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管家十分的猶豫。“夫人說,要親自帶……”
“怎麼?我自己的孩子,我不能管?”席墨年眯了眯眼睛,冷眼看向趙管家。陰鷙的目光,看着趙管家後背發冷。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席墨年已經將小秋抱起來,朝着笙默閣走去。
趙管家愣了一會兒,才急匆匆的趕回前廳。
年怡慧正在房間裡,看着一個黑色的玩具發呆。趙管家推門進來,她便快速的將玩具收了起來。
“怎麼了?小秋睡了嗎?”年怡慧問道。
“小秋少爺他……”趙管家爲難的說道,“小秋少爺被墨少帶去笙默閣了。”
“什麼?怎麼會被他帶走?”年怡慧當即站起身,“我去看看。”
“夫人……”趙管家忙叫住她,“墨少說,他是小秋少爺的親生父親,帶小秋少爺是天經地義的。”
年怡慧聞言,臉色微變。“那又怎麼樣?沒有我的同意,他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小秋的父親?我不承認!”
說罷,她便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趙管家慌忙上前,“夫人,依我看。還是暫時就這樣吧。墨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您和他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如果他抱着和您抗爭到底的心思,您現在和他置氣豈不是又把關係惡化了?還不如就這樣,依我看,他肯定不會對小秋少爺怎麼樣的。”
聞言,年怡慧的腳步頓住了。其實趙管家說的也未嘗不是事實,是她糊塗了。
嘆了一口氣,年怡慧走回牀上坐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剛纔收起來的玩具,玩具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趙管家彎腰撿起來看了一眼。“這不是……這是小時候三少發病之後,最喜歡的玩具吧?這還是您親自去買的……”
年怡慧伸手接過來,將那玩具放進了牀頭櫃的抽屜裡。
“還說那些事做什麼?”
“那……小秋少爺那邊……”
“就照你說的做吧,但是你要注意,多安排幾個人去照顧,別讓小秋受到傷害。”
見年怡慧終於答應了,趙管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
葉笙歌出了席家之後,便去找了一個律師諮詢了關於撫養權的事情。律師一聽說是和席家打官司便立刻拒絕了。
後面又換了幾家,全部都是這樣。都是一開始本來聊得很好,但是聽到打官司的對象是席家的時候,又全部都變卦了。
走了一圈下來,葉笙歌只覺得心力交瘁。
回去的路上,葉笙歌十分疲倦又懊惱,她拖着疲倦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如果,沒有人願意幫她的話,那麼她又該怎麼辦呢?
正想着,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之後,那端便是郝甜急切的詢問,“笙歌,你去哪裡了?怎麼一直都不接電話的?”
葉笙歌這才發現,剛纔忙着找律師事務所,手機放在包裡,有十幾通未接電話,全部來自於連城和郝甜,也有韓萍的。
她愣了一下才道,“哦,剛纔在忙。”
“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麼好忙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被席家的人殺人滅口了。”
郝甜就是有那種能力,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能語出驚人。
葉笙歌有些無奈的抿了抿脣,悶悶的說道,“小秋被他們帶走了。”
“什麼?小秋被誰帶走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席家的人!哎呀,他們肯定是想要拿小秋威脅你,叫你不要去告他們。”
葉笙歌本來也這麼想過,可是在見過年怡慧之後,她總覺得席家根本就不怕他們。所以,她帶走小秋,很大的可能就是真的讓小秋回到席家。
所以,如果她不想辦法的話,她就要永遠失去小秋了。
這麼一想。葉笙歌更加的心急如焚。
郝甜在那邊咋呼了一陣子,又慌忙問道,“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裡?我去找你。”
葉笙歌也確實是累了,不僅是身體累,心更累。所以,她便將地點說了,然後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郝甜。
郝甜來的很快,不過十來分鐘,便到了她這裡。只不過,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連城。
一下車,郝甜便開始拼命的吐槽席家的處事方式。加上,她本來就對席家很有意見,現在更是一吐不可收拾。
終於吐槽完畢,她才說道,“走,我陪你去把小秋搶回來。”
葉笙歌有些無語的看着她,“他們也是小秋的監護人,我怎麼搶?”
“你還是小秋的母親呢!”郝甜叫道。“席家的人真的可恥,現在說是什麼監護人了,以前小秋跟着我們吃苦的時候,他們在哪裡?”
郝甜越說越激動,“去告他們,我就不信了,難道都沒有天理的麼?”
