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隨行
南省最近這段日子可以說是波濤洶涌,跌宕起伏啊,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是過的水深火熱,警察局裡,“老子讓你們好好看着,怎麼又出現這麼多條人命?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於局長在看完手上的報告之後,差點沒把整個警察局都給掀翻了,話說這位於局長也是倒黴的,才上位不到一個月,這幫派火拼就開始頻頻出現,以前不是沒有過,但那也只是偶爾的,哪有他上位之後這麼頻繁啊,而且火拼就算了,連屍首都不自己處理,直接扔在街道上,鬧得居民人心慌慌,局子裡簡直是天天都有報警電話,而且都是千篇一律的發現屍體的案件,這都叫什麼事啊?
坐在周邊位置的下屬們都是大氣不敢出,一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樣,生怕自己一擡眼就成了那隻出頭鳥,於局長咆哮了半天,底下的人硬是連個屁都沒有放出一個,氣得他直接一腳踹翻了身側的花盆,‘碰’的一省巨響,花盆倒地碎裂,於局長身邊的地面上覆滿了沙子和泥土以及露出根莖的招財樹。
“小張,你給我說,你昨天巡邏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一番發泄過後,於鵬心裡的怒火終於稍稍平息,看大家都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模樣,他很乾脆的點名。
被點到名的小張身子一僵,猛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但是腦袋仍舊保持低垂的樣子:“是。局長,昨晚我和小王走到新四街的時候,看到兩幫人馬,他們手上拿着鐵棒和長刀正在對砍,我們看到以後就大吼了一聲‘住手’,然後他們只是……只是……”說到這裡,小張似乎有些什麼顧忌。停頓了下來,偷瞄了一下正在認真聆聽的局長大人。
“只是什麼?”局長大人對於小張的突然中斷有些不耐,於是擰着眉開口催促道。
“只是他們僅僅是瞟了我們一眼,然後又繼續對砍起來。”後面的話,小張的聲音是越說越低,他是真的不想把這個事實說出來,畢竟自己作爲警察的身份出現,對方不僅不怕,而且還視若無睹,真的有夠丟臉的。
“什麼叫‘瞟了一眼’?啊?你們的配槍呢?帶着好玩的嗎?”牙咬切齒的聲音在辦公室響起。於鵬額間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可見其心中的憤怒有多甚。混混竟然無視警察的存在,這是怎樣啊?真是一羣廢物!
“我們對着天空開槍了啊,想說震懾一下也好,可是他們聽到槍聲後的確停了下來。只是,很快就從一個小巷子裡拐出十多個拿着長槍的男子,我們沒有能力反抗,被他們兇狠的揍了一頓,然後就把我們捆起來扔在了老袁找到我們的地方。後面的,局長您已經知道了。”小張的聲音悶悶的,小小的。卻清晰的傳到了在座所有人的耳朵裡,衆人心裡也在這一刻明白過來,難怪這兩個平時很猖狂的小子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像只落水狗一樣,聳拉着腦袋,帶着棒球帽了,敢情是被揍了,不好意思見人啊。
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着,就是第二聲,第三聲,一時間,沉悶的會議室裡被笑聲充盈,而作爲當事人的小張和小王則是面紅耳赤,一個坐,一個站,尷尬不已。
“笑,笑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半斤八兩,別給我五十步笑百步的,我告訴你們,這事還沒完,小張,小王,老袁,老震,小米你們幾個明天跟我去一趟南焰和南組,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多了什麼翻天的大
本事。”
“大老,我們幫的兄弟這次損失了將近五分之一,都是自己兄弟啊,這要是再這樣下去,南焰就要毀了啊。”南焰總部大堂,一名高個子大漢滿臉的焦急與擔憂的對着坐在大堂主位上的中旬男子道。
男子聽到大漢的話,臉色陰沉,眼底幽深一片,僅僅是看了大漢一眼,就把頭轉到了一邊。
看到大老如此固執的姿態,大漢臉上的憂色又加深了幾分,再次開口勸道:“大老,你又不是不知道,二老和三老已經聯合一起了,兄弟們也大半都是站在他們那邊的,你這樣對抗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勝算,還不如先妥協,隱忍下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幫主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只要把一切都推到二老和三老頭上,一切都跟以前一樣,這不是更好嗎?”
