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扒拉着門框,探頭去看,就見安渝分別被三個男孩拉着雙手了脖子上的線。
那個線她前天才見過。
不知道是那個拽着安渝脖子上的人太用力,還是小孩子的皮膚太嫩,總之安渝的皮膚紅了一大片。
阮星覺得,以安渝的性格,一定是不會主動挑事的。
那造成現在這個場面的,就只能是正拽着安渝的熊孩子了。
既然是熊孩子,那她就不客氣了!
阮星像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進去,先抓住其中一個小男孩拽着安渝的手,用力捏。
沒辦法,不想拽開,因爲拽開安渝會疼。
不能讓安渝疼,那疼得就只能是別人了。
阮星現在的小身子力氣也不大,但專門捏一個地方,還是很疼的。
只見那被阮星捏手腕的小男生,“嗷——”的一聲,鬆開了手。
阮星見狀,又如法炮製的去捏另外一個拽着安渝的手,不讓他反抗的小男孩的手腕,很快就讓對方紅着眼眶鬆開了。
最後是一手壓這安渝的小肩膀,一手拽安渝脖頸上的紅線,都讓安渝脖子上磨破了皮的小男孩。
“你放手!”
阮星皺眉捏手腕。
那男孩明顯吃痛,卻倔強道:“我不放。”
“安渝,護着你的脖子。”
安渝原本被控制的手,現在已經恢復了自由。
聽了阮星的話,他下意識的照做,然後就見阮星換了一個方向,去了他身後,他看不見了。
阮星也沒做什麼,就是那男孩身後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巧的是,這個男孩脖頸上也有條鏈子。
只不過和安渝的紅線不同,這人的是銀製的。
阮星也不講究,湊合着用了。
她一手推那人肩膀,一手拽鏈子。
很快,那人便掙扎了起來,鬆開了安渝。
安渝轉身,就看見阮星壓制着男孩的樣子。
這個時候,她慣常掛在臉上的笑不見了,她此時的臉上,毫無表情。
原本那雙清潤的眸子,似乎也在這一刻,變得黑沉沉的。
“知錯沒有?”
阮星壓制熊孩子的反抗,問道。
那熊孩子只掙扎,不會答。
阮星直接加重力道。
對於這樣的熊孩子,只能讓他也體會到別人的痛苦,他纔可能下次不會了。
畢竟人的悲歡生來並不相同,所以想要相通,只能讓他自己親自體會了。
過了一陣,那男孩子堅持不住了,“唔……哇,我錯了。”
阮星鬆手,繞到前面看着這人,冷聲道:“並不是你哭的大聲,你就有本事,給安渝道歉。”
那男孩原本想說什麼,對上阮星冷冷的眼神,垂下了眼睫,囁嚅道:“安渝,對、對不起。”
“還有你們!”阮星看向先前的那兩個男孩子。
那兩男孩子見張睿都道歉了,想到之前手腕的疼,也跟着道歉:“安渝,對不起,我們不該搶你東西。”
這個時候,被班長去廁所找回來的老師,也到了。
那老師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此時的身體並不舒服。
她見班上的三個小霸王都紅了眼睛,又看向安渝和張睿都紅了一大片的脖子,別的也顧不上了,“先過來,老師帶你們去醫務室。”
張睿率先跑到了老師的身邊,抱住了那女老師的腰。
阮星則是牽起安渝的手,“我們也去。”
一行四人,離開教室,前往醫務室。
老師帶着張睿走在前面,阮星牽着安渝走在後面。
安渝垂下眼睫,看了一眼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隨後擡眼看向阮星,“你怎麼在這裡?”
“我轉學來你的學校啦。”
安渝抿脣,“這就是你昨天說的驚喜?”
“對啊。”阮星點頭,空着的那隻手握成小拳頭,“有我在了,以後肯定沒人敢欺負你,我罩着你。”
安渝:“……今天是意外。”
說完,他又問:“你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阮星有些不明所以。
“……打起來的全過程。”
“沒有。”阮星搖頭,看向安渝的脖子,“要是我一開始都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傷。”
“你沒看見過程,還出手……”安渝想到阮星讓那三人和他道歉,“你就不擔心是我錯了嗎?”
阮星:“你不會!我相信你!”
經過前天下午的相處,阮星發現,安渝就是冷了點,但絕對是個乖寶寶。
既然安渝是個乖寶寶,那犯錯的就是別人了。
安渝聽阮星這樣說,見她這樣堅定的相信自己,忽然覺得有個朋友,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醫務室。
因爲老師牽着張睿先來,醫務室的醫生便開始先給張睿處理了。
那醫生見阮星和安渝進來,先是被兩個小孩的容貌驚豔了一秒,隨即視線在安渝的脖子上頓了頓,才道:“先等我一下,我這邊處理好了就過來。”
阮星卻是有些等不及的,她在原來的世界是學過相關知識的,“醫生,我可以幫他處理,可以給我們一些藥嗎?”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傷,再加上醫生被阮星的眼神‘蠱惑’,醫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順手將碘伏遞給阮星了。
阮星先是將還戴在安渝脖頸上的玉貔貅取了下來,放進口袋。
隨即立刻拿過那一小瓶碘伏,用醫用棉籤給安渝小心處理着。
最後拿醫用紗布,給安渝將脖子包了起來。
至此,處理完成。
戰隕版的安渝也好好看。
阮星沒忍住打開隨身揹着的小書包,將相機拿出來,對着安渝拍了一張。
“這有什麼好拍的?”安渝不明白。
“你好看嘛。”阮星又了一眼新出爐的戰隕版小安渝,才念念不捨的將相機收了起來。
安渝見阮星將相機收起來,又將小書包重新揹回背上之後,才向阮星伸手。
阮星看着安渝伸過來的小手,將自己的搭了上去,順便還捏了一下。
軟軟的,像豆腐。
讓人想一捏再捏。
她也的確這樣做了。
安渝被阮星捏得耳根有些發紅。
他等她玩夠了之後,纔將手從阮星的‘魔掌’裡解救出來,重新在阮星的面前攤開。
“做什麼?”
阮星裝傻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