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聊幾句,程遠征被緊急召回部隊,蘇海棠也隨同前往,把小狐狸塞給他帶着。
“報告!”
“進。”
蘇海棠迫不及待地進了辦公室,見到多日未見的爺爺跟爸爸。
“看起來還行。俊峰,你跟遠征交代一下任務,我帶明珠去做下檢查,不能留下隱患。”
賀安邦見着孫女,二話不說撂挑子不幹,拎起軍裝外套穿好,順手把兒子的軍大衣遞給孫女。
“外頭冷,穿上。”
“爺爺我沒事了。”
蘇海棠赧顏。頭次殺人就慫得昏睡這麼多天,她給家裡丟人了。
“你說了不算,得醫生說了纔算。走,早點檢查完,好早點給你奶奶你媽她們報個信,都擔心着呢。”
蘇海棠哦了一聲,穿着爺爺親手給披上的軍大衣,回頭衝爸爸眨下左眼,又朝程遠征笑笑,這才小跑着跟了出去。
程遠征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着了,這才悵然收回目光。
又得好些日子見不着她了。
賀俊峰沒有催他。經過這次的事,他對這個關鍵時刻護得住女兒的未來女婿,又多了幾分信任。
“咱們來說說你這次的任務……”
蘇海棠被爺爺“押”着,去軍醫院做了全身詳細體檢,就連附件檢查都做了,實在叫她汗顏。
可厲害的還在後頭!
她爺爺帶着她去見了帝都大學的心理學教授,專門給她疏導殺人後心理創傷。
她能說爺爺觀念挺先進的麼?可這待遇,得是臥底多年歸來的特戰兵纔有的吧?
蘇海棠囧囧有神地回答那位和藹教授的一系列問題,整個過程非常放鬆。
最後一項是催眠,她原本以爲這些天她睡得夠飽,不必刻意抗拒,生理機能也會叫她保持清醒,沒想到她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
她這一覺睡得並不長,質量卻很高,醒來後神采奕奕神完氣足的,別提多舒服!可見老教授還是有兩把刷子。
“爺爺,我睡着後,沒幹什麼吧?”
離開老教授的單獨辦公室,蘇海棠扯扯賀安邦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
她做了個極其清晰的夢,夢裡她睡在升級後的空間裡,舒服地泡着靈泉,簡直就是貴妃級的享受。
“睡着了還能幹啥?撒癔症?你當喝醉了撒酒瘋呢?”
賀安邦心情不錯的樣子,還能開孫女的玩笑。
蘇海棠安下一半心,確認地問:“我睡得太舒服了,擔心會不會放鬆過頭,說夢話磨牙流口水什麼的,多丟人。”
“沒有!我孫女什麼時候都不會丟人!”賀安邦聲若洪鐘,嚇得蘇海棠連連勸他小聲點。
“您想要我揚名帝都大學嗎?別忘記外頭還傳我毀容住院呢。”
蘇海棠壓壓帽檐扯扯圍巾,把臉捂得就剩下一雙眼睛,慌張地四周望望。
“好孩子,這事兒我們商量過了,不好繼續捂着。那個假貨既然進了醫院,必定要驗血,那麼血型與咱家不符的事實肯定瞞不住。”
“那個不要臉的東西敢賴上咱家,想鳩佔鵲巢混淆黑白,我一想就氣得恨不得把她那張臉皮徹底揭下來!反正她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