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樓殊臨不同意葉暮笙去宜霖,葉暮笙便對樓殊臨十分冷淡,整天待在藥房裡擺弄草藥,根本不理會樓殊臨。
晚上樓殊臨看着默默縮到牀內側的葉暮笙,冷着臉用力吹熄了燈,也跟着上了牀。
以前葉暮笙每天晚上都會主動摟着他睡覺,可今日白天不但對他冷冰冰的,晚上也不抱他睡覺,這讓樓殊臨心中鬱悶得很,側身睡在外側,也不理會葉暮笙。
樓殊臨一點睡意也沒有,臉色陰沉,放在身側的手,也使勁握成了拳頭。
身後並沒有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樓殊臨知道葉暮笙也沒有睡着,可他就是不願主動理他。
哼,他還不是爲了他好,卻跟他置氣!
不理他就不理,他也懶得理會這人!
看他們兩個誰堅持得更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夜漸漸深了,身後也早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樓殊臨卻依舊心煩意亂睡不着。
突然,樓殊臨聽見翻身的微弱聲響,隨即某個溫暖的身體貼在他背上,某人的手也環住他的腰身。
樓殊臨身體頓時僵住了,握緊拳頭,拉開眼簾,鋒利的黑眸中一片幽深,心開始動搖了。
這人明顯睡着了,醒着不願抱他,可是睡着了卻潛意識地翻身抱住了他……
他在這人心中也應該有一定的分量吧。
樓殊臨僵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翻過身,目光觸及到葉暮笙恬靜的睡顏時,心中的鬱悶怒氣漸漸煙消雲散,只剩下了一絲無奈。
“我該拿你怎麼辦?”樓殊臨輕輕嘆氣一聲,手掌撫上葉暮笙的腦袋,溫柔摸了摸柔順的髮絲,語氣無奈,可眸中卻泛着掩蓋不住的寵溺。
第二天葉暮笙醒來的時候,枕邊人已經不在了,樓殊臨很早便穿戴整齊去上朝了。
葉暮笙洗漱完,穿了一件青色的錦衣,用玉冠隨意將青絲挽起,便推開屋子走了出去。
獨自吃完早膳,葉暮笙便去弄他的草藥了。
被安排做葉暮笙暗衛,兼之雜工的拂柳一邊磨着手中的草藥,一邊用餘光偷偷地打量葉暮笙。
再次捕捉到拂柳的目光,瞧見拂柳神色倏然變得一本正經,葉暮笙忍不住勾脣淡淡笑了。
葉暮笙不似樓殊臨那麼嚴厲陰沉,見葉暮笙笑了,拂柳也不再強項繃着臉,忍不住勾脣笑道:“公子,你終於肯笑了。”
昨天公子和王爺都奇怪得很,王爺本就是陰沉冷漠的倒也不奇怪,可溫柔似水的公子也變得冷冰冰了。
不過啊,這美人就是美人!
不笑的時候靜靜坐在一旁便十分賞心悅目,可這笑起來就更加動人了!
葉暮笙無奈搖了搖頭,淡笑道:“你快把莫桑葉磨了吧,我等會兒要用。”
“是。”拂柳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瞄了葉暮笙一眼,試探道:“公子你和王爺吵架了嗎?”
若不是吵架,怎麼他們兩人都冷冰冰的,各自做各自的事,不理會對方。
可他們爲何事吵架?
該不會是房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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