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席墨年開口的時候,整個會議室裡面就只剩下了寂靜。
衆人都露出了一絲看好戲的神色,顯然他們都看出了席墨年對她是有敵意的,心中紛紛都涌起了猜測。
葉笙歌深呼了一口氣,在等待席墨年回答的時候,挺直了脊背。
席墨年一直看着她,在看見她表情越來越穩定的時候,終於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只是傳世現在正在建立酒店,我想那個酒店的風格就由你主要來參與設計吧。”
此話一出,衆人譁然。
“這……”負責這個項目的部門當即表示。“這不妥當吧?雖然說葉經理是很有能力,但是我們這個項目是今年投入了很大的精力的,容不得半點閃失。”
他說的很是委婉,其實就是對葉笙歌的不放心。只是葉笙歌是年怡慧安排進來的,他總要給點面子。
席墨年淡淡的瞥了那個負責人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什麼?”
負責人沒想到席墨年會這麼鄭重的詢問他,頓時有些語塞。硬着頭皮道,“我們有很多更有經驗的人……”
“所以,你是覺得總裁的安排不妥當?”席墨年反問。
“不敢,不敢。”那個負責人被懟的不敢再開口,席墨年則又環視了一圈衆人。“還有誰有意見?提出來之前,請先把解決方案准備好。”
衆人紛紛搖頭,誰敢在這個時候撞槍口?大家都有些羨慕的看着葉笙歌,以前倒是不知道她這麼有手段。
不僅被年怡慧親自送進來,一進來就被席墨年委以重任。只有葉笙歌心裡清楚,席墨年纔沒有那麼好心。
他明明知道那個酒店的建成是用她的月下笙歌的消失作爲代價的,而且,還有那一幫合作商對她的期待。
他這顯然就是要將她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只是她心裡明白是明白,卻不能拒絕了。
“好,謝謝席總的委任,我會竭盡全力。”葉笙歌十分感激的道了謝,又和現場的人做了一個小小的自我介紹,算是正式的入職了傳世集團。
會議之後,衆人都紛紛離開會議室。席墨年當着衆人的面,說道,“葉總監留下。”
衆人都有些曖昧不堪的看了葉笙歌一眼,貼心的將門關上出去了。
葉笙歌遲疑了片刻,“席總還有事?”
“過來坐下。”席墨年的神色看不出什麼情緒,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葉笙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只是剛靠近便被席墨年一把扣住手腕反手一拉,抵在了懷中。
葉笙歌驚呼一聲,反手想要打他,又被他另外一隻手扣住。
“這是在公司,請席總自重!”葉笙歌咬牙提醒道。
席墨年沒有理會她,而是又靠近了一步,“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費盡心思來公司是爲了什麼。”
聞言,葉笙歌心下一凜,“我沒有。”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們在私底下做的那些小動作,以爲我不知道嗎?是莫北叫你來的吧?你們想把他喚醒是吧?”
葉笙歌驚訝的看着席墨年,他竟然全部都知道。
可是,他知道,卻不拆穿,分明就是對他們肆無忌憚了。葉笙歌心裡百轉千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怎麼?被我嚇到了?”席墨年帶着蠱惑的語氣問道。
“你說的什麼我完全不懂,我來這裡是夫人昏迷前拜託我的,這是夫人對我的委託。”事到如今,她是能硬着頭皮反駁。
席墨年彎脣一笑,“你還真是固執,不過無所謂了,你打算用什麼方式賴喚醒他?”
席墨年眯了眯眼睛,兩人靠得極近。甚至,只要稍稍往前一點點,兩人的鼻尖就會頂到一起。
須臾,葉笙歌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危險的氣息。
她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我說了,沒有。”
“是嗎?”話畢,席墨年手上一緊,一低頭吻上了她的脣。葉笙歌驚慌的掙扎,席墨年一把又拖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死死的扣住。
他的脣很冷,帶着霸道的氣息。一經靠近便是肆無忌憚的攻城略地,就像他本人一樣。充滿了掠奪性。
“席墨年,你瘋了!”葉笙歌含糊的話從脣齒間溢出來。
席墨年卻涼涼的勾着脣,完全不去理會她的恐慌和抗拒。“不是要喚醒他嗎?我給你機會,你說要是他看見我們親密無間,會不會就回來了。”
“你無恥……唔……”脣再一次被堵住,葉笙歌只能絕望的看着會議室的大門,恨不得下一秒就有一個人闖進來,打破這一切。
可是,外面的那些都是人精。心裡都有一個自己的算盤,誰會在這種時候進來自討沒趣?
