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染的動作款款大方,舉止十分優雅,她氣質隨和朝着在場的嘉賓和觀衆擺了擺手,柔聲笑道:“大家好,我是沐染,這是我的男朋友顧北城。”
沐染就是沐染,言語間透露着一股子霸氣。
瞬間掌聲轟鳴。
女人身邊的顧北城嘴角上揚,原本散發出來的冷氣也收斂了很多。
他喜歡他的染染如此霸氣得向大家介紹自己。
女人朝着大家揚脣,眸光淡淡得,原本沸騰的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好,這是我的爺爺和奶奶。”
聽到這話的衆人心裡不禁感嘆,顧北城這次肯定是遇到真愛了,與沐染在私下已經訂婚了吧……他的爺爺奶奶現在已經是沐染的爺爺奶奶了。
這沐染到底是命好,雖然現在是個三線小明星,但身家背景已經有了靠山。
“對對對,這就是我的寶貝孫女,不,孫媳婦兒小染。”
顧老爺子哈哈大笑指着沐染的小臉兒驕傲自豪地說道,“小染啊,爺爺還要謝謝你幫我找回了你奶奶呢。”
大家的視線從沐染的身上又轉到了緊抓着姚鳳的手的顧老爺子身上,心裡不禁暗道:這個3號女嘉賓到底和顧老爺子是什麼關係?他們四個人怎麼這麼熟絡?
“大家好,我是沐染的奶奶,也是顧北城的奶奶,我也是顧慶生的前妻,這一次的相親節目是染染特意爲我籌辦。”
衆人:好傢伙,這根本不是什麼相親節目,這是復婚節目呀……
四個人成雙成對下了臺。
場上的觀衆、主持人還有嘉賓都一時失神,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這顧老爺子竟然挽回了自己的前妻!
傳聞中的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的顧家男人,原來在遇到愛人時也有柔情的一面啊……
顧老爺子和姚鳳還有一些話要說,顧北城和墨染便不打算打擾兩位老人了,獨自回到了山頂別墅。
一回到別墅,二人便感覺房子內有些燥熱。
站在門口,顧北城將女人護到自己身後,他冷酷的眸子環顧房子的四周。
他和沐染都感覺到這房子裡有一股陌生的氣息。
“北北,是不是顧炎?”
男人搖了搖頭,抿着雙脣,周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他斷定那房間內的陌生人不止一個,但不是顧炎。
他心中不禁納悶,別墅的安保系統一直很好,保安也一直盡職盡責,房子怎麼會出現陌生人?
顧北城轉頭與沐染對視一眼,“寶寶不要怕……”
“北北有你在,我不怕。”
女人故作柔弱雙手緊緊環住,顧北城的精瘦有力的腰,她並沒有害怕,反而興奮的很,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能夠如此輕而易舉進他們家的人肯定是熟人。
兩個人靜悄悄的走進房子,一股子混合着煙味和酒氣的味道,鑽進兩人的鼻腔。
這股味道令沐染有些窒息。
這個味道如此熟悉,女人心中一驚,下意識鬆開顧北城的腰,連連往後退。
察覺到自己的寶貝有些不對勁,顧北城連忙回頭伸手,抓住對方的手,在手心裡揉了揉,安撫對方,柔聲的問道:“寶貝,怎麼了?不舒服嗎?”
對方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她的眉眼中帶着一絲驚慌,男人從未看過沐染有過如此表情,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或者感覺到什麼?
爲什麼他的染染的狀態這麼不好?
顧北辰彎腰,伸出雙手,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攬在自己的懷裡,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女人的額頭,低聲在對方耳邊安撫:“寶寶不要緊張,你如果害怕的話,在門口等我好嗎?”
沐染不說話,緊咬着脣搖了搖頭。
看着小女人的嘴脣咬出了血色,顧北城心疼手指摩搓着她的嘴脣柔聲:“寶寶鬆開,不要咬。”
沐然十分聽話的鬆開了,但還是心神不寧,房子裡的這股味道她很熟悉,是上輩子臨死之前聞到!
當時她一直納悶,白澤寒噴的香水一直都是固定的,臨死前,她聞到了香味顯然不是那個男人的,也不是傅嬌嬌的……那就說明她死的時候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她沉了口氣,或許白澤寒當初不想弄死自己,而驅使那男人殺自己的是另外一個人,並且那個人與自己的關係千絲萬縷。
“是誰?出來……”
顧北城的耐心已經逐漸耗盡。
房間裡那濃烈的香味令他心裡不爽,再加上自己身後的女人那傳言惴惴不安的模樣,他心疼的很,到底是誰!擅自闖進他們家!
這兩個人好像忘了,他們的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阮小柔。
“北城哥哥是我呀,你們怎麼臉色這麼不好?”
身穿一身真絲睡衣,渾身暴露的女孩,勾着脣角,手上拿着一杯紅酒,搖搖晃晃的從一樓顧北城的書房走了出來。
看到出來的人顧北城蹙眉,揚手揉了揉沐染的腦袋安撫對方不要太緊張。
是他們忘了他們家裡還住着阮小柔這個丫頭。
沐染不說話連連搖頭,不是!那個感覺不是小柔肯定還有別人。
“誰讓你隨便進我的書房?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有你手上的紅酒是誰讓你喝的?”
