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本是到花谷外圍摘草藥的,當她看見那熟悉的白狐時,只覺得自己是思念成狂,眼花了。
“茶茶!你怎麼來啦?你是感覺到我在附近了嗎?”木安安化作人形,招了招手。
豆蔻年華的姑娘招了招手,她的身段也有些玲瓏韻致。
“不是,我是來採草藥的,小殿下,你爲什麼會在這裡,這位……”茶茶一下丟了藥籃子,行了個標準的禮,“見過龍神大人!”
“啊呀,別拜他了,忘恩負義的傢伙,看着都扎眼。”木安安拉起昔日婢女,還回頭瞪了文朗一眼。
而清冷如文朗,則是面無表情地看着遠方,輕點了一下頭。
自己造的孽,是要償還的。
心悅一個姑娘,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哪裡磕着碰着,生怕哪個眼神會錯了意。
他似乎一開始就做了錯誤示範。
“殿下,我們走吧,這回要把爹爹嚇一大跳!”木安安興致勃勃,她幻想着可能出現的情景,脣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嗯。”他應了聲,心中已笑得不可抑制,狐王都是這麼多年的老江湖,如何會被這點小事嚇到?
宮殿內,狐王木念捏着很久以前木安安曾信筆塗鴉的書冊,暗自出神。
“王,王上,小殿下回來了!”
茶茶急匆匆地跑到宮殿裡,驚得狐王將書冊都扔在了地上!
“什……什麼?”
狐王瞪圓了眼,他轉了幾圈,只覺得頭疼眼暈,全然不知何時會消聲溺斃。
龍神殿,也來了麼?
文朗帶着小姑娘走進宮殿的時候,發現一切都和預料中的不一樣,本該端莊優雅高貴的狐王,正抱着一堆名貴畫卷,毫無形象地往裡衝。
文朗看了一眼小小姑娘,眼裡帶着驚詫。
木安安微笑,“莫慌,我以前喜歡在阿爹的名畫上簽名,現在阿爹看着我就想起要保護那幾個卷軸……”
“你的愛好還挺特別的。”文朗輕笑,他忍不住又開始把玩姑娘的頭髮,軟軟滑滑,帶着些許的涼意,一股淡淡的清甜味道沁入鼻翼,令人心曠神怡。
“殿下,你的愛好也挺特別的。”木安安偏了一下頭,卻並未把頭髮從男人的手中解救出來,她齜牙咧嘴的,有些疼。
“你生得好看,惹人憐。”文朗湊到木安安耳邊,輕聲道。
有一股暖意呼在耳朵上,一陣淡淡的酥麻像漣漪一般傳出來。
木安安搖搖頭,她覺得她大概是完了。
心跳快得不可思議,像是別人丟進籠子裡的寵物,由剛開始的反抗轉爲漸漸的習慣,她已經成了俘虜。
文朗還要如何!
過分!
“殿下,你……”
姑娘的臉一下子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嫩得能看到青紫色的血管。
“真是不禁逗,麪皮怎地這樣薄。”文朗捏了捏木安安的臉,而狐王也正好在這時走出來。
木念看着這一幕,忽然一口老血哽在喉頭,嚥下也不是,吐出也不是。
東方龍神有十五萬歲,而他木念不過十萬歲,這差距,龍神就是當他爹都夠了,竟然……竟然……
安安被這麼一個老男人……
木念,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