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更想扮豬吃老虎。
不是，她更喜歡爽快地直接動手！吵吵啥！
談判真的太磨嘰，還不能動粗，她怕她的脾氣忍不了。
就算能忍，最後百忍成龜，也不是她所向往的生活。
她上輩子忍氣吞聲夠了！
“朱副部長，很感謝你的看重，這是我的榮幸，真的。”
“今天有幸近距離接觸外交官們的日常，我歎爲觀止，高山仰止！你們特別了不起！”
但僅止於此。
“能得到你的肯定，我覺得我這十八年，沒白活！”
蘇海棠不想跟他兜圈子。
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她還是老實點，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我同樣有愛國熱情，願意跟你們共同奮鬥，維護祖國利益。我願意學習，需要我頂上的時候，我絕對沒有二話！”
“我願意爲我熱愛的國家貢獻出生命！其他更是全不在話下。”
蘇海棠伸手比出一咪咪的距離，笑得訕然。
“只是假如可以有一點選擇餘地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呆在部隊。我更向往那種酣暢淋漓簡單直接的生活。”
朱珂毅點頭，不以爲忤。
“你的想法可以理解，只是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這裡更需要你，也更適合你。你的天賦在這裡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
“外交官並不是悠閒地坐在談判桌上脣槍舌劍，或者換上禮服參加個國宴酒會那麼簡單，也需要出國談判，也會有危險。”
“你文能交流，武能自保，政治覺悟高，實在是不二人選。”
“好好想想，再給我個答覆好嗎？”
蘇海棠懊喪地看他。
“你又在跟我使用談判技巧嗎？緩兵之計？”
朱珂毅愉快輕笑。
“你真的很有趣，身上有一種很感染人的力量，叫人輕易看透你心中所想，卻願意達成你的心願，不忍心叫你失望。這是難得的天賦。”
“你還不是沒受感染。”蘇海棠小聲嘀咕，再一次討厭別人對她的智商壓制！
還能不能愉快地交談了！
朱珂毅朗聲大笑。
“其實你已經快要說服我了。”
他笑着搖頭。
“這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我的談判對手幾乎無法撼動我的初衷，而你卻輕易完成大半。”
蘇海棠眼睛再次一亮，討好地笑笑。
“那我再送你一首歌怎麼樣？一共兩首，這樣你可不可以全部被我說服？我真的喜歡軍營，我還沒當成最好的兵呢，怎麼能半途而廢。”
“這在我自己看來，是當了逃兵。我哪怕在其他地方做得再好，心裡也會有遺憾，抱憾終生啊。”
朱珂毅再次搖頭失笑，端起精緻的青花瓷茶杯淺淺啜吸一口。
“你還是再考慮兩天吧，我也找回些理智，不要被你輕易打敗。我也對我自己的職業素養有要求的。”
“不過呢，兩首歌照收不誤，你主動提出，我就笑納了。”
“你賴皮！”蘇海棠氣鼓鼓地指責。
“這叫語言藝術，想不想學？”朱珂毅笑得溫和矜貴，如同最光明正義的王子。
厚黑學嗎？
敬謝不敏。
話說，他是怎麼看出她有天分的？就因爲她有親和力？
怎麼聽起來，像是在說她傻氣四溢？
“我回去想兩天吧，再見。多謝你的餅乾，我學到一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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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靜候佳音。”
朱珂毅親自送她下樓，不住笑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