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你大爺,快滾出來,你要是不想你親舅舅讓你害死,就快點跟我走。”
沈笑離扶額翻了個白眼,不耐的朝他丟過去一串兒鑰匙。
“親舅舅?什麼親舅舅?”祁羽雖然疑惑,手上卻毫不含糊的用每把鑰匙試着鎖。
“你娘是先皇最寵愛的柔妃,勤王是你親舅舅,你有個孿生妹妹叫商燼嫺,她頂着你的名頭生活了十幾年,我現在救你們出去相認,晚了的話勤王爲了救你會到宮中自投羅網,就這樣。”
……
勤王:哇擦!爲啥老子用了幾乎整整一章的文字來描寫那些驚心動魄的過往,這傢伙幾句話就說完了?!
出去時,除開祁羽的功力因爲服用了化功散而不能發揮外,過程進行的相當順利。
就在沈笑離和祁羽穿着小太監的衣服,跨出宮門的那一剎那。
皇宮中央的金鐘敲響了——
鐘聲長鳴,兩長一短,是宮裡出事了。
“宮中警戒——所有人不得出入宮門!”
公公尖細的嗓音傳出,兩人同時回頭,靜靜地看着的宏偉的硃紅木大門被緩緩關上,隔絕了裡面的世界,遂而相視一笑。
沈笑離按照勤王給的路線,到了一個偏僻的衚衕口,走到盡頭的一戶人家,敲響了房門。
“誰呀?”
“你好,我是三橋村口李寡婦的兒子的同窗他大表哥遠房親戚受李寡婦兒子之託來給您送點北街的名小吃豆沙玫瑰包!”
一口氣兒說完這麼長一串暗號,門終於祁羽的滿頭黑線下拉開了。
勤王換了身教書先生打扮,親自來迎接。他看到沈笑離身後的祁羽,先是一愣,然後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嫺兒還是翊兒?”話語間全是不確定的味道。
“=_=不知道你說的誰,大叔你貴姓?”祁羽撓了撓頭,迷惘地問道。
“翊兒!真的是翊兒!”勤王身子一震,握着祁羽的肩膀激動地老淚縱痕。沒一會兒,他騰地轉過身,撲通一聲給沈笑離跪了下來。嚇得她跳起來退後好幾步,反應過來連忙扶起他驚詫道:“王爺使不得!雖然我英勇無比地救回了你的外甥,不過您也不用……”
“不是!”
勤王突然打斷她,擡起頭一把一鼻涕一把淚,滿眼婆娑地哽咽道:“是……我外甥女,她定時偷聽了我們那天的對話,見你太晚沒把翊兒帶回來。自己偷偷跑進宮找皇帝換人去了……嗚嗚嗚……翊兒倒是回來了……嫺兒又沒了……小兄弟……本王這麼大,沒求過人……你再幫老夫一個忙,救救她吧……”
沈笑離感覺自己讓雷給劈了一下,而且還是連環的那種。
她覺得胸口猛地一抽,踉蹌了好幾步才扶着牆,咬牙切齒的望天:哦草!
祁羽還在茫然狀態,傻乎乎地上前拉住她,關切地詢問,“師姐你怎麼了?”
沈笑離側頭面無表情地盯了他一會兒,冷冷道:“沒事。”
她僵着臉,視線越過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祁羽,落在了滿眼希翼望着她哭的稀里嘩啦的勤王身上,頓時感覺心口更疼了。
她揉着太陽穴,“我再進宮去一趟,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別亂跑!”
甩下這句話,沈笑離頭也不回地又融進了夜色中。
等她翻過宮牆到了混在人堆裡打聽了許久,只知九皇子逃了又抓到了,皇上正在提審,卻依然沒聽到半點關於商燼嫺在哪兒審訊的消息。無法,她只好製造點大的動靜等商燼戈自己來找她了。
於是就發生了以下一幕。
“來人啊——韻錦宮着火啦——”
“貴妃娘娘還在裡頭呢!”
“走水啦!快救火!”
沈笑離蹲在不遠處看着瞬間熱鬧起來的後宮,莫名很有成就感。
“皇上駕到——”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沈笑離終於等來了商燼戈。
他長腿邁下龍輦,俊容冷然,面色難看的看着火勢,怒道:“貴妃呢?”
“回皇上,小的派人進去尋了一圈兒,最後發現娘娘沒在裡頭。”應話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抖着,話倒是說得挺利索的。
“她現在在哪兒?”商燼戈鬆了口氣兒,鷹眸掃過七七八八提水撲火的宮女侍衛,揚眉問道。
小太監一臉爲難,欲言又止,在瞄到商燼戈沉了臉色後立馬道:“暈在西廂的茅房了!茅房的一面牆柱上刻着秦貴妃到此一遊!”商燼戈嘴角抽了抽,猛然想到什麼,擡首四處張望不知尋找着什麼。
他搜尋未果,轉身踢了踢那小太監,“派人通知丞相給報個平安,該如何說,你自己掂量掂量。”
小太監連連行禮,得了御上的差事,歡快地跑遠了。
商燼戈看人散的差不多了,呼出一口濁氣,無奈地輕聲道:“出來吧,知道你在。”
花總管一驚,這周圍難道除了暗衛還有別人?
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沈笑離屁顛屁顛地鑽了出來,露出一口白牙萌萌道;“皇上~~~大花伯~~~”
商燼戈:“……”
“皇上~~~那小姑娘呢?你把她怎麼着了?”
皇帝眼波流轉,望向她的眼神,意味不明。“你知道她是女的,還道她是九皇子?”
“這話一句兩句說不清,你先讓我瞧瞧她。”沈笑離懶得再解釋,看到人是不是活的最要緊。
見她一副你不懂你別管的作死樣,皇帝冷哼一聲兒,目光陡然變得冰冷無比。“沈笑離,怕是朕太寵你了,才讓你沒了尊卑是吧?”
旁邊的花總管手心捏了把汗,這傻孩子怎麼不懂得察言觀色呢。沈笑離一聽他叫自己全名兒了,垮下臉怏怏道,“需要我賣個萌嗎?”
別,那還是算了。
見自己的皇室威嚴已然壓不住沈笑離這隻潑猴,商燼戈都不想再跟她較真了。示意她跟上來的同時,小聲嘀咕道:“這小沒良心的,朕這麼信你寬限你十天時日。你就弄個面容相似的女孩兒回來打發朕了,這會兒真的還無故跑了沒來得及查,你可真夠意思來報答朕了。”
走在他後頭幾步的花總管眼色閃了閃,染上幾分憂色。
皇上似乎……確實太過縱容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