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你確定是在案子裡,而不是其他地方?”樑瑜蹲在一堆滿是灰塵的卷宗裡問道。
林柏在另一個牆角里做着同樣的事情,這次他將更久遠的一些的案子翻了出來,他總覺得有些東西是自己遺忘了。
“應該沒記錯...”林柏答道。
林柏努力的回憶道,關於之前類似的沒有破解的滅門案,他記得是在一個比較久遠的案子裡看見過,當初爲了尋找到相關的類似案件,他將資料室的卷宗都看了個大概。
那個案子最終也沒有能破解,但是行事風格和樑瑜家的大火極其相似,經過了長久地籌謀和計劃,案子鬧得很大,但是卻沒留下任何痕跡。
以及之前門上的那個符號,和那個案子裡現場留下的印記極其相似,這似乎是組織的某種特殊標記,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卻從未被人發現過蹤跡。
“如果真是按照你想的那樣,那我們家的案子並不是一切的開端...”樑瑜思索道。
與此同時,另一個問題也就出現了,就是是怎樣的事情,會牽扯出如此龐大的圈子:周洋家、樑瑜家、以及林柏說的案子...
這些事情相隔時間久遠而且人物根本沒有任何關聯,爲什麼會引得同一羣人對他們都下了殺手呢?
“我之前查的時候,就覺得你家的大火不太像一切的開始,一切似乎在更早之前就有...”林柏一邊翻着一邊說道。
當初林柏獨自查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這些線索,因爲他也是以爲樑家的大火是一切的開始,可是後來越查越不覺得了...
兩人找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進展,正打算休息的時候,徐逸進來了。
“你兩幹啥呢?”徐逸手上拿着一份卷宗,正要還回去。
“找一份舊案子。”林柏疲累的說。
“我說你兩消失半天干啥去了呢...”徐逸說着,走到了偏最裡面的架子。
那裡一般放着三十年以上未解開的案子了,徐逸走到其中一格前,打開了一個標着時間的盒子。
林柏擡頭看過來,“老徐你幹嘛?”
“我之前核對資料的時候,發現法醫室有份資料缺失太多,以爲是記錄出錯了,就把案子的資料找去核對了一下。”徐逸解釋道。
“然後呢?”林柏說着,朝徐逸走過來。
“沒錯,那個案子當時現場勘查的痕跡本身就很少,不是遺漏了。”
正說着話呢,林柏已經走到他身邊了。
“給我看看...”林柏看着徐逸手上的資料說。
徐逸一臉茫然的遞給林柏,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林柏接過來打開,上面記錄的東西確實很少,而且看時間,已經是40年前發生的案子了。
林柏沒有仔細看文字,而是翻到了後面關於現場勘測的圖冊,當時由於拍不了照片,因此只有警局的專業畫師畫的畫用來做記錄。
樑瑜也慢慢走了過來,接過了林柏手上的案件資料,看了看上面的文字記錄。
林柏仔細的瞧着那些畫,一張一張的辨認着,想要從裡面找出一些線索來。
看了良久,林柏終於發現了問題,有一張畫上,有血跡在地上草草的畫出來的圖案,而那個圖案,和周洋家門上的極其相似...
樑瑜看着那些文字,裡面出現的名字和地址,在她腦中隱隱勾起了一些模糊的記憶...
“我好像找到了...”二人異口同聲的說。
旁邊的徐逸更加不明所以了,這兩人總是如此,在他們面前早早的看出了問題所在,然後也不會急着說出來...
徐逸雙手抱胸,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着兩人,“你兩找到啥了?”
樑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是一箇舊案子,我們之前想查來着,一直沒找到資料...”
她對徐逸說的話刻意忽略的問題所在,畢竟涉及到當年的火災,不應該將無關的人扯進來。
徐逸聽完嘆了口氣,一臉幽怨的走了出去。
臨出門前還故意碎碎唸的說了一句:“說了跟沒說一樣...”
現在。
樑瑜和林柏看着眼前驟然打開的暗門,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朝裡面靠近。
這是資料裡沒提過的,甚至於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個發現,但也正因如此,他們必須更加警惕。
林柏拿出手電筒,照了照裡面,距離門口十幾米的地方還有一道門,是關着的狀態。
“看來這家人並沒有外面說的那麼簡單...”樑瑜看着那道門說道。
原本以爲文府上下只是受那對逃難的夫婦所牽連才被滅口,看來並不全是了。
這也解釋了爲何殺手組織冒着風險也要將人悉數殺死了,也許之前的查案猜想,甚至於資料上的記錄,與事實可能也大相徑庭...
“進去看看?”林柏扭頭衝樑瑜道。
樑瑜點了點頭,走在了前頭,沒想到兩人後腳剛踏進去,門便自動關上了。
樑瑜連忙拿出了自己的那隻手電筒,狹窄的過道比剛纔亮了些許,“走吧...”
樑瑜走在前頭,雖然不知道後面有什麼,但是走到了這一步,便也沒什麼可以多想的了。
文府外面的不遠處,停着一輛車,車裡的男人仍舊戴着帽子,好像完全不覺得悶熱一般。
“他們進去多久了?”男人開口。
“快一個小時了...”司機看着懷錶道。
男人微微擡頭,眉目有些擔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兩人居然將那麼久遠的案子都翻了出來,而且還查到了這裡。
“他們應該已經找到密道了,我們過去看看吧...”男人說着,司機領會的下了車替他打開了車門。
小心的將他扶出來,男人鬆開了那雙手,用力的拄着手裡的柺杖,“沒事,我還能走...”
司機恭敬地退後了半步,跟在了男人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走進了那棟陳舊的房子,果然屋裡早已沒了樑瑜和林柏的身影,男人看了看剛纔打開俺們的方向,沉思了半刻。
“派人盯着警局那邊,如果天黑他們還沒有回來,就想辦法通知警局的人。”
“明白。”
男人說完,蹣跚着走了出去,司機跟着上了車,二人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