情急之下,葉笙歌一口咬傷了他的舌頭。很快,濃濃的血腥味在脣舌間擴散開來,可是席墨年卻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一樣,依舊霸道的侵佔着她。
葉笙歌心下一陣悲涼,眼角突然涼涼的,一滴眼淚緩緩滑下。
淚珠劃過臉頰,在席墨年的鼻尖上劃過,已經不在溫熱。可席墨年卻彷彿被燙傷,他整個人一怔,只覺得胸腔裡的某一個位置,又一次隱隱作痛。
他咬了咬牙,冷笑一聲,不想去理會。可是那一抹原本只是針尖一般小小的刺痛感,漸漸的擴大。
到了後來,他只覺得胸腔悶悶的幾乎要無法呼吸。
在心底暗暗的罵了一句,席墨年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葉笙歌,彷彿是爲了證明什麼他再一次按住了葉笙歌。
可是,因爲身體上的不舒服,他的力道明顯的降低了,葉笙歌趁機掙扎出來,跑了出去。
席墨年這才整個人頹然的靠在椅子上,彷彿失去了力氣。
門外的助理見葉笙歌神色慌張的跑了,忙跑進來。“墨少,您怎麼樣?”
席墨年擺了擺手,“無事,下去吧。”
“可是,葉總監……”
“是我讓她走的。”席墨年說罷,摸出桌子上的煙點燃。助理見狀,迅速的關上門退了出去。
席墨年拿起煙吸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瞬間涌入胸腔,將胸口那種悶悶的感覺刺激的彷彿更加不舒服了。
可是他卻沒有停下,又吸了一口。
恍惚間,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她穿着一條白裙子,頭上是可愛的雙馬尾。
她笑起來真好看。像是春日的暖陽。
他發誓,那是他見過的最美也最好看的笑容。他不知道那是誰,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記憶裡。
只是,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當那個畫面出現的時候,他的內心是那麼的平靜。
轉瞬,天地突然變了顏色。巨大的響聲,緊接着入眼是刺目的紅色。所有的美好彷彿在那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席墨年突然感覺到腦袋裡像是針刺一般的難受,這些畫面突然間就變的凌亂了起來。他猛然睜開眼睛,努力的去拼湊那些零碎的片段。
可是卻怎麼也無法拼湊起來,彷彿那根本不是他的記憶。
捂住胸口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席墨年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
葉笙歌從會議室出來之後,便跑進去衛生間。還好,這個會議室是在頂樓,所以沒什麼人看見她的狼狽。
鼻子酸酸的,她抄起水洗了洗臉。水的涼意將她的思緒冷靜了很多,她看着鏡子裡有些狼狽的自己,又覺得好笑。
好一會兒,才整理了衣服走出去。
一路下樓,她徑自去了設計部。設計部門對於她來說已經很熟悉了,畢竟以前在這裡工作過的。
也無需有人幫忙,她自己便徑直去了辦公室。還好。年怡慧的助理事先通知了,所以裡面也已經安排妥當。
葉笙歌坐下之後沒多久,就有人在外面敲門。葉笙歌深呼了一口氣道,“進來。”
來人是一個陌生的面孔,至少不是葉笙歌以前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同事。個子不高,斯斯文文的。
推門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文件包圍了。葉笙歌順手幫她拿了兩本,她才站好道,“總監,這是最近我一些設計稿和項目。都在這裡,您看看。”
葉笙歌隨手翻了翻,“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來人笑道,“我叫陳瑤,是新來的助理。助理的工作範圍比較廣泛,只要總監需要都可以叫我哦。”
倒是個很樂觀的姑娘,葉笙歌點了點頭。“那你後面就負責給我做助理吧?”
陳瑤一愣,旋即受寵若驚。
“總監,您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葉笙歌點了點頭,“我這邊現在事情也挺多的,沒有助理忙不過來。怎麼?你有其他安排?”
葉笙歌倒是挺喜歡她的,最起碼看着不會覺得壓抑。
“沒有!”陳瑤當即搖頭,“我一定好好幫總監做事,謝謝總監的提拔!”說完,她便開門出去了。
看了一上午的稿件,都不是很滿意。大概是最近傳世出的事情太多了,這邊又是羣龍無首,席墨年身體不舒服,精力也沒有方向在這裡。
所以,葉笙歌幾乎沒看見過一個有亮點的作品,索性丟下不看了。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她才聽人說。席墨年好像病了。再一想早上自己跑出來的時候,席墨年確實好像不太對勁,當時她沒在意。
可是,早上分明是他太過分了。葉笙歌咬了咬牙,對他她是很生氣的。但是他又和別人不一樣,他的身體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
就算是爲了那個愛她,救她的席墨年,她是不是該上去看看?這麼一想,她的腳步便停住了。
陳瑤見狀問道,“您怎麼了?”
“沒事,我想起我還有需要處理的事情,你們去吃飯吧、”說罷,她轉身上樓。
頂樓的辦公室門口,葉笙歌還在猶豫。她去了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叫醫生?可是……
正猶豫着,辦公室裡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滾!”緊接着就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葉笙歌當即皺了皺眉,這不是席墨年,還能有誰?
