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還在山上撿了半截黃柏木,黃柏是很珍貴的木材,大灣村的山上統共不過幾棵,被發現後就有府城裡的大戶人家來砍走了,杜修撿回來的這截黃柏木也不過手臂那麼長,雖然珍貴,但也不出什麼較大的傢俱來,應該是早些年那些砍樹的落下的。
顧軟就開玩笑道:“不如你給我雕一個存錢罐吧。”
杜修認真的點了點頭,“你想要個什麼樣的?”
顧軟聽他認真,自己也認真多了,“雕個刺蝟形狀的,你能嗎?”
顧軟心裡邪惡的想着,雕個滿身是刺的,以後家裡要是進賊了,你一碰到滿身是刺的存錢罐,不是就會被刺到嗎?那樣不就會驚動家裡人嗎?這樣可比將錢裝在匣子裡好多了。
顧軟撥弄着自己的小算盤,眼睛晶亮晶亮的,整個人都神采飛揚起來。
杜修發現,自從顧軟不傻以後,是一天比一天好看了,尤其當她笑的時候,透着一股子的靈動,讓人看着心裡就忍不住歡喜。
“好,就給你雕個刺蝟形狀的。”,杜修寵膩的笑了笑,顧軟得到杜修的保證之後,去瀝乾櫻桃,然後削了三根竹籤綁在筷子上,用這個武器去核,一秒一個,快狠準,又不破壞櫻桃的美感。
杜修沒有問顧軟這樣做的目的,只是自己也仿效顧軟的方法做了幾個去核的利器,加入到去核的行列,隨後杜安和杜柔也加入,不一會,回來的沈氏也加入了其中。
顧軟準備用櫻桃和自己採回來的蜂蜜,做櫻桃蜜餞,也就是果脯,這個時空,蜜餞這個美味的零食還沒有被人開發出來。
顧軟擔心蜂蜜不夠,還在尋思着要不要用糖代替,但她又覺得白糖跟蜂蜜的味道根本沒法比,所以有些猶豫,後來她進了一趟空間,見空間裡多出了成羣成羣的蜜蜂,那些蜜蜂圍在長出來的那些果樹下,幾乎每棵樹上都有兩三個蜂窩,應該是那****捅蜂窩的時候,將蜂王蜂后帶了進去,空間裡條件優越,蜜蜂自然繁殖的快,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熱鬧情形,顧軟心裡欣喜,這樣就好了,以後不用再去山上捅蜂窩了。
做蜜餞需要很多天,這幾天顧軟一直都在忙,除此之外,她還做了兩罈子櫻桃罐頭。
等蜜餞完全做成的時候,顧軟自己都忍不住驚歎了,櫻桃已經變成了裹着一層透明色的瑪瑙珠子,鮮袖好看,首先得以一飽口福的當然就是自家人了,沈氏他們都說不錯,尤其杜柔,那口水流得才叫一個肆無忌憚啊。
顧軟決定等下一個趕集天就拿去鎮上看看。
越接近端午,天氣越來越熱,這日,杜安依舊在院中照看九隻小兔子,小兔子都已經長出了淺淺的絨毛,毛絨絨的看着很是可愛,有兩隻黑色的,四隻白色的,兩隻灰色的,一隻黑白交錯的,好看的:。
也不知道是因爲杜安的精心飼養,還是因爲靈泉水,這幾隻兔子都長得特別的精神,而且個頭躥的還很快。
家裡的那隻小母雞已經長大了,不過還沒有開始下蛋,杜安突然想起了兩個月前顧軟教他做的幾個養殖坑,他蹲到了做好記號的位置開始挖,果然見到了土壤裡密密麻麻蠕來蠕去的蚯蚓,杜安大喜過望,刨了一半出來準備直接扔給那隻母雞,“嫂子,蟲子真的養出來了,你看!!”
顧軟看見杜安直接將生蟲子扔給母雞,忙道:“二郎,把這些蟲子用水煮一遍,和草一起餵給母雞,不能讓母雞生吃,也不能天天給母雞吃這個,不然母雞會生氣的。”
杜安對顧軟自然是百分百的相信,急忙去燒了水燙蚯蚓,然後將一些鮮嫩草切碎了一起煮給母雞吃。
顧軟看杜安那股高興勁兒,笑道:“等母雞下了蛋,就給你和柔兒一天煮一個。”
杜安搖頭,“我不吃雞蛋,等雞下了蛋,我們存起來拿去鎮上,賣了錢給大哥看病。”
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啊,顧軟感慨,“存什麼呀,一個雞蛋也賣不了多少錢,你看蔣老爹家裡,那些雞蛋可不就是放壞了扔掉的,咱們家的雞蛋,就是給你和柔兒吃的,別想什麼賣不賣的問題。”
想想她前世所生活的世界,土雞蛋是多麼的值錢啊,你想要買還不一定有賣,可這個時代雞蛋根本值不了多少錢,還不如給自己吃了補充營養呢。
杜安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他靦腆地笑了笑,“嫂子,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個事呀?”
顧軟見他問得小心翼翼,就問他,“你想讓嫂子做什麼,儘管跟嫂子開口只要嫂子做的到的,一定不會拒絕。”
杜安眼神明亮,仰着臉說道:“嫂子,你下去再去集市的時候能不能買幾隻小雞仔回來,我想多養一些雞,我現在也會養蟲子,一定能把小雞養好的。”
顧軟想了一下,她雖然不喜歡院子裡到處是雞屎的感覺,但養雞好歹是杜安的一個心願吧,他可是把賺錢的希望都寄託在養動物身上,拒絕他也不太好,而且養雞,也沒有什麼壞處,還能吃雞蛋呢。
“那好,嫂子下次去集市,看看蜜餞和忍冬花能不能賣錢,等賣了錢,一定給你買幾隻回來。”
“謝謝嫂子。”,只要顧軟答應了,杜安就覺得自己的願望達成了一半。
“大郎媳婦。”,慶二嬸子從小道上拐了過來,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你娘在嗎?”
顧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不過看慶二嬸子臉色這麼凝重的來自己家興,許是和自家有關,就說:“我娘在屋裡絡子呢,嬸子,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哎。”,慶二嬸子嘆了一聲,複雜的看了一眼蹲在兔籠子邊的杜柔一眼,對顧軟道:“,我進去跟你娘說會兒話。”
慶二嬸進了屋裡,顧軟和杜修都感覺到了異樣,夫妻兩個對看一眼。
顧軟想起慶二嬸子看杜柔的眼神,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張氏和辛氏鬧得那出事兒,顧軟放下掃帚,洗了手,燒熱水,撿了一些曬乾的忍冬花泡成了蜜茶端進屋子裡,正聽到慶二嬸子說道:“他嬸子,剛纔我在河邊洗衣服,聽到村裡婆姨都在議論你們柔兒,我是聽着聽着覺得不對勁,纔來跟你通氣通氣,你可千萬別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