中旬男子身子一僵,明顯是被大漢的話語所觸動,轉過頭,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大漢:“你怎麼知道幫主他們還會回來?說不定他們已經死了呢?如果幫主真不在了,而我們又把一切交出去了,你以爲他們還會任由我們活下去嗎?”大老的聲音嘶啞粗嘎,如指甲刮瓷玻璃一樣刺耳。
“大老,我們不妨再等等,這次我們兩幫的幫主突然失蹤,我懷疑絕對跟南陵脫不了關係,你不記得了嗎?幫主們都是在南陵的產業關閉的三天失蹤的,你不覺得這有些巧合嗎?而且,那個廣播中的男子,他那麼輕易的就炸了我們的總部,最詭異的是,他們好像是很清楚我們哪裡有人駐守,他們炸掉的都是無人區域,這不也是一個令人懷疑的巧合嗎?竟然他們連我們的小弟都沒有下手,那麼我認爲,那個暗處的人應該是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真正的傷害的,而且,幫主如果真是被他們抓走的,那麼,幫主如今就一定活着,至於他們後面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二老和三老要爭就去爭好了,我們躲在暗處看戲。”誰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來着,這名大漢只能說是個四肢發達,頭腦亦發達的人物。他的分析就是那麼恰好的全部正確了。
大老神情複雜的看着面前的年輕小子,眼底一片微光,這小子是他十年前撿到的,後來就一直都帶在身邊養着了,他雖然女人衆多,卻沒有生育能力,這個孩子就被他當成了半個兒子。他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跟在他身邊,多次出謀劃策讓他躲過打壓和暗殺,這一次,他的分析,他也許應該相信纔是,畢竟他從未有過害他之心。
半響,大老才微微嘆了一口起,有些渾濁的眸子深深地注視着大漢道:“罷了,這次就再信你一回吧。”
“誒。好,謝謝大老的信任。謝謝。”大漢激動的連連躬身行禮,在他的心裡,大老早就是父親一般的存在了,在整個南焰來說。大老算是最仁慈最明事理的一個了,這也是他如此忠心幫着大老的原因。
凌宇從玉薰那裡回到南陵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整三天之後才極端邋遢的走了出來,一出門就看到自家明顯憔悴了很多的老頭,“兒子啊。你終於出來啦,你怎麼了?怎麼這些天都憋在屋子裡不出門呢?你可把你老頭給擔心死了。
抱着兒子僵硬的身軀,凌程紅了眼眶。這幾天,他是真的擔足了心,要不是門口的飯菜一直都有動,他早就已經衝進去逮人了。
從來沒有見過老頭這個樣子,凌宇心裡一酸,強忍住鼻頭的酸澀,狀似懊惱的一把推開自家老頭,擺出一副欠扁的模樣張口道:“老頭,你不知道你兒子我想要追尋馬克思前進的腳步麼?我這是沉思,沉思你懂不懂?這是偉人的習慣,以後你兒子我可是要成爲華夏偉人來着。”
‘啪’,凌宇話一說完,後腦勺上就捱了一記鍋貼,緊接着就是一記獅吼:“臭小子,三天不見就給老子翹尾巴是不?你就是變成比爾蓋茨你也是老子的兒子。”
凌宇摸着發熱的後腦勺,揚着淡淡的笑意朝着裡屋走去,這纔對嘛,剛纔那個煽情的老頭他真的很不習慣的說,還是這個兇巴巴的老頭子最適應。咻咻……凌宇擡起手臂左聞聞右聞聞,唔……真臭,凌宇被自己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噁心到了,一張俊美的臉蛋整個都扭曲起來,一個閃身迅速消失在浴室門口。
凌程笑看着兒子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欣慰,雖然小宇不說,但是他知道,這三天裡,小宇肯定是在爲某件事下決心,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他從小到大的習慣,只要是什麼事想不通了,他就會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幾天,直到想通之後纔會出來。當初他最愛的大哥小冥出國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樣子,而那一次,他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提過小冥的任何事情。
這一次,他不知道小宇心裡又有什麼事放不下了,可是剛纔他看到小宇的第一眼,就明顯的感覺到小宇似乎在這三天裡有了一次蛻變,他成長了,他的肩膀堅硬了起來。
他的兩個兒子,都要飛出他的羽翼之下了嗎?老婆,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兒子都很優秀啊~凌程看着藍白的天空,眼底充滿了思念與愛戀。
“人手招聘的事情怎麼樣了?”套房裡,玉薰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問着沙發對面的澄。
“人手都已經基本充足了,其中有一些是南陵兄弟們的家屬,現在都在昀的手下,約莫再有一個星期,就能重新開張了。”
“那些媽媽們呢?該教的都教了嗎?”玉薰微微揚起眼角,輕瞟了眼澄,問道。
“嗯,都交代好了。”澄點頭應道。
“嗯,通知下去,下週一正式開業,帖子,按照這個本子上的名單發放。”
“是,小主。”
