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聽到那婦女歉意的話,便也沒了計較的意思,淡淡的搖了搖頭,順便從這人身邊離開。
“你很討厭我?”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平靜無波的語氣彷彿只是順口一問,蘇苓聽到這個聲音便有幾分熟悉,擡頭看到對方的臉時,有些意外,“是你!”
“嗯!”唐少聿深邃的黑眸緊盯着她,薄脣性感的微彎,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剛剛那一刻他會忍不住過來,但他就是過來了。
“蘇苓,你認識他?”顧文博此時已經走了過來,正好聽到兩人說話,目光有意無意打量着唐少聿。
對方剛纔那一手,顧文博雖沒看清,也看出這男人身手不一般,但想到蘇苓認識的人都特別,他也就淡然了。
唐少聿感官如何敏銳,顧文博的打量他幾乎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順勢看去,見兩人站的極近,不知爲何心裡有幾分不痛快。
待感覺到自己這個想法時,他又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
“見過一面!你不是有事麼,先走吧。”對唐少聿的身份蘇苓不方便多說,只是剪短說了句,卻不知她這話聽到顧文博耳裡,彷彿是有意的支開他,不過他並沒有什麼想法,擡頭看了唐少聿一眼後,他點了點頭,“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苓點點頭,看着對方離開酒店,正準備回房間,卻發現身後的人亦是跟來,猜測對方不會這麼巧也住這裡,就當不知道走進電梯。
唐少聿的出現對她而言算是一個提醒,她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因爲那筆錢來,更不懷疑是上午死去的那個男人,雖然自己已經處理完畢,但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蘇苓不得不暗自戒備。
電梯裡蘇苓按下十樓,酒店因爲命案的關係,九層住房全被封鎖,蘇苓這層是唯一的空缺,出了電梯後她故意放慢腳步,待聽到電梯合上的聲音後這才停下腳步,回頭果然沒看到唐少聿的身影。
電梯等待屏幕顯示十一樓停止,隨後一直保持停留的狀態,蘇苓等了三分鐘後毅然回去房間。
卻不知就再她進入房間後,步行通道走出一個身影,對方盯着她入住的房間號碼,停頓五分鐘後這離開。
樓梯裡唐少聿對着電話裡的人吩咐道,“之前追蹤的那人信息發給我。”
如蘇苓而言,警方在當天下午再次找上她,這一次確是直接請蘇苓去警局一趟,他們聲稱有些地方查證出來的消息和蘇苓說的不同,所以需要再問她幾個問題。
可能是考慮她的年齡,警局的車停在酒店後面,蘇苓隨便收拾了下,給顧文博發了條短信,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不是第一次進警局,蘇苓表現得很淡定,她在房間裡等了幾分鐘後進來一個警員,蘇苓認出正是上午給她問過話的其中一個。
對方對蘇苓還算客氣,給她到了水讓她不要緊張,後纔開始問話“蘇苓,是這樣的,上午我們詢問你因何來事發酒店時,你的回答是代替叔叔見一個叫做單文珍的人對嗎?”
“沒錯。”蘇苓點頭。
“但是結果查詢出來,你所說的單文珍現在人在幾千裡外的地方,我們聯繫過她,對方說根本沒和任何人約過見面,那麼你的消息到底從哪裡來的?”
單文珍不在雲海市麼?
聽到這個消息,蘇苓說不意外是真的,她旋即回顧這次事情的發展,忽然覺得有些地方自己可能忽略了。
郭炳仁說過,之前聯繫過單文珍,對方則一直拒絕合作,這次會同意是因爲收到他寄的的試用裝。而他聯繫郭炳仁的方式是直接發的短信,爲此郭炳仁還解釋,對方是對外隱瞞行蹤所以不太方便打電話。
當時蘇苓沒在意,但是現在想想的確有點問題,貌似不方便和不能打電話是兩回事,而且對方要真是有心接受回春堂這個品牌,應該不會把見面都藏着掖着。
這麼說來,一開始就是個局?只是對方想針對誰?
警員一直在觀察着蘇苓,見她不說話倒也耐心等着。
可能是明白一些問題,蘇苓此時倒是不太擔心,她主動詢問道,“如果約我叔叔的不是單文珍,那麼我給你的號碼又查處登記人了嗎?”
“這個我們已經查過,是死者的。”對方道。
蘇苓暗道果然,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這件事不是偶然。
她旋即開口,“所以,現在我已經成了你們的懷疑的對象?”
對方看着她好一會,才道,“警察做事是要將證據的,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從進入酒店前一直到回酒店這段時間的行蹤。”
她的行蹤麼?
蘇苓微微眯起雙眼看向對方,“警官是不是問錯了,你要調查的該是我有沒有靠近過01房,包括我是否殺人動機之類的,而我離開酒店的行蹤屬於我私人的**,即使是警察也沒權利過問。”
對方眸子微閃,似乎劃過什麼情緒,他自認爲掩飾的很好,卻沒躲過蘇苓的眼神。
這些人肯定隱瞞了什麼。
房間的大門這時從外推開,再次進來一個同樣打扮的警員,對方上前便是直接道,“蘇苓,我們一直不想說白是考慮到你的年齡問題,現在我只問你,上午十點五十分的時候你在哪裡?”
“抱歉,我說過這是我的個人**。”蘇苓隨即道。
那人明顯不悅,“這已經不是什麼**,我們懷疑你和另一件殺人案有關,所以你必須交代。”
果然又來了麼?
對方說到剛纔的時間時,蘇苓就立刻反應過來是她救顧文博時殺人的點,看來這些人彎了一大圈還是這個目的。
她不由想起在酒店時遇到的唐少聿,那時他應該是調查她的吧。
清眸中閃過冷光,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她旋即道,“懷疑我殺人我沒意見,這是你們的權利,但證據呢?”
“誰說沒有證據,但你必須先配合回答問題。”這顯然是一個脾氣焦躁的警官,他對蘇苓已經沒有耐心,從他微微閃爍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說的證據顯然是不存在。
蘇苓聽到這句話時,頓時冷笑一聲,“沒有證據跟我講什麼懷疑,我憑什麼配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