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人這纔回過神來,沈氏和慶二嬸子都在數着自家賺的錢,最後得出結果,顧軟賺了一千二百三十五錢,玉芬賺了六百三十七錢。
統計出這個數字,屋裡人又是驚了一驚,慶二嬸子不敢置信道“這些小玩意兒咋能賣這麼多錢呢”
屋裡人也是這個心思,沈氏和慶二嬸子都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看重這件事幫着多做一些,不然肯定能賣更多的錢呢
顧軟道“也是今天廟會趕着趟了,要是平常可賣不這麼好的價錢。”
顧軟是衝着廟會去的,做的飾品很多都和佛扯關係,如珠子刻着一些和佛、吉祥相關的字,賣得時候再扯幾個佛教典故,銷量自然去了,畢竟大家來香,是來求一個佛祖保佑的。
玉芬也興奮道“是啊,今天人好多,不過我可不過嫂子,要不是嫂子幫着我,我也賣不了多少,嫂子可是個做生意的人。”
玉芬的話裡沒有絲毫的嫉妒,只有由衷的佩服。
屋子裡的人都很高興,尤其沈氏,有了這些錢,她可以帶着杜修去鎮看大夫了。
顧軟又數了七十錢出來遞給玉芬,“做絹花的時候,我的布料不夠,你將繡帕子的布料扯給我一些,還有咱們賣東西的時候,我拿了你的幾樣東西做飾品,雖然咱們兩家關係好,但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我也不能夠白白的佔你便宜,這些錢你拿着。”
玉芬連連擺手,“嫂子,我咋能要這麼多,你快別”
能跟着顧軟學到這些,她很滿足了,擺攤子的時候差不多都是顧軟在出力,而且那些布料也值不了幾個錢,她哪裡好意思再收這些錢。
“是幾塊布料的事情,嫂子還跟我外道,要說幫忙,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我那六百多錢,都是你幫我賺回來的呢”
“拿着。”,顧軟直接將七十個銅板塞給了玉芬,她知道玉芬隨了慶二叔夫妻的性子,老實本分,但這些是玉芬應該得到的,她可不能私吞了。
“這筆賬算下來是這個數,你要再跟我嗦,下次再有什麼賺錢的,我可不帶你了。”,顧軟開始出言威脅了。
玉芬拿着沉甸甸的七十錢,不知所措看向了慶二嬸子,慶二嬸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向了沈氏,“他嬸子,玉芬的性子我最是清楚,要不是有大郎家的幫襯着,她也不可能賺了那麼多的錢回來,左右不過是幾塊布料用了是用了,還收什麼錢要是照這麼着,咱們家玉芬跟着大郎家的學師了,那得收多少錢你說咱們兩家,用不着這樣外道,反倒是生分了了。”
慶二叔和玉芬也點頭,玉芬道“對,我娘說得對,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說起來,還是我佔了嫂子的便宜纔對。”
沈氏滿意地看着顧軟一眼,這個媳婦,她會做人。
沈氏笑道“玉芬她娘,忙了一天的是她們兩個,大郎媳婦兒居既然說這是玉芬應該得的,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沒有插手的餘地,你們也別推來推去的了,收下吧。”
顧軟道“慶二叔,慶二嬸,玉芬,我們家以前麻煩了你們家許多,以後少不得還要麻煩你們的,這錢是玉芬自個賺得,你們不收,這是怕以後我們家再來麻煩你們了”
顧軟佯裝不高興了,好說歹說終於讓老實的慶二叔一家將七十錢收下了。
兩家人又在一起說了許多話,話題不知不覺又提到了那位無憂大師,沈氏問顧軟,“大郎媳婦,無憂大師真的替你批命了”
顧軟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不知道啊,當時我站在廟門口,那位無憂大師出來了,說了一些怪怪的話,然後那位千戶大人說無憂大師是替我批命了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她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只是想起無憂大師那雙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睛時,固顧軟還是有幾分心虛,想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但是剛纔沈氏將無憂大師的厲害都說了一遍,現在屋子裡的人都對無憂大師帶着一種崇敬,紛紛追問無憂大師說了什麼,見顧軟不說,問玉芬,玉芬倒是記得打該,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遍。
慶二嬸子笑眯眯的道“她嬸子,你可真是個有福的,給大郎娶了這樣的好媳婦,我覺得那位無憂大師的話肯定沒錯,你看,大郎自從娶了媳婦兒回來,這氣色不是明顯的有好轉嗎你們改天去鎮找個大夫仔細瞧瞧,說不定大郎的病已經好了。”
沈氏也喜形於色,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以前杜修是病得連牀都下不了,可現在他不僅能下牀,還能幹一些較輕的活,這不是病情好轉的跡象嗎
她滿意的看着顧軟點頭,讓顧軟一頭的黑線,這時顧軟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張寬厚的大掌包裹住,她微微的側頭,看見了杜修含笑的俊臉。
慶二叔一家走後,沈氏跟顧軟商量帶杜修去鎮看大夫的事,顧軟也贊同,決定趕集那天去,她也想知道杜修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空間裡的靈泉水到底有沒有作用。
晚的時候,顧軟偷偷地將杜修的匕首放回了牀頭下,結果被杜修給看見了,顧軟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個,我”
她正不知道該怎麼跟杜修解釋呢,杜修溫溫潤潤話傳進了她的耳裡,“這匕首很鋒利,你有沒有傷到自己”
顧軟愣愣的搖了搖頭。
杜修知道顧軟今天去廟門前擺攤,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她回來,卻沒有跟家裡人說,杜修心裡心疼不已,看着顧軟的小臉道“以後你出去擺攤,我都跟着你去,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前,替你將一切當下,這算捱打,那也該是由我來。”
“你身子還沒好呢”,顧軟被他的話感動,支吾了半天只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覺得我的身子已經好多了,能跟你一起面對該我們面對的,不管怎樣,下次我是不會放心你一個人再去鎮的。”
顧軟拗不過他,敷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