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萬州活動下受傷的身體,想掙脫戰友的攙扶,繼續過去陪表妹受罰,卻被戰士們牢牢攥住胳膊,不許他過去。
“你們放開我。她的傷比我還重,她能行,我也行。”
倆戰士對看一眼,同時鬆開手,嚴萬州立刻站立不穩地要倒。
王曉明一記手刀砍暈他,將他扶去車裡坐着,又返回來加入俯臥撐大軍。
“你們不用這樣,快回去休息吧。”
蘇海棠抖着聲音勸,這並並不全是裝的。
她訓練一晚上,還跟教官正面對打,雖然只是幾個回合,但狀態肯定不能太好。
蘇海棠已經做好隨時昏厥的準備,可這些戰友們來摻和什麼啊。
“你省點力氣吧。瞅瞅你那臉,青得跟鬼似的。”
凌北杉嘀咕一句,聲音依舊大得全部人都聽得見。
蘇海棠嘴脣哆嗦了下,芒刺在背的感覺不好受。
隊長果然起疑心了。
算了,弟兄們,不是姐姐不講義氣,按理說姐姐早就該撐不住了,先昏爲敬!
蘇海棠全部心神往空間裡一撤,乾脆利索地昏過去。
“蘇海棠!”
凌北杉一把薅起她,使勁掐她人中。
可蘇海棠的昏迷那是普通招數能喚醒的?
“糟了,她體溫好低,脈搏很弱!得趕緊送回去急救!”
晉延明把着脈搏,一隻烏青的眼圈顯得有些可笑。
可沒人有心情笑他。
“我看看。”
雷厲跟邢風烈過來,簡單檢查,果斷下令。
“回去!”
雷厲親自開車,載着昏迷不醒的蘇海棠嚴萬州倆人飛速回營!
後頭大部隊可沒這麼好的待遇。邢風烈坐着卡車,後頭車斗裡塞着四十五個男兵,也一路顛簸着回去。
“教官太特麼狠了,我覺得我的手快斷了。”
“你骨頭沒事,就是受點皮肉苦,教官下手有分寸,還是留情了的。”
“留情?你沒看見蘇海棠那腳踝?腫得跟饅頭似的,不是扭傷就是骨裂!”
“你可想點好的吧。教官們只是想訓練咱們,沒那麼狠的心。再說誰叫蘇海棠非要強出頭的?”
“你說這話有沒有良心?要不是蘇海棠玩命地跟教官打,咱們現在還在水坑裡頭泡着呢!”
“我知道蘇海棠出了力氣,可咱們也沒偷懶啊。我就是覺得,她那人太愛出風頭了,這麼多個大老爺們在,就顯出她能耐來了,多此一舉。”
“甭管娘們爺們,誰牛我服誰。就憑今天蘇海棠的表現,我花東風服氣!咱大老爺們輸得起,她蘇海棠就是大氣,沒那麼多小心眼子!”
“……”
“你少說兩句。大家也只是珍惜這次的機會,想要留下罷了。”
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晉延明攔了花東風一句。
花東風這會兒卻沒買他的賬。
“蘇海棠那麼玩命,不也是想過關留下嗎?可她就是私心比咱們少。承認自己不如她,有這麼難嗎?到底哪樣更丟人?”
凌北杉一巴掌拍他肩頭上。
“你小子是不是還惦記叫蘇海棠請客呢?這些好話留着到她眼前說,哄她開心了,叫她多準備幾個好菜。”
晉延明得了臺階,也跟着拍了花東風一下。
“你小子,鬼心眼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