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中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玉薰和秦碩,賀言三人的時間也都被收攏了過來,不再分心在其他的事情上。玉薰偶爾還會被班主任抓壯丁,客串一下講習的老師,所以,玉薰最近可以說是忙的差點變成陀螺。
李媽和李爸也因爲家裡的兩小快要經過人生的第一大考驗而緊張起來,每天的噓寒問暖可以說是成了定時的,早上上學一次,中午送飯去一次,(李媽將楊博送飯的活搶了過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還有一次,讓玉薰和秦碩很是無語。
“哎呀,媽,我們知道了。”玉薰第一千次打斷老媽的長篇大論式的話語。
“媽媽是爲了你們好。”李媽有些委屈的看着滿臉不奈的女兒和小碩。
“阿姨,我們真的學的很不錯了,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可以保證。”秦碩只差舉手發誓來博取李媽的嘴下留情了。
“那,好吧。”
……
“熏熏,我有件事想要問你。”秦碩跟着玉薰走進書房,一屁股坐在了長沙發上。
“恩?”玉薰挑眉,但視線還是放在桌上的筆記本上。
“就是你跟着那個男的離開的那個傍晚,我回來之後,正好看到你的乾爹陳峰過來找過李叔,兩人在書房裡談了很久,後來他走了以後,李叔好像是心情一直都不好。”秦碩沉吟片刻,好似在考慮什麼。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我媽那天在不在家?”玉薰有些心急的大步走到秦碩身邊坐下,神情嚴肅。
秦碩有些被玉薰突如其來的嚴肅嚇着,瑟縮了一下才開口道,“我當時也沒有太過注意,李姨那天也是很晚纔回來,不過還是在玉薰回來之前回來的。”
玉薰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定,腦子裡的思緒開始沸騰了起來,十一歲這一年,家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不知是不是心裡太過急切,玉薰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秦碩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看着玉薰已經明顯陷入焦躁狀態,濃黑的眉頭不禁深深皺起,那個陳峰不是玉薰的乾爹嗎?爲什麼玉薰好像很忌憚他的出現?
李氏集團……
“大哥,這次的項目就讓我來跟進吧,我現在手上也沒有什麼事。……”端起茶杯吮上一口,陳峰漾着憨厚的笑容開口道。
“你不提。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邢濤的事情發生後,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現在也只有你了……”李爸神情複雜的看着窗外。邢濤是從李氏建立開始就跟在他身邊的人,那人心性一直憨厚純良,做事一絲不苟,他怎麼也沒有想過,最後泄露公司機密的會是他……一個在商場上一起走過十年風雨的下屬。早已經有了兄弟般的情誼,所以,邢濤的背叛。等於是在他的內心深處深深的劃下了一道難以痊癒的傷痕。
“大哥,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一次,我陳峰哪怕是不吃飯不睡覺也絕對會將這個項目做好,讓李氏在土建這一塊邁出一大步。”
“好,謝謝。”
……
夜,很深,漆黑如碳的夜空一望無際,沒有星光,也沒有月亮,空靈的讓人心裡發慌,玉薰靜靜的站在陽臺上,屋裡一片漆黑,她還在回憶着前世,回想着自己是否有什麼遺漏。
自從小碩說出那些話之後,她的心裡就一直處於恐慌狀態,夜不能寐,腦子裡亂成了麻瓤。
火……好大火,李宅被滔天的火海所侵蝕,肆意飛舞的火舌不斷地席捲着宅子里昂貴傢俱,玉薰躺在沙發上,想要遠離,想要吶喊,可是卻是動彈不得,好似被什麼禁錮了一般,用盡了全身力氣都沒有辦法移動半寸,感受到周圍越來越炙熱的空氣,玉薰的一雙黑眸變得通紅,怎麼會?怎麼會有火?她不是重生了嗎?爸爸媽媽呢?小碩呢?
看到頭頂的橫木當頭砸下,玉薰憤恨的帶着滿腔的不甘與痛苦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黑暗。
然而,場景一變,周圍的炙熱消失了,玉薰茫然無措的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好無損的站在客廳中央,而周圍的傢俱依然是完好,沒有火,沒有斷裂的橫樑。
難道是夢?玉薰一怔之後就大步朝着樓上走去,剛走上一步臺階,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女聲,玉薰停住了身子,蹙眉,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媽媽?