男人轉眸看向阮小柔,那聲音異常的冷厲,語氣中帶着一股子殘暴,渾身透着濃濃的殺氣。
他最討厭不相干的人進自己的房間,闖入自己的領域。
他唯一接受的女人就是沐染。
就連他的奶奶也不會擅自進他的房間,這個阮小柔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阮小柔心裡一顫,手也跟着顫抖,滿滿一杯的紅酒灑在地上,濺到女孩的腿上。
男人嫌惡的瞥了一眼,冷哼一聲,“處理乾淨”,隨後便抱起身後的沐染,急促的上了樓。
他小心呵護的將女人放在牀上,蓋上被子,大手放在她的額頭上,試了試她的體溫,有些涼。
男人濃眉緊蹙,俯下身子,薄脣印在了女人的額頭上,給對方一個溫暖的吻,他聲音沙啞,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心疼,“染染,到底是怎麼了?如果那丫頭讓你不開心,不舒服,我現在讓她立馬就滾。”
沐染頭上冒着虛汗,她抓着顧北城的手,緊緊的攥着,她嘴脣泛白,聲音虛弱,但是情緒有些激動,“北北,我們的家裡肯定還有其他人!”
顧北城眼底一深,氣壓有些低沉,他相信他這女人的話。
直覺告訴他,他們的家裡確實還有另外一個人,除了阮小柔。
剛剛他敏銳的察覺到阮小柔的狀態有些不對,那丫頭想是在刻意在掩飾着什麼……
以他對阮小柔的瞭解,縱使是那丫頭再肆意妄爲,也不敢輕易得進他的書房,也不會拿出一杯紅酒來喝。
況且紅酒都是放在酒窖裡,酒窖有專屬的密碼門,除了他和沐染,沒人知道那門密碼。
那阮小柔手中的紅酒是哪來的……肯定是那個人帶來的。
看着牀上冒着虛汗的女人,顧北城身上的氣息越發冷厲。
幾秒後,男人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在冷笑中透着一股子陰冷和霸氣側漏。
原本溫熱的房間,瞬間被冷氣灌滿,牀上的女人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她擡起手去抓身前的顧北城。
“北北,扶我起來。”
顧北超很會照顧人,他給女人倒了一杯水,溫柔得喂對方喝了一小口,隨後拍了拍她的後背,親了親她的耳朵,“好些了嗎?”
“好些了。”
沐染朝着男人點了點頭,但是精氣神還是提不起來,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
只有女人她自己知道,她現在的狀態是對那氣味產生了應激反應。
上輩子臨死前,她經歷得那種巨大的恐懼是無法形容得,雙眼緊閉整個身體陷入了黑暗中,只有那股氣味兒陪着自己。
冥冥之中,她感覺自己的死沒有那麼簡單,或許白澤寒不是真正想要殺自己的人。
隱隱約約她又覺得那股氣味兒很熟悉,最近,她似是在幾個熟人的身上聞到了那股味道,但是又形容不出來,她到底在誰的身上聞到了那股味道。
女人緊皺着眉頭,思緒一片混亂,他緊緊攥着拳,手指甲嵌入肉裡,嘴脣抖動着,整個身體也跟着顫抖。
沐染癱軟得栽在顧北城的懷裡,嗅了嗅對方的味道,那股味道使自己心安,只有這股味道籠罩着自己,女人的恐懼才消減了些許。
顧北城低頭,扒開女人的拳頭,放在自己的脣邊吻了吻,“染染,我下去看看,你在牀上好好歇歇。”
顧北城眯緊了眸子,自心底莫名的騰出一股燥氣。
他渾身的氣質極冷,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黑眸更是深不可測。
只有在看向沐染那個女人時,他的目光才柔和了些許。
現在有兩件事情擺在他面前,令他很不爽。
第一件事,有人闖進了他們家,另一件事便是那個闖進他們家的人,令他的寶貝很不舒服。
男人下了樓。
看到沙發上慵懶着坐着喝着紅酒的阮小柔,顧北城咪西黑眸,眸底掠過危險的暗光,綻放出冷厲的寒芒,他冷冷啓口,語氣嗜血:“我不在家的時候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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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阮小柔身體冷不丁一顫,她轉過頭,神情有些不自然,片刻,呵呵一笑,無辜的朝着男人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沒有任何人進來。”
顧北城神色冷厲,長腿邁向她,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他先是冷哼一聲,黑眸深處涌動着幾分慍怒。
“作爲看家狗,看家都看不明白?”
顧北城眸色幽深,如烈火目光落在阮小柔的身上,像是要殺了對方一樣。
這個丫頭還在嘴硬。
“酒是誰的?你這身衣服又是誰的?”
顧北城雖然僅僅瞟了對方一眼,但就看出對方的不對勁,她的衣服明顯不合身。
阮小柔有些坐不住了,她哆哆嗦嗦的將酒杯放在茶几上,她嘴角抽了抽,目光躲閃,不敢去看面前冷酷暴戾的男人。
“北城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啊,你不知道是吧?”
顧北城不屑地哼笑,一聲朝着窗外處打了個響指。
不是一會兒窗外傳過來一陣狗吠的聲音。
阮小柔心裡一驚,別墅裡爲什麼會有狗?
女孩擡起頭朝窗外看了一眼,額角流着幾顆汗珠,嘴裡喘着氣,氣息有些不順,她的聲音在發顫,“北城,哥哥你想幹什麼?”
阮小柔手心都攥出了汗,她的心像是在油煎一樣焦急,整顆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狗吠的聲音越來越近,快要進了房子裡。
“北城哥哥我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阮小柔焦躁難耐,心裡忽而像火燒一樣,忽而像水淹一樣,忽而又像石頭壓着,沒有一刻輕鬆。
說話間,她目光飄向了顧北城的書房,她咬着脣猛搖頭。
顧北城冷嗤一聲,朝着窗口又打了個響指。
別墅的門緩緩打開。
幾隻高大健壯的杜賓犬衝了進來。
“停。”
男人一聲令下,幾個躍躍欲試的大犬停止了動作,仰着頭,乖巧得站在原地,虎視眈眈得看着沙發上那個驚慌失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