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文軒突然轉身,蘇青青只覺得緊張的心都要從嗓子跳出來了。
她不敢擡頭,很怕看到他此時的樣子。
就讓自己做一次逃兵吧。
蘇青青閉上眼睛,等待宣判。
南宮文軒緊緊抿着脣,白皙的俊臉也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緊張,亦或是別的什麼,剎那間爬滿了紅暈。
他開口,聲音嘶啞,卻異常堅定。
他說,“蘇青青,我不希望你是可憐我才說出這番話的,我南宮文軒要的,是你的真心。”沒有想象中的激動,他知道蘇青青的善良,不想她因爲同情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她才十歲,南宮文軒也不想欺騙於她。他要的,向來都是她一顆真心,寧可她長大後會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也不想她今天糊里糊塗許下一生的誓言。
蘇青青擡眸,小臉紅撲撲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紅脣微動,她說,“南宮文軒,別把我當成十歲的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聲音不大,卻透着一股決然。“我蘇青青吐出的吐沫是個釘兒,說出的話,自然不會反悔!”
南宮文軒翹起嘴角,他自然是瞭解她的,知道她的話出於真心。
“好,我相信你。”他擡起大手,慢慢爬上她的俏臉,第一次鄭重開口,“蘇青青,我南宮文軒今天告訴你,我喜歡你,早就認定你是我的妻子。但是……”看到她先是羞澀,隨即因爲自己的話變得緊張的小臉,南宮文軒終於相信,原來他的小丫頭早已經開竅了。
虧得自己還把她當成小孩子,原來不知不覺中,她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早熟啊。
不過這樣,真好。
“但是我想要告訴你,若我南宮文軒沒有能力給你幸福的時候,我也不會霸佔着你不放。”若是命根子真的壞掉了,他也不會霸佔着她就對了。
蘇青青呆呆的看着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氤氳着水汽,她突然抱住他,緊緊的摟着他的腰。
“文軒……”她輕聲喃喃,“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簡單,在這滿山青翠裡,蘇青青許下了一生。
“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南宮文軒重複着這句話,猛然明白過來。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他不敢相信。
“青青,我的青青……”他回抱住她,狠狠的揉進懷裡,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肉,永生永世不分開纔好。
你放心,這輩子,我定不負你!
“藍天白雲爲證,青山綠水爲媒,青青,這一生,南宮文軒絕不會負你。”他賭咒發誓,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世,輕笑一聲,“丫頭,告訴你個秘密,我可不是你眼裡的小孩子,我已經……”
“文軒,我也有個秘密要告訴你!”蘇青青猛然擡頭,笑着開口。
兩人同時一愣,彼此對視,眸子裡有什麼瞬間盪開,一下子柔了兩顆心。
南宮文軒垂頭,輕輕含住她的紅脣,細細啃咬。
蘇青青渾身一震,閉上眼睛熱情迴應。
那畫面太美,暗衛們都不敢看了。
直到回到蘇家,蘇青青一下子躲回自己的房間。
趴在炕上,揉着被咬腫的紅脣,蘇青青恨恨的錘了一下炕。自己一定是發瘋了,纔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兒。
哎呀,臉好燙,怎麼辦?
她扯過被子矇住自己,覺得黝黑的空間裡臉蛋還是火燒一樣。想到林子裡那一幕,臉蛋愈發**辣的。
自己這是……早戀嗎?還老牛吃嫩草。
一想到南宮文軒的年紀,蘇青青就不忍直視,閉上眼睛在炕上一頓翻滾。
哎呀,丟死人了。
南宮文軒今年才十四歲啊,還是個小正太,自己怎麼能夠……想到森林裡的美好,蘇青青臉蛋愈發紅了。
不知道文軒那裡壞沒壞……該死,自己怎麼想到那麼羞人的事兒?一想到自己衝動之下扒褲子的舉動,蘇青青覺得自己都要燃燒了。
臉好燙,心跳好快,呼吸都要困難了,怎麼破?
糟了糟了,喘不上氣了。
中午蘇青青也沒心情吃飯,南宮文軒雖然沒說,蘇青青也知道他去看傷了。心裡既擔憂又緊張的,乾脆就把房門鎖上,躲到了空間裡。
空間裡如今空間大了許多,各色植物長勢良好,小猴子小金和小豹貓長大了一圈不止,看起來跟成年也不差什麼了。
看到蘇青青,兩小忙湊過來討好的蹭蹭她。
在空間裡,蘇青青全然放鬆,懷裡抱着小豹貓,又揉揉小猴子的頭,就嘆了口氣。
“可怎麼辦呢,文軒……”他們這算是私定終身了吧?
咬着脣,蘇青青心裡怪怪的。
文軒今年才十四歲,自己也才十歲,這個年代都講究門當戶對什麼的,哦對了,還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這樣,傳出去肯定又是一陣風言風語的。
要不要跟文軒說說,讓他把這件事兒先定下來呢?終究要名正言順吧,不然她擔心將來影響了哥哥、弟弟的名聲。
自己爹孃不在家,爺爺也沒有消息,是不是應該大哥做主呢?那文軒呢……他的家人,會同意嗎?
蘇青青腦子裡亂糟糟的,這一發呆就忘記了時間。
蘇家兄弟從私塾回來,身邊還跟着走路怪異的南宮文軒。
飯糰奇怪的看着他,“文軒哥哥,你受傷了嗎?”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南宮文軒去看了黃大夫,知道他醫術好,說自己沒有大礙,及時敷藥就好了,他將信將疑的用了藥,所以走路才彆彆扭扭的。
“哦,沒事兒。”這種傷,怎麼可能說。“飯糰今天學了什麼,中午吃的好不好?”南宮文軒開始轉移小傢伙的注意力。
“中午狗剩請我們吃好吃的,可好吃了。”提到吃的,小吃貨就露出笑臉,他不死心的追問,“文軒哥哥你怎麼了?”小傢伙這一問,蘇家兄弟也不好繼續裝糊塗了。
“文軒大哥,你是不是受傷了啊?”他們回來的路上看到南宮文軒坐着馬車往回走,姿勢怪異的。
南宮文軒:“……”話說這事兒要怎麼解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