下一秒,玉薰就看到了從門口相互攙扶着走進來的父母,她的媽媽哭的那麼哀傷,那麼嘶聲底裡,而她的爸爸,天,爸爸的手,爲什麼那麼多血?玉薰驚愕的看着父親疼的發紫的臉頰,連忙跑過去,想要給父親上藥,一邊跑一邊將手伸進衣服的兜裡,可是下一秒,她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從爸媽的身體裡穿了而且過去,而且她因爲謹慎而從不離身的傷藥竟然不翼而飛,這是怎麼回事?
玉薰一愣之後,剛想回身尋找答案,她的眼前卻又是一黑,再次睜眼的時候,又是一個新的鏡面,這是哪裡?怎麼這麼多櫃子?玉薰疑惑的四處觸摸,可是卻觸碰不到實際物質,無奈之下,玉薰只得細細打量一番,然後沉思,咦?這裡,怎麼有點像銀行的儲物櫃?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玉薰一個側身,躲在了角落裡,雖然知道對方看不到自己,可是還是覺得謹慎點好,進來的是一名穿着銀灰色西裝的高大男子和一名嬌小的女子,玉薰注意到男子胸前的名牌,竟然是經理!
“經理,李氏不會是快要破產了吧?李總怎麼把所有的財產都轉移到了別人的名下?”女子悄聲問着身邊的男子。
“不知道。也許那個人是李總的什麼親人吧。”經理想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
“這些有錢人的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自己的錢財不放在自己名下,卻要轉給別人。”
“行了,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別人的心思,你怎麼可能猜的透呢?”
玉薰在聽到李氏的時候,就已經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怎麼不記得爸爸有轉移過財產?
玉薰緊緊的跟在二人身後,走到臺前,看到那名經理將從保險櫃裡拿出的有些文件和印章都帶到了一間比較隱秘的內室裡。
當玉薰看到結果物件的人的時候,差點沒急怒攻心,竟然是陳峰,還有另外一個她不認識的容貌陰柔的男人!他是誰?陳峰的幫手?壓抑住心裡的恨意,玉薰繞到兩人身後,看着他們翻開文件,拿出印章,然後在轉讓書上簽名。這一切,都是陳峰在做。而那名陰柔的男子則是一直雙臂環胸帶着陰柔的笑意安靜的坐着,一雙隱匿着陰鷙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陳峰的動作。
在一切手續處理完畢的時候,兩人相視而笑,那笑容裡有得意。有解脫,也有興奮。
玉薰被兩人的互動激得暴怒,腳下的步子一動就朝着兩人猛撲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又是一黑。玉薰猛地向上一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在臥室裡。
腦子裡閃過已經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畫面。玉薰瘋狂的朝外奔去,幾乎一個瞬息之間,就到了父母的房門口,‘啪啪’玉薰慌亂的拍打着房門,“爸,媽,開門,快開門……爸媽……”
幾乎在玉薰的房門被猛地打開的時候,秦碩已經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正在樓梯間拍打着父母房門的玉薰,不禁心裡一驚,不會是李叔和李姨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就在秦碩疑惑的那一刻,李爸李媽的房門被打了開來,李媽穿着睡裙,滿臉驚詫的看着滿面驚慌的女兒,“寶貝,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都……”
“媽,你先告訴我,爸爸在家嗎?”玉薰迫切的想要知道父親的行蹤,今晚上,爸爸好像沒有回來吃晚飯,她也因爲心裡不舒服所以早早的就進房間了,卻不曾去確定爸爸是否有回家。
“你爸他今天有個合同要籤,跟你楊叔一起去花山了。”李媽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可是看到女兒如此模樣,卻也沒有多問就說出了答案。
“花山?”玉薰像是要確定一樣重複了一遍,一雙墨玉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母親的眼睛。
在看到李媽點頭之後,玉薰狠狠地嚥下一口唾沫,強自牽扯了一下脣角,面對母親擔憂的眸子,“沒事,媽,我只是做噩夢,夢到你們出事了,我沒事,先去睡了。”
李媽感動的摸了摸女兒的發頂,想要抱抱玉薰,卻被玉薰躲開了,並轉身就走,“媽,我困了,先去睡了。”
“這丫頭。”李媽瞪了女兒的背影一眼就進房去了,沒有看到玉薰急促移動的步伐。
玉薰剛走到樓梯間,就撞上了秦碩,“熏熏,怎麼了?”秦碩擔心的看着懷裡有些失魂的人。
下一秒,秦碩被玉薰拖進了房間,“你先下去換衣服,我們出去一趟,快,給你兩分鐘。!”
