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忌口的，和你點一樣的吧……”秦暮生將菜單遞給牧白。
牧白點點頭，摩拳擦掌，準備一飽口福，“那就這個變態辣的全熟吧。”
“我記得你有胃病，還是清淡一點比較好，而且牛排哪來的變態辣？”秦暮生瞄了一眼菜單，無奈地笑了，這家還真是奇怪。
居然牛排也搞個變態辣了。
“嗯，那中辣吧。”牧白妥協，還是要謹遵醫囑，不然哪來的力氣追女生。
“嗯。”她微笑，環顧四周，有多久沒有這樣安心地出來玩了呢……不得而知，或許，年紀再大些，她就應該辭去醫生的工作，學着牧白的樣子，當一個主播。
這樣還能保障自己的休息時間。
城西單身公寓。
顧雙棲挽起袖子，走進廚房，“光洋你先去休息吧，一會兒飯就好了。”
光洋：“小心點。”
他努力了一會兒，還是憋住了到嘴邊的損人的話——別把我家廚房給燒了。
這大大咧咧的姑娘，真的會做菜嗎？
暮生是會的，他見過她在住院部樓下一家飯店的廚房做飯，據說是小朋友想吃炸薯條和西紅柿炒雞蛋。
那時，秦暮生正切着土豆，伸手將碎髮別到耳後，他感覺整個廚房都流淌着溫柔的小溪。
唉……他閉上眼，靠在沙發上，頭還有些暈，後腦勺那邊腫了一塊，幸好剛纔做CT和照X光的時候，沒有發現淤血。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從廚房傳來，然後砰地一聲！
光洋站起來，快步走向廚房，“顧小姐，你沒事吧？”
粘糊糊的東西飛得到處都是，高壓鍋的蓋子嵌在了天花板的吊頂裡……
顧雙棲拿着一把菜刀，還維持着防禦的動作。
她轉過身，訕訕地笑着：“光洋……你家高壓鍋炸了。”
“……”光洋看着滿廚房的黏膩，皺眉，胃裡有一陣一陣的抽痛，“你沒受傷吧？”
“沒，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一會兒我會清理的，然後我叫個外賣！”顧雙棲將光洋推出廚房，從一片狼藉中翻出手機，叫了份外賣。
光洋看着自己白T恤上的一個手印，臉徹底黑了，他拿了東西一下子走進浴室！
不過，這姑娘居然能用十五分鐘搞壞一個高壓鍋……果然是個人才。
簡單地清理了一下，顧雙棲發了條短信給秦暮生。
[小生生，我把他們家的高壓鍋炸了。]
五分鐘後，她收到了秦暮生的回信。
[？]
[不怪我，真的是他家高壓鍋動的手！那鍋蓋現在還在天花板嵌着呢！]
秦暮生正吃着呢，她看見這些，一臉的無奈，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怎麼了？”牧白拿着刀叉，將嘴裡的牛肉都嚥下了才問道。
“沒怎麼，你回去的話，可能會看見什麼驚喜也說不定。”秦暮生含糊地說着，微微一笑。
[離廚房遠一點，離電器遠一點，你不吵鬧就是對別人最好的幫助了。]
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的迷惑性，牧白一時失語。
秦暮生的吃相也很是斯文，不發出什麼聲音，一次只夾能一口吃下的東西，斯文中又讓人覺得她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路過這一桌的服務員都經不住放輕了腳步——這兩人有一種迷之和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