“郝甜……”連城終於出聲制止了她,“現在事情已經很亂了,你就別咋呼了。”頓了一下,他環視了一圈四周道,“現在外面不安全,媒體都再找你,我看我們還是先上車,再合計吧、”
說罷,他便走過去拉開了車門。
郝甜現在對連城真的是言聽計從,從連城發話之後,她就沒有再開過口。就跟在她的身後,一副小女人的樣子。愛情果然是很偉大,偉大到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上車之後,葉笙歌纔將剛纔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然後她看向連城。“你的人脈稍微多一點,能不能找一個律師幫我打官司。”
連城點了點頭,“這當然可以,但是你剛纔說的那份撫養權的協議?是怎麼回事?”
那份協議是當初席墨年要把小秋的撫養權還給她的時候,兩人簽署的。但是他們後來去辦理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登記了結婚。
所以,就沒有辦成。
連城聞言蹙了蹙眉,“現在你們的情況,是要先離婚啊。不然怎麼辦理?”
葉笙歌一愣,“可是剛纔律師事務所那邊……”
“你吧剛纔跟我說的都跟他們說了?”連城疑問道。
“那倒沒有。”畢竟是席家的事情。現在媒體都在外面找她,她要是說太多難免不被有心人利用,所以,她只是大致說的。
“那不就得了?律師事務所那邊根本沒有了解清楚,你現在的情況最好是先和席墨年辦理離婚,才能順理成章的和他爭奪小秋的撫養權。而且,小秋以前一直都是你在撫養,憑着你們的母子感情,你的勝算更大。”
葉笙歌聞言眼前一亮,但是旋即又失落了。席墨年怎麼會願意和她離婚呢?不可能的!
尤其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現在恐怕恨不得耗死她。
還不等她說出來,郝甜便已經說道,“席家的人哪有那麼好心?要是他們肯離婚,也不會弄成現在的樣子了。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他們肯離婚,也不一定願意將小秋還回來。”
她這麼一說,葉笙歌更加的不安了。
連城沉默了片刻道,“照你這麼說的話,小秋是席家的孩子。他們肯定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停頓了一下,他又道。“那些證據,我們已經交出去了。很快,應該就可以開庭了,如果我們這次能贏的話,你就可以順勢提出和席墨年離婚。到時候,席家的名聲壞了,他們就算不想離婚,也肯定做不出什麼手腳來了。那樣,勝算更大。”
“你怎麼知道小秋不會有事?”葉笙歌當即緊張的說道。“小秋是我的孩子。我無法冒險。尤其是這樣的情況下,萬一席家要是惱羞成怒,不要他了怎麼辦?”
見她這樣抗拒,連城也沒有再說下去。只說,“那行,我會再想其他辦法。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小秋帶回來。”
葉笙歌點了點頭,心裡卻還是安定不下來。
車子一路開到了地方,葉笙歌才發現這是郝甜的房子。前陣子,郝甜說要買房,還參考過她的意見。
很顯然,這是她爲自己準備的嫁妝。也不知道,連城是不是知道。
見葉笙歌看着自己,郝甜點了點頭,“是我的,反正我也沒住,沒事的。”
她說的雲淡風輕的,隻字沒提嫁妝的事情。看樣子,她還沒告訴連城,葉笙歌見狀也沒再多問了。
房間裡,韓萍看見葉笙歌回來了,頓時不悅的別開了頭,她大概還在爲一早他們在路上分別的事情生氣。
尤其是看見她一個人回來,她又忍不住的朝葉笙歌身後看了兩眼。
郝甜比較機靈,知道她們母子關係不好,所以便幫葉笙歌回答了。“小秋被席家的人帶回去了。”
聞言,韓萍的神色一頓,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說了一句最不中聽的。
“這就是你剛纔跑掉的代價,我是你的親媽,難道我還能害你?現在好了,小秋也被人帶走了。”
“伯母……”郝甜見葉笙歌一臉的不可置信。害怕她們母女再吵起來,便想要打斷韓萍的話。
韓萍卻是個急脾氣,她哪裡肯聽人勸解?尤其是看見葉笙歌一臉的不服氣,她更加的生氣。
“我說的不對嗎?”韓萍說道。
“伯母,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我知道你肯定也是爲小秋擔心。”郝甜勸解道。“笙歌,你也是,別難過了。回房間休息一下,等睡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大不了,明天我陪你再去席家,不管怎麼樣。先把小秋要回來。”
“不許去!”韓萍突然說道。“你爸爸的案子已經受理了,最近說不定就會要開庭審理,你現在最好不要和席家的人有任何的聯繫,免得他們用小秋來牽制你。”
葉笙歌本來就對韓萍說的那些話很是不滿,可是郝甜在一邊圓的那麼辛苦,她也不想和她爭執。可是現在又聽到她這麼明目張膽的說不能讓小秋阻礙了爸爸的案子審理,雖然她心裡覺得,年怡慧應該不會用小秋來當交換條件,可是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媽,小秋也是你的孫子。您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我說了什麼了?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你爸爸是爲了救你才死的,你難道忘了嗎?”
