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將信看完之後,隨手就丟到了旁邊的水盆裡,隨着水的侵入,紙上的墨跡漸漸消失,滿滿一盆水也變成了黑色。
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沈瀾芸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然怎麼會連謝氏這麼蠢的女人都鬥不過。
以爲拿這件事就可以威脅我?呵呵,也不想想會不會有人信你。
“以後史家的人再來,就直接轟出去。”沈瀾芸開口,終於不用再對着那些噁心的嘴臉強顏歡笑了。
阿香回到史家,將香凝的話轉述給了謝氏,謝氏一聽直接就跌坐回了椅子上,滿心絕望。
決賽的時候纔回來,可現在距離決賽不過才五天的時間了,謝氏很清楚史安民的性格,說是給她七天的時間,實際上根本不會這麼久的。
三天剛過,史安民就不耐煩的來到謝氏的院子,幾天不見,謝氏憔悴萎靡了不少,整個人看着老了好幾歲。
史安民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怎麼樣了?找到解決辦法沒有。”
謝氏哆嗦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開口:“沒,沒有。”
啪——
狠狠的一巴掌直接甩到了謝氏的臉上,史安民目光陰狠的看着她,咬牙切齒:“沒有?你這幾天都在吃屎嗎?”說完又是一腳。
“啊……”謝氏一聲慘叫,只覺得腹部翻江倒海的疼,額頭冷汗直冒,許久才從疼痛中緩過神來,謝氏趴在地上哽咽的懇求道:“相公,妾身真的不知道爲什麼純露會變質啊。”
“這麼多天了,你竟然一點進展也沒有,你不是本事挺大的嗎?怎麼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啊?”史安民怒吼了幾聲,發現還是不解氣,又上前補了一腳,直接踹到了謝氏的腰上。
謝氏捂着疼痛的腰不停的往後爬,嘴裡求饒:“相公,我真的不知道啊,是真的。”
這三天,接二連三的商人拿着變質的純露上門來找他,因爲這個事情,史家的好多生意都直接關掉了,現在,只要一開大門,史安民就能看到那些守在門口的商人,他們都在等着自己給他們一個說法。
若是謝氏找不到解決純露變質的辦法,那他面對的將會是很大一筆的賠償,甚至會賠上大半個史家。
史安民此時是真的後悔,當初太過急功近利,竟然都不試驗一下就開始售賣了。
“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若是你兩天後還是找不到解決辦法……”後面的話史安民沒有說出來,但是那雙淬了毒的眼睛卻讓謝氏渾身冰冷,身上的疼痛也讓她說不出話,只能這樣驚恐的看着史安民離開。
直到院門落下了鎖,角落裡嚇壞了的阿香纔敢跑上前將謝氏給扶起來。
“少夫人,您沒事吧?奴婢去幫您請大夫。”阿香哽咽道。
謝氏在阿香的攙扶下,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起身,剛一坐到椅子上,腰上就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疼痛。
“嘶。”謝氏倒吸了一口涼氣。
“少夫人,您沒事吧?”阿香急了。
謝氏臉色發白,好不容易緩過來開口:“你去我牀頭的暗格裡拿兩千兩銀票,去找人,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沈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