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待葉暮笙傷勢稍微穩定了,兩人便決定啓程離開這個鎮子了,可誰知道卻接連幾天下起了雨,於是便只能多停留幾日了。
六月天微涼,細雨濛濛飄蕩在空中,提着新抓的藥包回到客棧,景澈關掉雨傘便上了樓。
推開木門,瞧見葉暮笙穿着一件單薄的青衣佇立在窗前,景澈微微皺起了眉梢,快步走至桌前放下了藥包,拿起一旁的外衣朝葉暮笙走去。
聽見腳步聲,葉暮笙並沒有回過頭,凝望着窗外的雨景,勾起脣角淡笑道:“回來了?”
景澈應了一聲,隨即將秀着竹葉的外衣輕輕披在葉暮笙的身上,有些無奈道:“起來了怎麼不多穿一件衣服。”
回過頭對上景澈擔憂的目光,葉暮笙湊近景澈靠在他懷中,抿脣吐了吐粉嫩的舌尖,垂眸笑道:“別生氣,我下次不會了……”
他只是剛睡醒的時候,根據系統定位儀感覺到景澈在樓下,又聽見了雨聲,擔心景澈沒有帶傘,所以還沒有來得及穿衣就跑到了窗邊。
“我沒生氣。”撩起葉暮笙垂着臉龐的墨發,景澈手中緩緩移開關上了窗戶,然後轉身攔腰將葉暮笙抱了起來:“只是怕你着涼。”
暮兒本來就有傷在身,若是在染上了風寒,身子怎麼受得了……
雙手摟着景澈的脖子,葉暮笙墨發散亂地披在肩上,視線與景澈相撞時,眉眼彎彎,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中泛着動人的笑意:“有你在,我不會着涼的。”
“……”聽見葉暮笙如此信任依賴話,景澈低笑了一聲,抱着葉暮笙朝牀邊走去了。
輕輕將葉暮笙放在牀邊,瞧見葉暮笙胸口上隱隱約約可見的淡淡紅色,景澈蹙起眉梢,這傷口怎麼癒合得這麼慢,又浸出血了。
隨即景澈斂去心中的思緒,放下了牀幔,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緻的瓷瓶,說道:“暮兒,藥買回來了,我先給你換藥。”
“好。”葉暮笙點了點頭,伸手褪下剛剛披上的外衣,正欲解開繫帶時,卻被景澈拉住了手。
“你別亂動,我來。”說罷,景澈把葉暮笙垂在面前的墨發移到後面,小心翼翼地解着葉暮笙的裡衣繫帶。
解衣換藥的同時,景澈目光掠過葉暮笙白皙嫩滑的肌膚,說道:“昨日聽起你提起淮江的事情,我今日便去打聽了一下。”
瞧見景澈的臉色還差不多,並沒有蹙眉,葉暮笙笑了笑,問道:“怎麼?難道已經抓到了那個兇手。”
“嗯,的確被抓到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景澈點了點頭,一邊塗上藥膏輕輕纏着白色的繃帶,一邊爲葉暮笙詳細說着他打聽到了的事情。
待景澈說完淮江之事,葉暮笙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擡起眸子詢問道:“那關於我被刺殺身亡的消息,你穿出去了嗎?”
景澈聽聞,手中的動作一頓,沉默了片刻,搖頭道:“對不起暮兒,我沒有按照你的要求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