出來的助理,拿着一個托盤,一臉的焦急,一轉身看見葉笙歌站在那裡,頓時懵了片刻道,“葉總監,您有什麼事嗎?”
葉笙歌搖了搖頭,試探道,“怎麼了?”
助理哭喪着臉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席總髮了好大的火。早上您從會議室出去之後,他就一個人關在裡面抽菸抽了很久,回來之後一直不舒服,又不肯看醫生,飯也不吃。”
助理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之前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醫生就說他的胃不好,還出血過。這樣下去可怎麼好?”
席墨年胃不好,她也是知道的。以前還是季白的時候,他就經常胃疼了。偏偏他對吃的又挑的厲害,所以後來纔會自己下廚吧?
可是現在又被這個人這樣虐,恐怕比以前還要更不好了。
“不如,我來試試吧。”葉笙歌自告奮勇道。
“您?”助理有些猶豫,“可是席總連看醫生都不願意,您進去了很危險……”
“沒事,你去準備一份新的午餐。我試試。”
見葉笙歌這麼肯定,助理點了點頭,反正還能比現在更糟糕麼?死馬當活馬醫吧?
片刻之後,助理便端了新做的午餐回來了。都是席墨年喜歡的,看得出這個助理還是很用心的。
葉笙歌接過托盤敲了敲門,還沒進去便聽見裡面席墨年不耐煩的聲音,“說了不要打擾我?聽不懂?”
助理有些後怕的看着葉笙歌,彷彿是在說,看吧?不行。
葉笙歌沒有理會他得暴怒,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助理被她嚇了一跳,慌忙想去拉她出來,門便關上了。
聽見關門聲,席墨年頭也沒擡,“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葉笙歌不動聲色,徑直走到茶几前將食物放下,“該吃午餐了。”
席墨年聽到聲音,驚訝的擡起頭,這纔看見葉笙歌站在房子的中間,“是你?”旋即他嗤笑一聲,“你還敢來?不怕我了?”
聞言,葉笙歌咬了咬牙。可以去忽略掉他眼中的那一抹不屑。
“你不是說要贏?那你就好好的養好身體,身體健康纔是革命的本錢,否則你還沒上戰場就已經自己把自己餓死了!”
她說的很有氣勢,彷彿一個威風凜凜的女將軍。席墨年好像又重新認識了她一次,須臾,他挑眉看着她,“是這樣?”
“信不信由你。”
“呵……”席墨年突然笑了,“演技不錯,我差點就信了。”他從大班椅上坐直身體涼涼的瞥向她,“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是怕我把他的身體弄壞了。這樣比較真實。”
葉笙歌抿了抿脣,“如果你要這麼想,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既然席墨年都知道,她也不想再跟他兜圈子。“雖然你這個人,十分的惡劣。又腹黑,又固執。但是你應該慶幸,他不是你這樣的人。所以,你的日子纔不至於太難過。”
聞言,席墨年臉色一沉,咬牙看着葉笙歌。
葉笙歌反而笑了。“怎麼?接受不了了?你不是說,要聽實話嗎?你那麼自負,自認爲可以打敗他,那就好好養好身體和他戰鬥啊。這樣將自己耗壞了,算什麼戰鬥?”
“好!”席墨年冷笑一聲,“很好。”
他的樣子看不出來此刻的心情,葉笙歌一下子也有些心驚肉跳。剛纔她是故意說得那些話,因爲她憑着最近的相處,知道這個席墨年是軟硬不吃的。
她只好試試激將法,說不定還有成效。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大好用?
正想着。席墨年突然道,“不是要我吃飯?拿過來!”
成了?葉笙歌忙將托盤遞過去的他的面前。席墨年低頭看了一眼,“盛飯!”
葉笙歌,“……”
見他不動,席墨年又道,“難道你以爲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
葉笙歌抿了抿脣,深呼了一口氣,給他盛了飯放到他的手邊,席墨年這才端起來慢條斯理的開始吃飯。
葉笙歌看他吃了,便要離開。豈料席墨年又道,“盛湯!”
