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就是......嚇了一跳,其實並不疼的。”
卿嫣被若邪攙扶着站了起來,擺擺手說道。
蘇語看卿嫣的臉色慢慢的緩過來了,也就放下了心。
“咱們快走啊。”
沒一會兒,卿嫣就已經恢復了過來,又是活蹦亂跳的,拉着人就要出去堆雪人。
蘇語幾人拗不過她,只好跟着一起出了大門。
剛從大門走出去,就能看見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
門口除了中間的一條青石板路被清掃乾淨了,路兩邊全都是厚厚的積雪。
卿嫣一看見這就樂了,快跑幾步,就下了臺階,直接跑進了雪地裡。
“你們快來,咱們比比,看誰堆的雪人最好看。”
卿嫣將手裡的一捧雪扔向蘇語幾人,口中還招呼着蘇語幾人快些過來。
蘇語看着這一幕就想扶額,看卿嫣那架勢,哪裡像是想堆雪人,她看是想繼續打雪仗還差不多。
“呵呵......卿嫣,看來你過的不錯啊,還有心思——堆雪人呢。”
突然出現的一句話,讓蘇語幾人都很是狐疑。
蘇語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人,可是剛剛那聲音明明就像是在眼前的人說的一般,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人是認識卿嫣的,那就是,也肯定認識若邪。
蘇語這麼想着,就朝着若邪看去。
只見若邪的臉色卻是陰沉的難看,他一言不發,卻在下一秒,就閃身到了卿嫣的身邊,抓着卿嫣的胳膊,身影再一閃,就又回到了蘇語的面前。
這速度,簡直是快的不可思議。
蘇語震驚的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若邪。
難道說,這就是若邪能年紀輕輕就當上國師的原因?
“呵呵......許久未見,沒想到若邪你,還是依舊不減當年啊。果然是老當益壯。”
那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愉悅,可是蘇語聽着,卻一點也不覺得開心。
這是什麼意思?
多年未見,老當益壯。
這兩個詞,怎麼也不像是能放在若邪這張年輕的臉上的詞語。
可是此時儼然不是詢問的時機,蘇語只能把這想法壓在心底,繼續警惕着四周。
可是空氣此時卻是沉悶了下來,許久也不見有人說話。
蘇語看着若邪和卿嫣,就見兩人神色凝重,眼神也很是複雜,可是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怎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老朋友的?見了面,連個招呼也不打,不管怎麼說,咱們也相識有幾百年,你們這樣,豈不是傷害了我們只見的感情?”
說話之人再也笑不出來,有些陰測測的說道。
蘇語此時已經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認識幾百載,那就是幾百年了,若邪和卿嫣,竟然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
“有事說事,廢什麼話。”
若邪終於開口,但是卻不在是蘇語這兩天聽習慣的溫和聲音,他的聲音讓人覺得冷徹心扉,還隱隱夾雜着一些恨意。
“嘖嘖,沒想到啊,我有一天也能把咱們的謙謙君子氣成這個樣子,要是回去說上一說,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來崇拜我。”
那人對於若邪的不客氣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還有些欣喜和自得。
對於這種人,蘇語一向都是認爲,他們是真的欠抽。
“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若邪道。
“謝謝誇獎,你也沒變。”說話之人哈哈大笑起來,聽得出他對於若邪的話,感到很是開懷。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欠,抽。”若邪繼續說着,嘴角還浮現了意思玩味的笑容。
“若邪,你不要以爲我還怕你。”說話之人也是惱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若邪嗎?”
“我自然不是以前的我,不過,即使我不是,你在我面前,那也什麼都不是。”
“狂妄自大。”
“那你爲何不敢露面?”若邪淡淡反問道。
因爲若邪的這一句話,四周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很久都沒有回答。
這靜的,幾乎讓蘇語以爲,剛剛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而他們只不過是剛剛走到這裡罷了。
“你找死——”
隨着這一聲爆喝,蘇語就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撲面而來。
下意識的,蘇語就拉着姜祁一起轉身向一旁避開,順便還不忘了拉一把站在她身後的陸游騏。
不過顯然,她並不需要躲。
因爲她站穩後發現,若邪的雙手竟然平舉到了身前,他的手上發出淡淡的白光。
而在他手掌前半尺的距離外,一個明晃晃的劍尖,穩穩的停在那裡。
順着那劍尖往後看,就能看見這是一把寶劍,劍身鋒利無比,即使現在靜止不動,也能感受到劍身上傳來的殺氣。
再往後看,拿着劍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陰沉,雙眼死死的盯着若邪,似乎恨不得直接咬死若邪,可是卻是動彈不了。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收手,若邪只是放下了雙手,讓雙臂自然垂下去,而那黑衣男人,卻是往後退了幾步。
“啪啪。”男人將手中的劍插回腰間的劍鞘裡,嘴角噙着笑就鼓起掌來,同時口中還說道,“好好好,不愧是若邪,即使已經離開那裡百年,在這沒有靈氣的地方呆了百年,竟然還能絲毫不輸給我,看來,真的是我小看你了。”
若邪淡淡瞥他一眼,並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候,反而是卿嫣上前了一步,厲聲道,“衛一浪,你來這裡想幹嘛?難道你忘記了......的吩咐,不準任何人來打擾我夫妻二人。你這樣公然違抗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衛一浪在聽見卿嫣的話之後,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不過很快他就又恢復了正常。
“他老人家,現在可不在那裡,有事遠遊去了,沒有個千兒八百年是回不來的,等他回來,你們的骨頭都成渣了,又能怎麼樣?”
衛一浪說着,就嘿嘿的笑了起來,似乎他的話已經成了事實。
卿嫣的臉色刷的一白,不過還是鎮定的說道,“他老人家走了,你就敢來了?就憑你?你這樣的,來一百個我們也不怕。”
衛一浪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鍋底,呼吸也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