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七咬了咬牙,他這小暴脾氣,真是忍不了了。
掃視了一圈,金七問道:“請問在場的諸位,可有遠親。”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種場合誰也不會帶家眷來啊,在場若是說有血緣關係的,無非就是幾個皇家之人,還有就是沈瀾芸父女,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來。
大理寺卿都已經準備去外面找兩個有親戚關係的人來了,卻在這時聽見聽審席上傳來一道聲音:“就讓本皇子試試吧。”
衆人看去,白鴻軒更是驚訝:“三哥。”
可白鴻逸已經從聽審席上搖着摺扇下來了,到了金七身旁還對他客氣的點了點頭。
金七打量了一番白鴻逸,回了個禮。
“可只有三皇子您一個可不行啊。”金七道。
白鴻逸笑了笑,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白琰的身上,摺扇一收,指着他道:“金公子,本皇子和永寧王世子既是表兄弟,又是堂兄弟,我母后與永寧王妃奶是一母同胞,我們這層關係,可行?”
“行啊,肯定行。”金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肯定行啊,還用問。
白鴻逸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
“請吧。”
白琰走了過來,眉頭輕蹙;“三皇子身體貴重,怕是——”他想說這麼做怕是不妥,還未說完就被白鴻逸給打斷了。
“不就是放一滴血,不礙事。”
白琰無奈,只能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所有人都看着盒子裡的蠱蟲,想看看它會不會變色。
聽審席上的永寧王放在袖子裡的手突然就握緊了拳頭,面色平靜,可那急切的目光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慌。
永寧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盒子中的蠱蟲身體漸漸發生着變化,從之前的透明一點點的開始變紅,從頭開始,漸漸整個身子都變成了粉粉嫩嫩的紅。
這還不夠,它的顏色還在繼續加深,永寧王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此時甚至已經想好了,若是蠱蟲的顏色變深,那他就直接將這個盒子給毀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蠱蟲真正的顏色。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永寧王都要忍不住動手了,就在這時,蠱蟲停止了變化。
金七一直瞧着它變色,待它停下了,才一拍手道:“瞧,變色了,或許是因爲皇后娘娘和王妃乃是一母同胞,所以二位的血液溶度要比旁人的要看着濃一些,但這還不是最終的顏色。”
不知爲何,聽審席上的永寧王突然鬆了口氣。
金七挑眉看着李宏毅,問道:“這下夠了吧。”
李宏毅還是之前的樣子,嘴角上揚滿是嘲諷的笑,“你不是說這蟲子會三種變化嗎?如今不過兩種而已。”
“你沒完了是吧。”金七看似儒雅,卻也是個暴躁的性子,他擡手點了點李宏毅,直接擡高了音量道:“最後一個,誰來。”
現在唯一沒有試過的,便是直系的關係了。
葉呈宣可是十分堅信沈瀾芸就是他女兒的,所以想都沒想的就站了出來,可卻被另外一個人給搶先開了口。
“讓本王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