澄離開之後,玉薰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開帷幕,讓冬日的陽光穿透玻璃投射在臉頰上,感受到淡淡的暖意,玉薰仰首,看着湛藍的天空,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腦子裡有些混亂,前段時間她從陳鋒身上查到了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讓她徹底的震驚以及憤怒,卻也添加了一絲無力感,李氏的完敗,原來並不是陳鋒一人之力,他的身後竟然還有人。她之所以會有無力感,是因爲那個背後的人,她竟然查不到一點有用的東西,一個隱藏的如此之深的人又怎麼可能簡單呢?她查不到,只因爲她的實力太過低下,她接觸的層次太過狹隘。
所以說,她以前訂下的三年之後解決掉陳鋒的計劃怕是要作廢了。‘那個人’想要對付李氏集團。陳鋒就是那把對付李氏的槍,如果她毀掉了陳鋒這把槍,自然後面還會有人替補上來,而到時候,那把槍就不是那麼容易發現的了,與其重新再從人羣中尋找那杆槍,還不如留下陳鋒,這樣,想要追索出後面的那個人也會少些麻煩,至少陳鋒是明面上的。不會使自己處於被動。
“二老,三老。局子裡來人啦……”南焰大堂上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小弟邊喊邊跑着進了大堂,看到三大老面上未退去的怒意之後,僵硬在了原地。“大大大佬,二老,三老,我……”小弟弱弱的說着,到最後乾脆消了音。
二老眉間戾氣滿布。剛纔因大老而勃發的怒氣還來不及發泄出來,就因爲小弟的突然出現,而哽在了喉頭口。這個時候,只見他眉頭一擰,眼底的寒意如刀刃一般射入了小弟的眼底,直接讓小弟一個哆嗦,軟倒在門口。
“說,有什麼事,要是不是什麼大事,老子今天就拿你祭槍!”
小弟被二老的一聲怒喝嚇的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開口道:“二……二老,是,是局子裡來人,說是……是要見幫主。”
“局子裡?”三老皺眉看向大老,眼底閃過一道微光。
大老沒有理會來自於三老的視線,一揮手,朝着地上的小弟溫和的開口道:“讓他們來大堂吧,就說我們都在這裡等他們。”
“是是是。”小弟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連連磕頭,迅速轉身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
“大哥很威風嘛,嗯?想要用仁慈拉攏人心?”二老陰陽怪氣的斜着眼,衝着大老道。
大老眼底微光一閃,側過頭去,沒有理會。
看到大老的動作,二老眼底閃過一抹惱怒,這個死老頭,明顯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哼,就讓你再逍遙幾天,等過了這三天,我絕對第一個拿你祭槍!
三老沒有做聲,而是邊喝茶邊觀察着大老和二老,眼底帶着屢屢算計,看來是想要做一回漁翁。
沒隔多久,大堂外面再一次傳來一陣腳步聲,三人的視線同時看向門口,很快一道魁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內,“於局長,幸會幸會啊,今兒是颳了什麼風,把您給招來啦。”三老首先起身相迎。
於鵬跟身後的下屬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站在了大堂外的柱子邊上,於鵬隻身走進大堂內,“三長老,你就別給我來這一套假兮兮的繁文縟節了,混黑的都是講究一個狠字,什麼時候跟禮節沾過邊?”於鵬神情陰冷,脣角掛着嘲諷的笑意。
聽到於鵬毫不客氣的話語,三老瞬間便沉下了臉色,胸前的雙手在後背交叉放好,眼角閃過淡淡的不屑,“竟然於局長瞧不起咱們這山野之人的禮節,那就免了吧,於局長今天前來是有什麼事啊?”
“哼?什麼事,我說老厲啊,你不會是當了幾天元老之後就忘了道上的規矩吧,你們這段日子沒少給老子惹事,你他M的惹事了還不擦屁股,害的老子被上級整,怎麼,牛氣了是不?覺得老子把你們沒法是不?”於鵬陰冷的視線直射三老的臉上,一腳飛開了腳邊的凳子,凳子摔倒在門口的木架子上,發出噼裡啪啦一陣巨響,很快就引來外面一陣腳步聲,“大老,二老,三老,發生了什麼事?”一羣人很快的跑進大堂,手上拿着各種武器。
於鵬帶來的警員也一臉憂色的大步走進來。
“出去,沒有叫你們不要進來。”二老一揮手,怒聲喝道。
“是,二老。”衆人不鬱的退下,心裡嘟囔着:也不知道最近長老們搞些什麼,好似一天不搞出點大動靜就心裡不甘似的。
看到幫衆退下,二老眉心一聳,厲眸掃向於鵬,“於局長,我們也是看得起你才叫你一聲局長。不要以爲我們是怕了你,我們南焰做事才從來都是死守幫規,絕不曾遺忘道上的規矩,你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故意找南焰的茬?”說完,二老冷冷一哼,背對着於鵬坐下。
看到二老如此態度。於鵬的火爆脾氣一下子就躥到了極點,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大廳的桌面上,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露出點點猩紅,“南焰也不過就是一個大點的幫派,難道鬥得過國家嗎?你們牛氣個屁,死守幫規?就你們南焰那行爲還算是死守幫規?哼,那些街道上的屍首作何解釋?”
