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原來你真不是簡單的村姑。我就說嘛,看你這一身本事氣度,瞧着就不像一般人。”
高敏稀罕地衝蘇海棠左看右看,一臉的先知先明的得意。
“少來這些馬後炮,還不允許人家山溝溝裡飛出金鳳凰啦?”
汪可盈搽着蘇海棠特意送她的雪花膏,也是對着鏡子左看右看,只覺得自己來到北方就乾燥的皮膚滋潤不少。
“盈盈姐,還真不是我對誰有歧視,海棠這妖孽太逆天,別說底子單薄的農村孩子,就拿全國上下大小城市的尖子來比,有幾個能比得上她的?”
“這後天的教育那肯定都差不多,所以就只能從這先天的遺傳上找根子,龍生龍鳳生鳳,耗子兒子會打洞嘛。”
“海棠在鄉下條件那麼差,還能學成今天這個地步,肯定是因爲她那是天生的聰明啊!首長家的基因強大,兒孫出息!”
高敏振振有詞,說話一套一套的。
“我小學三年級沒畢業就輟學了,成績可不怎麼好,這又要怎麼說?”
蘇海棠彷彿在談論別人的事情,玩笑似的擡槓,也是主動把自家的某些情況抖落出來,省得被舍友們從外頭聽些傳得面目全非的流言,更加誤會自己。
“那是你開竅晚唄。”
高敏理由張口就來,還不忘記舉例佐證。
“周處小時候人見人厭,後來老大年紀才幡然悔悟,除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三害,最後還當大官,青史留名,他就是開竅晚啊,以後都要有大出息的。”
蘇海棠聽得噗嗤直樂,挑眉看她。
“咱敏大妹子出息了啊,這是哪本書上看的故事,已經能現學現賣了。”
“不過,”她故意皺眉頭捂胸口。“拿我跟爲禍鄉里的大禍害相比,我在你心裡的印象就這麼差嗎?我受傷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高敏最是仗義又心軟,見着蘇海棠眼含淚花的傷心模樣,頓時以爲闖了禍,頓時慌得連聲道歉。
汪可盈從鏡子裡白她倆一眼,目光在蘇海棠西子捧心的手下使勁瞄幾下。
“你可別逗她了。就她這個實心眼兒,一會兒她當了真,再給嚎出來,可不好哄。”
她一指頭戳到蘇海棠手底下,爲那柔軟不乏彈性的觸感驚歎。
“海棠,你說說你比我小四歲,怎麼比我長大這麼多。快說說,是不是還有秘方?”
蘇海棠沒留神被她偷襲成功,一張臉都羞紅了,忙抱胸逃竄。
“你問我表哥啊。”
汪可盈被她打趣,臉也紅了,忸怩地扭過身,瞥見鏡子裡緋紅的臉,心虛地一把扣下鏡子。
“少跟我提你表哥!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蘇海棠一見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兒,促狹地朝她擠擠眼。
“既然跟你沒關係,爲什麼不許我提啊?那可是我表哥。”
汪可盈臉更紅得像塊紅布了,撿起個桔子朝她丟過去。
“你就胡說八道吧,這嘴是越來越壞了。”
蘇海棠接過桔子,笑嘻嘻無聲做個嘴型:“謝謝表嫂。”
哼,她的便宜哪是那麼好佔的?
除了程遠征那個流氓,就連她自己洗澡的時候,都沒刻意摸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