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沈瀾芸跟白琰說起了這個事情。
“其實這小子本性並不壞。”沈瀾芸感慨了一句。
白琰的神情有些怪怪的,問:“芸娘,你不討厭葉飛?”
沈瀾芸看他,奇怪的問:“我爲什麼要討厭他?不過說來也奇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怪怪的,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我想來想去,是真的沒見過他。”
白琰驚訝,難道是因爲血緣的關係?
想到這裡,白琰總覺得他不能再繼續瞞着沈瀾芸下去了,若是有一天沈瀾芸自己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只怕更麻煩。
“芸娘,我有件事要跟你說。”白琰頗爲慎重的開口。
沈瀾芸被他這嚴肅的樣子逗笑了:“什麼事突然變得這麼嚴肅?”
“是敢於你親生父親的。”這句話說出口之後,白琰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
沈瀾芸剛剛還在笑着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淡淡道:“我不想聊這個。”說完就要走。
白琰拉着她,強迫她與自己對視:“芸娘,今天我必須說,現在不說,我只怕你以後有一天知道了會怪我。”
“我說我不想聽,你沒聽見嗎?”沈瀾芸變了臉。
“葉飛是你弟弟。”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沈瀾芸愣住了,白琰認真的看着她,重複道:“芸娘,葉飛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所以你見到他的時候纔會覺得熟悉,因爲你可以在他身上看到你自己的影子。”
“什麼?”沈瀾芸驚訝的看着他,喃喃道:“你是說他?這怎麼可能。”
沈瀾芸似乎覺得有些不敢相信,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臉上滿是震驚。
“宣國公葉呈宣就是當年丟下你孃的人,芸娘,當年宣國公只是個普通人,李家是不可能同意他和你孃的婚事的,硬逼着他去參軍,可你娘卻懷孕了,爲了保住你,你娘逼不得已才逃離李家,後來宣國公回來了,李家卻說你娘得了重病死了,還做了假的墳墓。”
白琰一口氣將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說了一遍,不管沈瀾芸接不接受,這些事她都必須要知道。
“芸娘?”白琰心疼的喊了一聲。
沈瀾芸擡了擡手,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你讓我想想,讓我安靜一會。”事情太過突然,她需要時間去接受。
白琰皺眉,有些擔心沈瀾芸的身體狀況。
“芸娘,你沒事吧?要不要叫大夫來?”
“沒事。”沈瀾芸揉了揉眉心,推了一把白琰:“你讓我一個人待會。”
這個時候,白琰哪裡敢離開,只能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就算沈瀾芸不和他說話,讓他這麼看着也好。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沈瀾芸突然開口。
白琰低聲道:“我恢復記憶回京之後,爲了幫你和瀾生找到外祖家做依靠,才查到這件事上的,當時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很震驚,但是一直以來,都不敢跟你說,就怕你接受不了。”
沈瀾芸笑了,一臉苦澀:“這有什麼接受不了的,這不是挺好的,他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娘也有了歸宿,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