葉笙歌,“……”
不愧是席扒皮,葉笙歌看着他吃完了才收拾東西離開。直到走出門,還能感覺到背後是席墨年複雜的目光。
助理看見她端着空碗出來,對她敬佩的不得了。一雙眼睛都亮成了兩顆星星,弄得葉笙歌不好意思。
下午,葉笙歌餓的前胸貼後背。她中午光記得叫席扒皮吃飯,自己卻忘記了。恍然記起早上郝甜說的話,還真是應驗,飯都吃不飽。
晚上回去,吃了幾大碗纔算完。
後面幾天,席墨年彷彿跟葉笙歌槓上了。助理拿他沒辦法,每天都來求助葉笙歌。葉笙歌沒法,只好去幫忙。
只是好幾次都餓的不得了,還有一次席墨年正吃着,她的肚子就開始咕嚕嚕叫。還好席墨年沒什麼反應,應該是沒有聽到。
倒是助理後來好像變得聰明瞭,每天也幫她準備了一份。
於此同時,莫北那邊有了消息傳來,說是要等待時機,不要着急。先最好是和席墨年處好關係,以便爲後期做催眠作準備。
這樣,葉笙歌就更加不能和席墨年鬧的太僵。還好,他最近也沒什麼心思和她鬧彆扭,因爲酒店那邊的建築已經開始了。
從上次,她的月下笙歌被推掉之後,那邊就開始規了。和楊天宇想的一樣,因爲他們和傳世有合同,所以一時半會,傳世根本沒有對他們下手。
也不知道後面這個建築要是真的蓋好之後,傳世會怎麼對待他們。
葉笙歌因爲要做設計,所以難免親臨了現場。
整個地皮的形狀是l形的,寬的地方很寬,但是窄的地方又很窄。葉笙歌看了圖紙之後,才發覺,傳世當初推掉她的房子是必要之中的。
因爲,她那個位置剛好是l型最窄的地方。除了她那個地皮,剩下的都是傳世有了合同的商家,他們不能動手。
後面又是公家的地方,更加不能動手。所以只能拿她的動手,誰叫她是小蝦米呢?
葉笙歌心下有些不忿,咬了咬牙。但是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沒有什麼意思。她只好將思緒努力的收回來。
第一版的圖紙出來,她第一時間拿給了席墨年。其實內心裡她還是希望爲楊天宇他們做些什麼,畢竟她答應了的。
所以。她提出可以買下後面那個老廣場,做出路。就不需要將楊天宇他們那邊的酒店撤銷了。
席墨年只看了一眼便拒絕了,還送給她四個字,“婦人之仁!”
葉笙歌抿了抿脣,想要和席墨年理論,席墨年卻已經不理她了。
從席墨年那裡出來,葉笙歌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現場看看,或許能找到什麼。
陳瑤第一次來工地,倒是很好奇。不過現場看下來,確實和席墨年的意見一樣,那個方案被推翻了。
老廣場那邊根本行不通。還需要再次斟酌。剛從那裡走出來,便迎上了聞訊趕來的幾家店鋪的老闆。
他們直接將葉笙歌圍在了中間,詢問她關於傳世的意思。事已至此,葉笙歌也無法騙他們,所以便如實相告了。
那些人很是失望,尤其是看着陳瑤手裡的圖紙的時候,更是憤怒。
“你竟然幫傳世工作了?”
這中間因緣際會,葉笙歌也沒法跟他們解釋,只好點頭道。“是的,不過大家放心,我會努力的給你創造權益。儘量不從你們那邊出入……”
“不從?後面就是政府的地皮,難道你們準備從頭頂上飛過去嗎?”
“是啊,我看她一開始就沒想給我們幫忙,還聯合傳世的人來騙我們!”
一時間,指責聲將葉笙歌徹底的包圍了。葉笙歌咬了咬牙,“你們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女騙子。”
“是,那天就活該讓挖土機把她的店鋪推倒。”其中有一個十分惡毒的說道。
葉笙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人,曾幾何時她不太敢相信別人。可是後來,她和郝甜和好,又遇見了楊天宇。
從一開始的相互算計,到最後成爲朋友。知道他是爸爸的老朋友,她很開心,纔開始慢慢敞開心扉。
誰知道,竟然是這樣的?
咬了咬牙,葉笙歌突然冷笑一聲。“哦!說完了吧?說完了大家讓開我要回去上班了。”
“你別走,你說清楚。”剛纔那個人攔住葉笙歌。
葉笙歌定睛看着他,那個人很年輕,上次在楊天宇那裡見過一次。是其中一個人的兒子,看樣子是要繼承家族事業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葉笙歌心下一陣無力,虧得她還想要爲他們爭取權益。
“你這個騙子!”那人一激動就要上前來推葉笙歌。葉笙歌閃身避開。正要說話,身後傳來了席墨年的聲音,“一個男人竟然大庭廣衆之下打女人?”
“關你什麼事?”那人說完纔看見是席墨年頓時有些吶吶的,但是還是硬着頭皮道,“你們傳世沒一個好人。”
“是,我們傳世都是壞人,那又怎麼樣?”席墨年冷聲道。“不喜歡就滾!沒人要你們留下!”
“你……”那人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好其他人拉住了他。他順勢下了臺,灰溜溜的走了。
葉笙歌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胸口的一股濁氣輕輕的吐了出來。這一次,席墨年說的這些混賬話,她竟然莫名的覺得爽快!
正想着,身後的席墨年冷聲罵了一聲,“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