討論如何跟進聖金鯤公司的具體事宜時,副主任錢棋勝走了進來:喲,徐主任在忙哪。
錢主任來了?請坐。徐倩也沒起身相迎,伸手指了指道。
錢主任。張勁鬆叫了一聲,然後對徐倩道,主任那您忙,我就先走了。
小張等一下,我還準備打電話給你的。錢棋勝喊住張勁鬆,然後說,徐主任,榮生集團改變方案了,說不搞房地產了,想在咱們這兒弄一個高爾夫酒店,他們看中了c15到c17那片地,依山傍水的
張勁鬆眉頭就皺了起來,c15那片地已經列入了聖金鯤公司的考察目標之內,這個錢棋勝,又想整什麼夭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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