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也知道她是好意,一時也就不再反對。
所以只要出了屋子,何芳就會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何菲則是一直跟在樂心身邊。
兩姐妹年紀不大,卻都很聽話有眼色,又勤快又嘴甜,蘇語和樂心對兩人都有好感。
所以,在上個月發工錢的時候,就給兩姐妹多加了工錢。
又過了半個月,西瓜成熟了,蘇語還是先把雲山請了來,在自家的瓜地裡給雲山講解了,怎麼判斷一個西瓜是否成熟,讓雲山回去再交給村裡人。
之後過了兩天,陸游騏就派人來拉西瓜了。
給蘇語的價錢依舊和去年一樣,還是十五文一斤,蘇語對此也沒有什麼異議,陸游騏不差這點錢,再說,她的西瓜自然是要比村子裡那些好吃。
採摘,稱重,搬運,都不必蘇語操心,她只需要坐在百香果下面看着就行了。
這邊摘完了西瓜,稱過重就裝了車,然後又要來這邊摘百香果。
經過了一年的精心照料,百香果今年又壯大了不少,結的果子更是一個挨着一個,最後全部摘下來,竟然比去年要多出一半來。
蘇語對此很是滿意,這兩樣賣得的銀子,足夠她把孩子生下來,並給他們舒適的生活了。
接了王福遞來的銀子,目送着車一輛輛離開,蘇語這才帶着何芳回了上房。
何芳把裝着銀子的托盤放到桌子上就退了出去,出去的時候順手給蘇語關上了門。
蘇語看着托盤裡的二百多兩銀子,想起了去年第一次賺得這麼多銀子的時候,她還和姜祁坐一起數銀子。
到了今年,又賺了這麼多銀子,她懷孕三個多月,姜祁卻不知道人在哪裡。
也不知道她生產之前,姜祁能不能趕回來。
不過姜祁走之前說了,年前一定會回來,她的預產期在明年二月裡,他總是能趕回來的吧?
蘇語心中東想西想,腓腓就懶懶的趴在一旁看着她。見她半天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不住變換,腓腓終於忍不住道,“主人,你是不是得了孕期抑鬱症?”
“什麼症?”
“孕期抑鬱症。”腓腓翻個大白眼,又重複了一遍。
“胡說,我纔沒有。”蘇語哭笑不得,這隻貓,是從哪裡看出來她抑鬱了?
抑鬱的人會有她這麼好的胃口?會和她一樣睡到自然醒?
“那你怎麼整天悶悶不樂的?”腓腓疑惑的道。
蘇語淡淡一笑沒有結實,她該怎麼和腓腓解釋,她不是悶悶不樂,她只是在沉思呢?
想不出來結果,蘇語果斷的轉移了話題,“腓腓啊,話說,你也活了很久了吧?”
“是啊,本喵可是比你活的久的多了。”說起它自豪的年歲,腓腓相當傲嬌的擡起了自己的小下巴。
“那,你爲什麼不找個伴兒呢?”蘇語說完就忽閃着一雙大眼看着腓腓道。
“什麼伴兒?”
“伴侶啊,也就是老婆。”蘇語解釋道,然後又緊接一臉八卦道,“你爲什麼不找個小貓媳婦兒?”
腓腓一臉懵逼了的模樣看着蘇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呆呆的道,“在你之前,空間打不開,裡面只有我自己,我去哪裡找?難不成左爪和右爪成個親?”
說到最後,腓腓已經從懵逼變成了鄙視,最後直接無視。
蘇語尷尬的笑笑,她給忘記了,她開啓空間後就到了末世,所有的動物都變異了,對於半喪屍化的貓喪們,腓腓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再說那個時候整天爲了好好活下去而奔走,哪有時間想這些事情。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麼和平的年代,生活都變得枯燥乏味了,再不給自己找點樂趣,蘇語覺得自擬都要發黴了。
“現在可以找啊,就小白這麼樣?她可是你從小帶大的,哎呀,從小養成啊,想想就有成就感。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有愛?”蘇語眨着眼看着腓腓道。
腓腓無奈的閉上一雙圓溜溜的貓眼,它錯了,它不該說蘇語孕期抑鬱的,她哪有一點抑鬱的樣子?
腓腓搖搖頭,然後迅速的站起身,跳下桌子就朝門邊跑去,爪子在門上輕輕一門就打開了,腓腓的身子如同閃電一樣竄出去,蘇語只能看見一道虛影消失在眼前。
“喵?”小白迷茫的看着打開的門口,又扭過頭看看一臉失望的蘇語,疑惑的叫了一聲。
它就打個盹的功夫,怎麼腓腓哥就不見了?
主人這一臉的失望又是爲什麼?
蘇語聽見貓叫,這才注意到剛剛睡醒的小白。
小白的模樣很美,有點像前世的加菲貓,但是嘴卻沒有加菲貓那樣醜,它身上的貓是純白色的,很長,總是乾乾淨淨的,看着就像一團棉花一樣。
蘇語仔仔細細把小白看了個遍,越看越滿意,小白絕對是個完美的貓妻子。
長得美,脾氣還好,整天跟在腓腓屁股後,一點也不用人操心,只可惜,腓腓太不開竅了,看來還是要她這個主人出馬啊。
小白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蘇語的眼神越來越熾熱,它只覺得渾身的毛都要被點燃了,趕忙一個站起來跳下了桌子,飛一般的朝外衝去。
蘇語看着小白逐漸消失的身影,不禁更加滿意,真好,連速度都這麼的匹配,這個媒,她做定了。
這天晚間吃飯的時候,樂心就覺得蘇語有些不一樣,總是一個人莫名的笑,笑的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
終於,樂心忍不住了,輕聲詢問道,“妹妹,你怎麼這麼高興?”
蘇語笑着看向樂心,“姐姐看出來了?”
樂心內心吐槽,你笑成這樣,還有誰看不出來。
不過還是點頭應是,再次問蘇語爲何這麼高興。
蘇語把自己的打算跟樂心說了,然後道,“它們倆一黑一白,以後生的小貓崽身上一道黑一道白,想想就好玩。姐姐你說是不是?”
如果樂心是穿越來的,一定會回答一句:你確定你說的那個不是斑馬?
可惜樂心不是穿來的,於是也不知道笑點究竟在哪,只能附和着點頭,其實一點也不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