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什麼？上供？
蘇海棠囧囧有神地看着一臉殺氣的小狐狸，以着鯨吞海吸的架勢，吸收掉十幾根薯條的精華，然後滿足地打個飽嗝，逸出一股炸土豆的香氣。
“吃飽了？”
蘇海棠懷疑地看着醉酒般的小狐狸，對它今天的食量表示吃驚，還略帶些擔心的小失望。
小狐狸懶洋洋地揮揮爪子，一股紈絝氣質油然而生。
“先別睡啊，學話啊。”
蘇海棠晃晃眯縫着眼努力對準焦距的小狐狸，有些灰心地放過它。
“算了，你回去睡吧，就還回那句OK吧。”小狐狸吧唧下嘴，衝她斜眼歪嘴地笑笑，身形一陣模糊，退出空間。
蘇海棠懷疑它已經進入夢鄉邊緣了。
這個不靠譜的小狐狸。難道它的剋星是土豆？這是什麼奇葩設定！
蘇海棠沒多想，也退出空間，手腳麻利地炸好剩下的薯條，放着瀝乾油，端了倆肉包子坐到許從戎身邊，邊吃邊跟他搶薯條，逗得小孩子哇哇大叫，不知不覺吃了個小肚子圓滾滾。
“吃飽沒？洗洗手，歇一會兒走吧。”
蘇海棠很滿意這頓“糖衣炮彈”，很成功。小男孩對她芥蒂盡消，感情還略有增進。
吃貨的世界就是這麼單純美好，能吃無大事。
“許從戎，以後不開心了，就來找阿姨，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蘇海棠把他送回辦公樓，蹲下給他整整棉襖，認真叮囑。
“什麼時候都可以嗎？”
許從戎臉龐浮現淡淡悲傷，打個飽嗝，又把那點情緒沖淡不少。
“只要阿姨有空。”
“拉鉤。”
“好。”
倆人分道揚鑣，蘇海棠處理好個人問題，急匆匆去往司務長的辦公室。
張玉清揮揮手，權當她只是過路的一隻蒼蠅，繼續淡定地吃飯。
蘇海棠摸摸鼻子進了地道，經過層層盤查，回到暫時供她使用的密室中，將程遠征最新傳回來的情報發出去。
程遠征傷勢基本痊癒，扛過藥效，但還被嚴密監視。
不過，他發現一點異常，監視他的人員換崗時間變長，且神情緊張，顯然人手緊張調動不開。
艾森有幾天沒露面了；姚望倒是來得格外頻繁，連那個幾乎形影不離的艾瑪都拋下了，臉上很少見到慣常浪蕩不羈的笑意。
肯定出事了。
程遠征分析，要麼是犯罪組織有暴露危險，正準備緊急轉移；要麼是有上級檢查，級別很高，極有可能關係到龐大的利益鏈，因而他們纔會如臨大敵。
他更傾向於後者。
蘇海棠如實將情報傳達，鎖門出來，取了最新的回覆看完後交還銷燬。
爺爺那邊滴水不漏，很少給出具體指示，像是隻進不出的貔貅。
額，失言了，那可是她親爺爺。
程遠征跟組織上有聯繫，她這邊只是備用，確實不必多經她一道手下指令，容易暴露，不符合保密原則。
而且蘇海棠覺着吧，像程遠征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放出去的鷂子，想怎麼飛全看個人，隨機應變，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那個層次的鬥爭，她最多做個傳聲筒，再多的就無能爲力了。
不，還有小狐狸，她起碼還能充當個藥庫，也是很重要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