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姐姐在,他就什麼都不怕。
只要他好好的,姐姐也會好好的吧?
關於死因,他自己查就好了,一定可以趕在姐姐說之前找到真相的。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他纔不怕鬼呢。
那是五歲小寶寶的事情,幹他何事。
啊……這篇遊記好難寫,都沒有去過水族館。
水族館裡,有鯽魚?草魚?還是帶魚?
夜深人靜,別墅外傳來野貓的聲響,黑夜如同海藻在水底柔柔地飄搖,恐懼如同一把匕首緩慢而優雅地貼上你的咽喉。
轉眼無數個黑夜過去。
季晏亭漸漸地靠近了真相,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再繼續下去了。
父親在他出生的那天聯絡的道上的朋友去幫助處理事情,據他了解,去的地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無人區,但是父親爲什麼要往那個偏僻的地方開呢?
因爲他出生了。
父親那天有飯局,自然喝了酒,酒後開車是大忌,意外是有可能發生的。
姐姐說了她是因爲車禍死的……
難道……
青澀的少年心中有深深的罪惡感,卻不知如何發泄。
偏偏這時——
“唔……這個書櫃真硬,硌得慌,我的站姿現在一定很挺拔了!”
燕鹿坐起身,打了個哈欠,她看了書桌旁的人一眼,驚歎,“媽耶,你是小晏亭嗎?”
少年清朗如玉,一雙桃花眼不爲風流,卻清澈如泉,如芝蘭玉樹,卻又有童話王子般的優雅。
她看不出他幾歲了,應該還是青少年吧,燕鹿有些懵,她不過是睡了一覺,竟然過了好幾年嗎?
果然鬼也和妖魔和仙靈類似,不能隨便睡覺的。
“燕鹿姐姐。”季晏亭露出一個驚喜的微笑,純良如水。
想……捏。
燕鹿跳下書櫃,一下子飄到少年面前,毫不避諱地湊到近前觀察。
少年沒有痘印,膚色白淨細膩,一副黑框眼鏡還添了幾分禁慾的氣息。
而姑娘十七年容顏未改,此刻的呆愣狀態很真切動人,她的長睫似乎要凝成實體……
比他的同學們好看多了,季晏亭一下子紅了臉,他後退幾步,緊張到有些口吃:“姐……姐姐……不要……這麼近……”
“哎呀,幹什麼啦,你都是我看着長大的,近一點有什麼關係?”燕鹿繼續貼着,反正都是鬼了,臉這種東西她早就不要了,“所以你還能看見我呀,很不錯。”
世間污濁,即使跌入大染缸,這個少年的眼神依舊澄澈。
只是,似乎隨着年歲的增長,這孩子情緒方面似乎更加剋制。
“我也很高興。”季晏亭臉色緋紅,白玉般的臉染上層層紅霞。
姐姐還在啊,他還以爲……姐姐生氣了,早就離開了。
“我熟睡的時候,什麼都叫不醒我呢。”燕鹿大言不慚,“如果不是書櫃太硬,我還可以睡個幾十年的。”
“啊,長得這麼帥,看得我都老臉一紅。”
湊近了看,季晏亭真是大寫的好看,皮膚好得讓人嫉妒,她這種三百六十度全死角的鬼真是五體投地。
“還是姐姐長得好看。”
少年笑得更加靦腆羞澀,和平日的淡漠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