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目光一掃,梳妝檯上擱了好幾樣的面脂、手霜、珠釵,那幾支珠釵,張氏今天在沈氏的頭上見過,當時就讓她眼紅的不行,現在看見了,立刻一股腦地往自己的衣兜裡塞。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匕匕奇小?a href=";fhttp://www."; target=";_blank";fhttp://www.Ыqι.com。
然後張氏又去打開抽屜,看見裡面有好幾樣金光閃閃的首飾,她一件不落下的全部掃進了衣兜裡,張氏又去打開最後一格的抽屜格子,那格子一打開,一束亮光頓時打了出來,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這亮光突然就全部涌了出來,張氏根本措手不及,想遮掩都來不及了。
沈氏本就沒有熟睡,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她從牀上坐起來,就看見張氏蹲在自己的梳妝檯邊,兜裡還兜着她的首飾胭脂,眼珠子冒着綠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格子裡那顆碩大的夜明珠。
沈氏臉色倏地變了一下,朝外大喊了一聲,“有賊啊!快來人啊!”
唐氏和幾個丫鬟匆匆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也愣了,“杜大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爲什麼偷偷潛入我們家夫人的房裡?”
張氏被撞個正着,抱着衣兜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還把那顆夜明珠也揣進了衣兜裡,說道:“那啥,我就是走錯了房間,誰知道這房子這麼大,我一時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了,弟妹,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睡吧……”
說着就要往門外走,卻被幾個下人攔住了。
沈氏起身穿了衣裳,冷着臉,“走錯了房間?走錯了房間你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把我的首飾都往你的兜裡塞?大嫂,我看在相鄰一場讓你們暫且住一晚,原本好心好意,沒想到是引狼入室,招了賊進來,怎麼?你當我真是那麼好欺負的是不是?我家裡的東西,你想拿就拿是嗎?”
沈氏的樣子有點可怕,張氏的狡辯竟是一時不出口。
“張氏,我給你留點臉面,把我的東西拿出來,不然你就別怪我把這件事告訴里長,讓他送官查辦!”
張氏不肯鬆手,唐氏叫了幾個丫鬟上前讓把東西都搶了過來。
張氏不以爲意的嘀咕,“小氣巴拉的,不就拿你幾件東西,咋了?”
沈氏心中冷笑,這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而這時候,聽到動靜的顧軟也匆匆過來了,看到這場景,不用別人說,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軟先問了沈氏有沒有受驚,然後才冷着臉說道:“把人先帶去前廳,再讓人去客房把大房的人全叫到前廳!”
張氏心裡咯噔了一下,杜老爺子最好面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媳婦去偷東西被抓到,那後果,張氏都不敢想……
“大郎媳婦,大伯孃不就是想看看你孃的首飾,又沒偷,你幹啥大驚小怪的?”
顧軟不理會張氏,只吩咐下人把張氏拖走。
沈氏這次沒有做濫好人,認可了顧軟的處置方式。
正在大家一起去前廳的路上,這時卻又聽一聲受驚的尖叫響起,然後宅子裡頓時人仰馬翻,下人們都朝尖叫的房間跑去。
顧軟讓唐氏看住張氏,也和沈氏過去了,出事的卻是桂花和杜柔的房間。
原來是栓子狗改不了****,也想在房間裡偷東西,卻是不小心進了桂花的房間,被桂花和杜柔發現,把兩個小姑娘嚇得半死,便尖叫起來。
沈氏和顧軟到的時候,栓子已經被人抓住,揍了一頓,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
沈氏上前去把受驚的兩個孩子摟在懷裡安慰。
杜修也是黑着一張臉,直接提着栓子去前廳。
大房所有人都被叫來了,宅子裡的下人也全都舉着火把站在門外,這架勢,就真的跟做賊似的,杜老爺子面色難看,杜修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把這事說出來,明天恐怕整個村裡都知道了他的兒媳婦和孫子偷東西,他的面子往哪裡擱?
杜老爺子心中埋怨杜修大驚小怪、不通人情,連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大郎,這有啥事我們關起門來說,幹啥把下人都叫過來?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杜老爺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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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入室行竊,我記得這個罪名在昱國律法中也是重罪吧,少說也得判個十幾二十幾年,怎麼到了大爺的嘴裡就是,這不是什麼大事了,看來大伯孃和栓子是連比這更嚴重的事都做過了?”,杜修冷笑。
杜老爺子更沒臉,憋着一口氣吐不出來。
杜家大房其他人也是覺得丟臉至極,但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本來一直心虛的張氏在看見栓子被打成那樣子,反而理直氣壯的爲自己兒子叫起冤來。
知道栓子是被下人打的,還叫囂着讓杜修趕緊懲罰了這個狗奴才。
唐氏得了顧軟眼色,上前一個巴掌就朝張氏揮了過去,打得張氏眼冒金星。
張氏披頭散髮,神色像厲鬼一樣,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氏,“你這個狗奴才!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張氏像瘋婆子一樣地朝唐氏衝了過去,快就被幾個家丁壓住,她動彈不得,嘴裡還在罵着。
顧軟冷冷地道:“讓她給我安靜下來!”
唐氏獰笑着上前,對着張氏左右開弓,打的張氏牙齒都掉了兩顆,再也說不出話了,才退到了一邊。
杜家大房哪裡會想到顧軟這麼較真兒,一個一個的都說不出話來,栓子看見顧軟又冷有嘲諷的神色,甚至都不敢哭了,如果以前他就知道顧軟這麼可怕,肯定不敢拿柴刀去砍她。
張氏一張臉已經辯不出本來的面目了,她休養生息了一會,嘴裡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似乎是在罵人,顧軟慢悠悠道:“嘴巴還沒放乾淨,去給我提桶糞水來,給她洗乾淨!”
張氏目露驚恐,杜大林有些懦弱的說道:“大郎媳婦,你這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過分?”,顧軟輕笑一聲,“杜大伯,別惡人先告狀,我們家好心收留你們,你的女人和兒子卻在我家裡偷東西,驚嚇到了我娘和我妹子,她們一個上了年紀,一個年紀還小,這要是嚇出個好歹,我殺了她都不解恨,甩她幾個巴掌算什麼?看她這幾次三番的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挑戰我的耐性,不就是在求着我打她嗎?就是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