秦碩沒有多問,就轉身出了房門。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玉薰和小碩飛躍在黑幕下,燥熱的風呼呼的劃過耳際,讓玉薰的心情更爲煩躁,
“律,欽,出來!”隨着一聲輕喝,破空之聲劃過,秦碩還來不及反應,他和玉薰的身前已經站了兩道高大的身影,看那身形,是兩名男子。
“你們兩個,去花山的東面,往中心點搜索,一家一家的給我查找,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爸。”
“是,小主。”
兩名男子躬身行禮之後迅速消失在夜幕裡,“昊,翰!”又是一聲輕喝。
前一刻的情景再一次出現,如鬼魅一般,若不是秦碩之前已經知道玉薰那個空間的逆天,也許會被這突然出現的狀況嚇瘋。
“你們去花山的北面往邊郊搜索。務必找到我爸爸,哪怕是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
“是,小主!”
“小碩,我們去北城區花街的銀行。”玉薰也懶得再磨蹭,一把托起秦碩的右臂,直接御空而起,驚得秦碩汗毛直豎。他知道玉薰會飛,可是卻沒有這樣實實在在的感受過,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嚇得滿身冷汗。
“熏熏,我們去銀行幹什麼?這麼晚了,該沒有什麼人了。”不是找李叔嗎?爲什麼不跟着去花山?
“我爸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是用指印畫押,他們抓走他,就是想要拿走他名下的所有財產!”玉薰的語氣依舊平靜,可是秦碩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她平靜的外表下的驚濤駭浪,握着玉薰右臂的手握緊。無言的表達了自己的支持。
不一會,兩人便在銀行的後門落下。秦碩負責在外等候,而玉薰則是騰空而起,靈巧的閃過每一個攝像頭,看到秦碩欽羨不已。
一刻鐘後。玉薰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後門,帶起秦碩迅速的消失在天幕盡頭。
“熏熏,這些東西,你把它拿出來,以後李叔去拿怎麼辦?”秦碩站在桌前。看着桌面的一大摞財產證明書,擔憂的問道。
“沒事,我會解決了那些人之後再放回去。我現在取出也不過是爲了預防他們提前取到我爸的指紋。”看着桌前的文件,玉薰眼底閃過一片陰霾。她想起來了,那個畜生,竟然爲了金錢而削掉她爸爸的手指!
公司的保險櫃需要李爸的指紋,公司的機密文件室也是需要李爸的指紋,這就是陳峰削掉李爸手指的真正原因!
她已經受夠了,這一次,她一定將陳峰逼到明面上來!
“哦。”
半夜時分,玉薰收到了消息,已經找到了昏迷中的楊博,可是李爸的行蹤還是沒有發現。
玉薰心裡緊繃的厲害,除了等候,還是等候……
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了許久,讓秦碩的心臟都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起來,“熏熏,李叔是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聽到秦碩的話,玉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瞪着秦碩,一言不發,一雙黑不見底的眸子就那樣直直的盯着小碩,直到他頭皮發麻。
“不行,我得出去,你在家等消息。”就在秦碩的另一面都差點被逼出來的時候,玉薰突然就從敞開的窗戶躍了出去,秦碩想要追上去,卻是無能爲力,只能暗暗跺腳,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騰空飛行。
玉薰將速度提到極致,很快就趕到了花山,通過空間護衛給出的信息,找到了發現楊博的地址,將神識分成數縷,深深的透入各間房屋,有別墅的人家,就以地下室爲主,她不會傻的以爲那些人會把她爸爸藏在客廳裡或是房間裡,她記得,睡夢中的場景,受傷被救回的父親身上髒兮兮的。
外面,搜索進行了大半夜……
而李茂卻是被帶到了花山的後山深林之中的某個山洞裡,髒兮兮的雜草鋪成的窩裡,躺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李茂,嘴角一片青紫,還泛着點點的血痕。
離李茂躺臥的不遠處,坐着三名壯實的漢子,三人圍着一堆篝火,正在燒烤着什麼,冒起一陣灰煙,“大哥,這個男的真的可以換到那麼多錢嗎?”三人之中最年輕的男子一邊反動着手裡的烤翅,一邊看着李茂道。
“你可別小看他,他可是李茂,李氏集團的總裁,家產過億呢。”老成的男子嘿嘿直笑,彷彿上億的鈔票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般,滿目的貪婪。
“竟然能拿到錢,那我們怎麼還不給他家人打電話?”年輕男子有些不悅的問道,人家綁架的不是都在抓到人之後就打電話過去了,爲什麼他們還得等幾天?非得讓他們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待上幾天。
老成男子瞪眼,狠狠地扣了年輕男子一個暴慄,地吼道:“你小子是不是忘了,我們可不是自己把人綁來的,我們是被人請來辦事的。上面發話說等幾天,我們還能自己做啊?”