“我不會忘,也不敢忘!但是小秋也是我的親人……”
“小秋是席家的孩子,就算你不聯繫,他們家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你別傻了!依我看,就算席墨年不要你,也會要那個孩子的,畢竟席家是幾代的單傳。”
韓萍說的雲淡風輕的,葉笙歌卻更加難受了。每次只要一碰上爸爸的事情。韓萍就是這樣,就算是對她都如此的無情,更別說對她從小就不喜歡得小秋了。
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該生氣,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可是,她還是覺得心一陣陣的涼了。
沒有再停留,葉笙歌直接拿了包出門。
郝甜見狀忙追上去,“笙歌,這個時候你要去哪裡?”
“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去想辦法。”葉笙歌有些生氣的說道。
“笙歌……你現在能想什麼辦法?外面全都是記者。要找你的。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想?聽我的先休息一下,然後再一起想辦法。”
“不了。”葉笙歌直接拒絕了。“郝甜,你別勸我了。我和我媽的關係,如果不遇見我爸的事或許還可以像個母女。但是隻要有我爸爸的事情,我媽是誰也看不到的。這件事和連城也有很大的關係,我想你應該都知道了。開庭的時候叫我,後面我不會來這裡了。”
說罷,她便徑直走了。
連城從房間裡追出來,看着葉笙歌離開的背影問郝甜道,“怎麼了?接個電話就吵架了?”
郝甜無奈的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韓萍的方向。
連城皺了皺眉,“我跟去看看……”
說罷,他便開門出去了。郝甜看着連城離去的方向,不由得苦笑一聲。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客廳開始找食材做飯。
……
連城追出去的時候,葉笙歌已經消失在了路上。他左右找了幾圈都沒找到人,嘗試着撥打電話也沒打通。
最後,他只好又回去了。
而葉笙歌就站在小區旁邊的一個圍牆後面看着這一切,直到看見連城回去了。她才走出來。
她先回了一趟月下笙歌,但是月下笙歌外面果然有很多車子在蹲守。她想了想,便打了一個電話給以前店裡的一個員工。
那員工感念以前葉笙歌對她很好,所以很快就趕來了。葉笙歌將她的要求說了,那員工當即就同意了。
換好衣服,員工便徑直穿過馬路,走向月下笙歌的大門。
果然,停在路邊和附近的車子看見她過馬路了,便紛紛朝着她的身邊開了過去。根據他們剛纔說好的,那員工在快要走到月下笙歌門口的時候。‘假裝’發現了被跟拍的事情,轉身離開。
身後的車子果然蜂擁而上,全數跟着那員工離開了。
葉笙歌趁着這個機會,跑過去將門打開上了樓。不管連城之前說得,她決定先找到當初和席墨年簽署的撫養權協議。
既然有他的簽名,她應該也有勝算纔是。
那些資料,她基本都是放在她的抽屜裡的。只是最近的東西有些多了,她都是堆在一起的。
怕那些記者又找回來,她快速的在那一堆東西里翻找着她想要的那一份。越急越亂,手裡的文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弄得更加凌亂了。
葉笙歌忙蹲下來翻找,好在那東西還在。她拿起來翻開看了看,確定是之前簽署的那一份,她才趕緊放進包裡。
然後,她就開始快速的收拾地上掉下的那一堆,再放回去的時候,她突然看見其中一個上面竟然寫着股權讓渡書。
她一愣,忙將那一份抽了出來。
真的是一份股權讓渡書,而且還是傳世的股權讓渡書。她怎麼會有傳世的股權讓渡書?
