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和白琰帶着瀾生回家,路上難免有人指指點點,雖說都已經知道他們二人還有一個月就要成親了,可沈瀾芸未婚就和個男人住在一起,在他們眼裡就是不守婦道的表現。
對於這些人的流言,沈瀾芸根本不在乎,回了家,關起門來自己做自己的嫁衣,根本就當這些人不存在一般。
時間長了,這些人也就不說了。
白琰本想趁着這段時間多掙點錢的,可只幹了半個月的活就被於叔於嬸給叫了回來,要成親,房子總得修一修吧,還有許多東西要收拾和準備,白琰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成親竟然這麼麻煩。
沈瀾芸姐弟倆沒有父母,沈二海又指望不上,只能於叔於嬸兩個人裡裡外外的幫忙張羅,至於沈瀾芸,被於嬸勒令在家裡繡嫁衣,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沈瀾芸不能出門,制好的香就只能交給白琰送到林記,換了錢,又將成親用的東西買齊回來,兩人就不出門了,只等着初八那天,擺上幾桌宴席,請村子裡一些關係比較近的人家來吃席,這親就算是結完了。
初七那天晚上,沈瀾芸就被於叔於嬸接到了自己家裡,初八沈瀾芸要從他們家出嫁。
於成才一整天都將自己關在房裡,於嬸除了心疼也就只能嘆氣,誰讓自己的兒子沒福氣呢。
沈瀾芸坐在房裡,看着於大嬸從於成才的房間出來,於大嬸一扭頭就和她看了個對眼,面上有些尷尬,說:“芸娘,你別理那個臭小子,他氣兩天也就沒事了。”
“嬸子,我只當成纔是弟弟。”沈瀾芸嘆息道,她不是不知道於成才的心思。
於大嬸儘管無奈,也只能嘆氣,說:“嬸子知道,好了,別想了,明天可是你的大好日子,開心些。”
一想到明天就要成親,沈瀾芸的臉就紅了,垂首看着身上穿着的大紅嫁衣,沈瀾芸有些晃神。
前世,她是賣進史家做婢女的,可是卻被喝醉了的史愛民強破了身子,收成了姨太太,由始自終,她都從未穿過嫁衣,甚至,連件大紅色的衣服都未曾穿過。
於大嬸見沈瀾芸垂着頭不說話,只當她是害羞的,臉上帶着笑說道:“好了,嬸子不打擾你了,芸娘啊,你先睡一會,明早時辰到了我會來叫你的。”
“嗯。”沈瀾芸擡頭,對於嬸感激的笑了笑,說:“我這就睡。”
於大嬸這才笑着退出了房間,沈瀾芸靠在牀上,卻一夜無眠。
第二天卯時不到,沈瀾芸就聽見了敲門聲,一夜沒睡,她的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進來吧。”沈瀾芸坐起身喊道。
隨着房門被人推開,沈瀾芸看到了於嬸,還有另外一個面相淳樸的婦人。
認出對方,沈瀾芸開口喊了一聲:“大伯母,你來了。”
王氏的性格和沈大江的差不多,兩人都是軟弱的性子,雖是沈家老大,卻還是被沈二海壓着,愣是連一句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這次,王氏能頂着沈二海給的壓力來送沈瀾芸出嫁,已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