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辰興奮的從房頂一躍而下,那動作嚇的沈瀾芸都是一個心驚。
“娘。”好在白若辰穩穩的落在了沈瀾芸的身前,才讓她鬆了口氣,瞪眼道:“大清早的就上房揭瓦。”
白若辰嘿嘿一笑,行了個禮就跑到永寧王的身邊去了。
永寧王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道:“星輝這孩子習武有天分,不必拘着他,我永寧王府的小世子,就是調皮一些又有誰敢說什麼。”
沈瀾芸悄悄瞪了一眼白若辰,白若辰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沈瀾芸知道有永寧王雖然溺愛白若辰,但白琰平日裡會把好關,所以她並不擔心白若辰會被慣壞。
“對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了早上你不用請安嗎?”永寧王問。
沈瀾芸回道:“媳婦是來跟父王告一天假的,我想去學院看一下,那邊重建之後我還沒怎麼去過,想去給文夫子他們送些東西。”
“哦。”永寧王哦了一聲,道:“是該去看看,行吧,你去吧,要帶什麼自己跟管家說,另外多帶幾個侍衛一起,到了學院要幹什麼還能搭把手。”
“知道了,父王。”沈瀾芸行禮,又看像白若辰,以眼神詢問他去不去,白若辰早在聽說沈瀾芸要去學院的時候就迫不及待了。
“祖父,我也要去。”白若辰說道。
永寧王早就猜到這個結果,擡手點了點白若辰的腦袋,笑道:“去吧去吧。”說完,又對沈瀾芸道:“晚上早點回來。”
“是。”沈瀾芸應了一聲,牽了白若辰的手就離開了永寧王的院子。
“娘,我能帶石頭哥去不。”白若辰問。
沈瀾芸出嫁,卻把月娘和武石留在了國公府,小石頭跟着月娘也就留在了國公府,白若辰也好久沒見到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哥哥了。
“好,我們一會走國公府過,接他一起。”
就這樣,母子倆商定了行程,叫管家備上馬車就出發了。
一個春天過去,學院周圍載滿了綠意蔥蔥的大樹和各種花草,將大火的痕跡徹底的掩蓋了下去,除了遠處山腳排成幾排的一個個小小墳堆,沒有人會想到這裡曾經經歷了那樣大的一場火災。
學院頭上高高掛着皇上賞賜給文夫子的八個大字,站在門口還能聽見學院裡傳出來的郎朗讀書聲,他們到的時候,學生們正在上文學課。
白若辰拉着小石頭就往裡跑,被沈瀾芸一把給抓了回來,不想讓他去打擾孩子們上課,便帶着幾人轉到了旁邊的莊子。
文夫子在上課,莊子上只有文夫子的妻子李氏。
這場大火也給李氏留下了陰影,她身上好些地方被火燙傷,這些日子沈瀾芸一直命人給她送來上好的燙傷藥,還有幫助祛疤的精油。
幾個月過去,瞧着已經沒那麼嚇人了。
沈瀾芸和白若辰突然到來,讓李氏嚇了一跳,見到白若辰,立刻就想回去拿個東西擋一擋自己脖子上的燙傷,被沈瀾芸給攔住了。
“李嬸,沒事的,已經看不出來了。”其實李氏脖子上的傷已經消下去了很多,這會只是能瞧見一個紅色的印子,相信再堅持擦藥下去,總有一天會恢復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