“哦。”年輕男子有些委屈的住了嘴,專心的烤起了雞翅。
坐在中間的滿臉青春痘的男子一直都沒有說話,彷彿是在看戲一般,在火光下顯得尤爲晶亮的眸子裡閃過暗芒,卻在下一秒消失的毫無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老成男子的手機突兀的響起,男子看了眼屏幕便走了開去,“什麼?砍掉食指?哦,好,恩,我們會注意的。”
男子再進來的時候,神情已然跟之前的不同,帶上了一絲煞氣,“大哥?是不是上面的人有什麼指示?”看到男子進來,年輕男子迎上前,卻被老成男子一手扒開,從腰間掏出匕首,啪的一聲甩開,亮晃晃的匕首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沁人心肺的寒氣。
“大哥?”年輕男子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一般,在看到閃着寒光的匕首的時候,連聲音都哆嗦起來。
老成男子狠狠地瞪了膽小的弟弟一眼,“沒出息,不是讓你不要跟的嗎?跟來了還畏畏縮縮的,像什麼爺們啊~”說完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大力踢了年輕男子一腳。
年輕男子不敢看,躲到了一邊,又得來老大的一個怒瞪。
青春痘男子一直坐在位子上,沒有動彈,只是靜靜的看着兩兄弟的動作。
拿着匕首走近草堆上的男人?,老成男子拉起男人的右手食指,猛地朝着他的食指揮過去,一道炫目的寒光在空中劃過,青春痘男子的眼底閃過陰沉的笑意。
突然,從洞外飛來一顆碎石,準確無比的將匕首打落,洞中三人均是驚駭的迅速回身,然而,下一秒,他們只覺喉嚨一痛,就看到了飛飆出去的血箭,想要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卻是眼前一黑,陷入了永遠的黑暗裡。
三人都是雙目大睜,以各自的奇怪姿勢雙目大睜的看着洞外,呼吸早已經停止,而這個時候,從洞外走進來六道黑影,“楊叔,委屈你一下,你睡在我爸身邊吧。”
“是,小姐。”下一瞬間,楊博被打昏過去,重重的倒在了李爸的身邊。
玉薰看着地上的匕首,恨恨的踢了死去的老成男人幾腳纔回過身看着四人道:“把現場清理乾淨,不能留下一絲痕跡。”
“是。”玉薰掃了眼還在昏迷的李爸,心裡的那一股窒悶終於消失的乾淨,好險,她差點來不及保住父親的手指。
留下一人守護,其他人都進了空間,而玉薰也閃身離開,下一步,就等着警,察過來了,相信他們會很樂意將這次的綁架事件發佈在新聞報紙上。
果然,玉薰到家不久,李媽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哭哭啼啼的拍響了玉薰的房間門,“嗚……熏熏,你爸爸他被綁架了,嗚……我們快去……”
玉薰早已經準備好,將套在外面的睡衣一脫就跟着李媽走下了樓梯,而慌亂無措的李媽也沒有發覺,自己女兒的睡衣裡爲什麼穿的是外出服,這可是凌晨三點半呢~
兩人剛走到樓下,秦碩也裝作被驚醒的樣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於是,三人連夜趕到了警,察局,做了筆錄,天亮了纔到家。
李茂由於是被下藥,所以一直都是昏迷狀態,爲了以防萬一,被送到了醫院,而楊博,玉薰,秦碩三人則是回了李宅。
“各位觀衆朋友,歡迎大家收看早間新聞,下面播放今早從本臺記者許寂寞手中最新得到的消息……李氏總裁李茂於凌晨三點在花山後山的深林裡被拯救,找到李總裁的時候,他的身邊還躺着一名司機,通過,另外還有三具死去不久的屍體,而事發現場除了死者的腳步痕跡以及李總裁與其司機被拖拽的痕跡,什麼都沒有發現……具這次……通過法醫檢驗,三名死者都是一到斃命,無論是作案手法,還是掌握的力度,都是精確到了毫米……這名殺手爲何在殺了三名死者之後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呢……這有沒有可能是慣犯……李氏總裁又是如何被帶到這個小山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