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眸漆黑如子夜,蒙了淡淡的月色,他牛乳般白的皮膚上微微泛了紅,末了,連耳根子也紅了。
他說過比這個更加直白的話,但不知如何的,今天有些不同,看着葉月靈的眼睛,他的心就止不住地劇烈跳動,箇中緣由,還真無從可想。
莫非……是每天都更愛這姑娘一些嗎?
“還臉紅啊,跟個小媳婦兒似的,這樣出去,任誰也不相信你已經三十一歲了。”葉月靈扯了扯花滿階的臉,“不過這幾句,我很是受用,今天就給你留幾個好夢。”
“嗯!”
似乎吃了雲朵一樣的棉花糖,脣齒間都瀰漫出淡淡的甜味。
他扶正姑娘的頭,便吻了上去!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表示自己十分委屈。
作爲一個大齡剩男,狗糧什麼的,都是拒絕的。
半晌後……
“到了。”司機說了句,打斷了兩人的甜蜜意味。
葉月靈回過神來,她敲了敲花滿階的腦袋,示意他放開自己。
花某乖乖地退開了,但是仍意猶未盡地撫脣——啊,在外面就是不方便,還是在家裡比較好,只有個低瓦數的電燈泡,把那傢伙關在門外就好。
“阿嚏!”
小饞同學突然打了個噴嚏,它手一鬆,盆栽頓時掉在了地上!
咔擦一聲。
壯烈了。
“啊!!!!小美!!我對不起你啊!”小饞連忙飛過去,手忙腳亂地將土和那顆清秀的仙人球放到另一個花盆裡——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天吶,它是千古罪人!
哪想,仙人球在新的盆裡搖晃了一下,就綻放出對於小饞來說十分耀眼的光芒!
“哎?小美?”
小饞躲到茶几後邊,偷偷地觀察,它激動不已,這般動靜,小美怕是要化形了!
拜託拜託,千萬是個清秀的美人呀!它都對這孩子“胎教”多久了,如果還不是,那真的過分。
光芒漸漸褪去,一陣清新又溫暖的風吹來。
“嘿!夥計!你還好嗎?”
清朗的少年音在不期許的時候,鑽進了小饞的耳朵。
它瞬間炸了毛,“什麼夥計??小美,你爲什麼是個男的?還是說你是女身男音?沒事的,師兄會幫你處理好這個問題!”
小饞上去就是好一通折騰,幼小的仙人球妖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只得四腳朝天,無奈地反駁:“我生來就是個雄性,你誰啊?什麼師兄?我無親無故,哪來的師兄?”
小饞恨鐵不成鋼,它最後捶了清秀小妖一拳,“哎呀!還以爲是個清秀佳人,沒想到還是個大老爺們。”
“你歧視大老爺們?”清秀小妖皺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能仗着資歷老就無視別人的問話!”
“你是我師父帶回來給我作伴的,那時候還沒化形,就是這樣。”
小饞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根本沒有難過的力氣了。
果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是師父帶回來的……
難道……
師父是故意的??
念及此,小饞感覺自己的血壓直線上升,整個球都要氣得裂開!
“阿嚏!”
走在去往節目現場的路上,葉月靈忽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