聽到屍首二字,三老瞳孔一縮,衣袖下的手掌有片刻僵硬。但隨即便恢復泰然自若。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吮一口,好似茶水萬分可口一般。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屍首?”二老回頭,疑惑的看向於鵬,“什麼屍首?屍首和我南焰有什麼關係?”
“呵……”於鵬被氣笑了,敢情自己生了半天氣。人家還不知道原因,“我說二老,你不會這麼快就步入老人癡呆隊列了吧?你們南焰最近內部動亂一直不停歇,在南省街道上拼殺也就算了,還把我手下的兄弟打傷。甚至後面你們還把幫裡死了的幫衆屍體留在大街上,引起市民惶恐,也只有你們這些人才做的出這樣狼心狗肺的事情。怎麼,最近幫內資金短缺,連棺材錢都出不起了?”於鵬的話語裡極盡諷刺,直接刺到了二老的心坎上。
二老被氣得直喘粗氣,他們南焰走到現在,講的就是個‘義氣’,他們怎麼可能把兄弟們的屍體扔在大街上,這不是純粹無中生有嗎?
二老怒視着於鵬諷刺遍佈的臉頰,厲聲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麼屍體,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些屍體絕對不是我們南焰的,於局長,不要以爲我們南焰的幫主不在我們就好欺負了,我們上面可是有人的!”
“你威脅我?”於鵬怒,他身後的下屬亦是滿臉怒氣的瞪着二老。
“哼,威脅倒不至於,就是提醒某些不自量力的人,別沒事找事,最後丟了自己的飯碗,到時候可就是得不償失了。”二老冷哼道。
“於局長,我們南焰今天有些事物繁忙,就沒法奉陪到底了,請吧!”三老從座位上站起,幽幽的對於鵬道。
縱使心中怒火滔天,於鵬也沒有忘記自己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況且,南焰如此囂張狂傲,定是有所依仗,如若他們身後沒人也不會如此態度,他若是硬來而有所損傷,到時候得到的怕不會是記功而是降職了。
如今之計,只有先離開,再另想辦法了,於鵬一行四人憋着一股怒氣而來,卻帶着更甚一層的怒火回去,怎麼想心裡怎麼不甘,於是幾人決定上酒吧喝上幾杯,泄泄心裡的火氣,要知道火氣憋久了,可就傷身了。
車頭一轉,黑色四門商務車朝着酒吧一條街而去,當車子緩緩駛入較爲人煙稀少的偏僻地帶之時,突地從前面拐彎處衝來一輛紅色轎車,如注的車燈直射在開車的於鵬眼裡,於鵬直覺眼前一黑,頓時就失了方向感,手下的方向盤下意識的猛地幾下右急轉,右腳亦同時踩下剎車,吱……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尖銳的聲響,在寂寥的夜空下尤其顯得刺耳駭人。
“老大,怎麼樣了?”
“老袁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衝出一輛車來,從那邊轉過來的車豈不是逆行?”
“該死的,你還有心情管什麼逆行不逆行?快下去看看,剛纔衝過來的那輛車子似乎橫在了我們車子前面。”小米厲聲吼道。
衆人視線均是望向車頭前方,果然,一輛血紅色的保時捷穩穩地停在他們車子前面,而且是橫着的,裡面的人似乎沒有什麼動作,但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最起碼駕駛座上人在強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身體是直坐着的,並未有什麼趴伏的動作或是其他的什麼類似於受傷的姿態。
於鵬從安全氣囊上起身,輕籲一口濁氣,抹掉額間的冷汗,他剛纔以爲自己會命喪於此了,媽的,這段時間他是不是被衰神上身了,什麼麻煩都能讓他給遇上。
於鵬怒氣衝衝的從車上下來,大步走向紅色保時捷,他媽的,今天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往他火頭上撞。路才走到一半,保時捷的駕駛室的門就被打開來,見此狀況,於鵬心裡不禁一咯噔,腳下的動作瞬間停滯,一雙厲眸緊緊的盯着車門,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慌,好像那輛車子裡下來的會是什麼毒蛇魔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