葉笙歌直接將目光看向落款的位置,才發現原來是席淑媛。她想起來了,前陣子她去過銀行,將席淑媛留在那裡的東西拿了回來。
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這樣的驚喜。股權並不多,纔是傳世百分之一的股權,十有八九是以前席正榮還在的時候,給她的。
讓葉笙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把這些留給她。
她記得,以前席淑媛手裡的股權絕對是不止這些的。但是她去世之前,大部分的股份都被席墨年收回去了。
或許是她對席墨年太失望了,所以還是留了一個心思,給自己留下了最後的百分之一。
難道是臨死還要利用自己一把,讓她來打敗席墨年嗎?葉笙歌不由得苦笑一聲,席墨年那麼聰明,她要是真的做了,恐怕也是魚死網破的下場。
不過,爲了小秋她現在也顧不得了。
思及此,她拿起了那一份股權讓渡書。
也虧得席淑媛走的時候,剛好是席墨年的人格發生變得階段。又恰逢年怡慧生病,她的股權也不大,所以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股權到底去了哪裡。
但是,對於席家的人來說,這一點股權或許不算什麼。可是,她知道,對於年怡慧來說,現在這份股權卻關係很大了。
加上席墨年從席淑媛那裡得到的股權,現在傳世,席墨年的股份比年怡慧的剛好多了百分之一。這或許就是天意吧?也就是因爲這個天意,所以年怡慧醒來之後一直拿席墨年沒辦法。
這世道就是如此,少了一點點,就沒有說話的權利。
所以。如果現在她拿着這些去找年怡慧的話。那麼,年怡慧應該會把小秋還給她吧?畢竟在他們那些人的眼裡,應該權利比孩子更重要。
葉笙歌將現場恢復好,便離開了月下笙歌。
路上的時候,她給趙管家打了一個電話。現在年怡慧對她十分的不喜,所以她要是想和年怡慧談條件,還是先找到趙管家比較好。
但是,她也留了心思。沒有將實情告訴趙管家,只說自己想見年怡慧,叫她無論如何幫幫忙。
趙管家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答應了。得到迴應之後,葉笙歌便直奔席家而去。
……
席家,花園。
年怡慧靠在椅子上,手裡拿着一小袋魚食,有一搭沒一搭的朝着面前的池塘裡撒着魚食。
池塘裡的錦鯉,蜂擁而上,在水中盪漾出一出美麗又悠閒的午後時光。
年怡慧就那樣呆呆的看着水中的景色,思緒萬千。
身後,趙管家說道。“夫人,剛纔有人來說。葉小姐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你。”
年怡慧蹙了蹙眉,“她怎麼又來了?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無外乎就是想把小秋帶回去?我早就說過了,不可能。”
“似乎……不是這件事。”趙管家遲疑道。
年怡慧臉色頓時不悅,“她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這個……不如叫她去書房問問?或許,是關於三少催眠的事情。”趙管家其實也是信口胡說的。她其實還是以爲葉笙歌是爲了孩子的事情而來,所以她能幫就幫了。
趙管家不愧是趙管家,一番話立刻說到了年怡慧的心裡去了。果然,年怡慧頓時來了興致。“叫她去我書房。”
趙管家應聲而去,身後年怡慧突然又問道。“他和小秋呢?”
年怡慧一直不肯叫墨少名字,大概是心裡還不願意承認。他是席墨年吧?所以一直用他來代替。
趙管家忙道,“墨少帶着小秋少爺在房間休息,剛纔我還看見傭人拿了東西過去。”
“好!帶人進來的時候,最好不要讓他碰上。”
趙管家應聲而去,很快便看見了葉笙歌。趙管家好心提醒道,“夫人現在再氣頭上,你最好不要太強硬了。等下要是要提起小秋少爺的撫養權問題,你可以儘量用比較迂迴的方式提起。”
葉笙歌點了點頭,旋即又笑道,“放心。我真的是有其他事情。”
這倒是真的勾起了趙管家的好奇心了,本來她以爲是小秋的事情。可是現在葉笙歌卻說,比小秋的事情,更讓年怡慧感興趣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趙管家看了一眼葉笙歌便關門出去了。
葉笙歌站在那裡看着年怡慧,好一會兒。見她好像有些不耐煩了,才說道,“我來是爲了夫人的股權而來。”
年怡慧一愣,旋即冷笑道。“你以爲你是誰?傳世的股權輪的到你來操心?”
話畢,葉笙歌從包裡拿出了那一份股權讓渡書,舉到面前道。“如果我有這個呢?”
聞言,年怡慧擡眼看了過來。在看見那是讓渡書的時候,她頓時失了神。“這……這是……你從哪裡來的?”
年怡慧冷眼看着她,對她的敵意更深了。
葉笙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當然是有人給我的,不過現在您需要管的不應該是誰給我的,而是你想要嗎?”
年怡慧當然想要,可是她是有尊嚴的,所以她並不說話。葉笙歌又道,“據我所知,您和席墨年現在的股權差距,就剛好是我手裡的數字。如果您拿到這個,那麼您的話語權應該不用我說了吧?”
年怡慧有一瞬間的意動,旋即她警惕的看向葉笙歌,“你想要什麼?”
“我當然是想要小秋!”葉笙歌說道。
“做夢!”年怡慧說罷,旋即看向葉笙歌手中的讓渡書。“你以爲你有這個就可以了來和我談條件了?那本來就是我們席家的東西!”
話畢,她又看向門口的方向,“趙管家,去叫律師來!”
見狀,葉笙歌心下一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還能平白拿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