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屋裡,離越詞臉上帶着微笑,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摟着柳樹,跟柳樹講着曾經和以後的事情。
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一天又一天。
離越詞絲毫不介意地親了親樹皮,靠在柳樹上低聲問道:“哥哥,你知道阿越爲什麼這麼小心眼疑心重嗎?”
離越詞知道得不到葉暮笙的回答,便自顧自地解釋道:“因爲啊!阿越以前是遠古的皇嫡子,母親雖然是皇后卻死的早,父親一向不過問後宮之事,無法顧及阿越。阿越身邊的太監宮女很多都是別人安排過了監視阿越,害阿越的。”
伸手拂起一枝柳條,離越詞輕輕把柳條湊近鼻翼,吻着熟悉的清香,離越詞繼續說道:“阿越很多次都差點被那些人害死了,阿越還記得,小時候很喜歡一個宮女姐姐,可是那個宮女卻在阿越的糕點裡下毒,若不是御醫及時趕到,阿越早就死了。不過後來,那個宮女被阿越活活打死了哦。”
“哥哥是不是覺得阿越好殘忍,可是如果不殺雞儆猴,阿越如何能生存下去?可惜阿越命薄,步步爲營處心積慮,剛獲得太子之位,便被奸人所害,中蠱變成了孩童之軀,整日忍受着鑽心之痛,不久便醫治無效活活痛死了。”
放下柳條,離越詞溫柔地撫摸着柳樹的樹幹,就像撫摸葉暮笙嫩滑的身軀一樣,臉上洋溢着燦爛邪魅的笑容,可眼底卻掠過了一絲悲痛。
“阿越那個時候真的很痛,就像有人拿刀子一刀一刀用力將阿越心臟劃開一樣。”離越詞收回手,輕輕貼在胸口,垂下眼睫有些迷茫道:“哥哥,不知道爲什麼,阿越現在明明就沒有心跳了,可是這裡依舊很疼,比我中蠱之時還要疼。”
“哥哥……”離越詞又把手輕輕貼在了樹幹上,像是感受到了葉暮笙心跳一樣,勾脣笑道:“哥哥說阿越讓你心寒了,那哥哥的心是不是也很疼?”
“想必肯定很疼,畢竟那麼高冷淡漠的哥哥都哭了吶……”說着說着,離越詞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指尖觸碰到溼潤的液體後,離越詞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哥哥,阿越好像也哭了……”
一如既往得不到葉暮笙的迴應,離越詞笑了笑,擦去臉上掛着的淚珠,緊緊抱着柳樹,聞着瀰漫在鼻間的淡淡清香,緩緩閉上了眼睛。
“哥哥,夜深了,我們該睡了,希望阿越能夢見你……”
離越詞天天守着柳樹,期待着葉暮笙會變回來,會變會那個雖然冰冷,卻對他無微不至的冰塊哥哥。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離越詞是喪屍王,根本不用吃飯,就這樣一步不離陪着那顆柳樹,過了整整一個月。
在漆黑的屋內待了一個月,離越詞只是臉色蒼白滄桑了一些。
可因爲柳樹的樹根光裸地貼在地板上,窗簾緊緊拉着,缺少光照,又沒有水源澆灌。
因此如今,柳樹的葉子徹底枯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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