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麼？看着我幹什麼？跟着學！”
沈山月不苟言笑，彷彿他周圍的氣溫都要低幾攝氏度。
“哦……哦！”
顧靈秀用手舀了一點泳池的水潑在胸口，嘶——冷死了。
明明是大夏天的，水觸碰到軀體，還是驚人的冷意，就像冬天一下子握住了冰冷的門把手一樣。
“阿西吧……我不想下水了，再見再見。”姑娘三兩下爬起來，遠離了泳池邊緣。
可是，回頭時，泳池邊的男人卻不見了。
“哎？”
算了，不見了最好，這兒的泳池太令人窒息了，自己挖的坑也未免太大了，根本很難爬出來。
轉身之時，砰！
啊，鼻子。
“怎麼這麼硬。”顧靈秀捂着自己的鼻子，生理性的淚水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你……撞得也太用力了。”沈山月看向別處，伸手很不自然地拍拍姑娘的腦袋。
“誰讓你站得這麼近！你搞什麼哦！”她用手擦掉眼角的淚水，躲開男人的手，小跑着離開。
“跑什麼？”沈山月一把抱起女人，“我說過的吧？敢跑就丟進去。”
嘩啦一聲，姑娘掉進泳池的水花很大，零分。
“我靠！你這個社會的蛀蟲！咳咳！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咳咳！救命……”
姑娘在水裡撲騰着，喝了不少水。
“傻不傻，這麼淺的水。”
泳池裡水聲很大，姑娘根本聽不見沈山月的話語。
男人跳下去，拉住姑娘的胳膊，就把她拉出水面，“好了，沒事了，站直了，腳尖能碰到底的。”
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沈山月的聲音和冉閒的重疊在一起，讓人安心。
姑娘愣愣地看着男人的側顏，很是專注，幾乎要冒出星星眼了。
“嗝~”
噗。
沈山月不可控制地笑了起來，“呵呵呵，你水喝飽了？”
“嗯，是啊！煩死了！”顧靈秀衝着男人的耳朵大吼。
剛剛狼狽地撲騰，讓她臉上的妝全花了，顧靈秀抹了幾把臉，露出了原本的膚色。
沈山月皺着眉頭，揉了揉太陽穴，他鬆開手，姑娘一下子死死地抓住了泳池的邊緣，還是撲騰幾下，才扒住了。
姑娘面色緋紅，像是喝泳池水喝醉了，但膚色似乎發生了一點變化——白到幾近透明，隱隱能看見皮膚下的血管。
“你……怎麼白了這麼多？”
“都說我的妝不防水了！”算了，反正今天的形象都毀光了，她也不拿着捏着了。
“所以你化妝……是把自己往黑了化？”
“怎麼，你有意見嗎？”顧靈秀扒着泳池的邊，“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這樣還算是男人嗎？！”
“你自己連游泳這麼簡單的技能都沒有，還怪別人，真的是名媛風采啊。”
沈山月回懟。
“是啊。”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的心願就是做一個精緻的豬豬女孩，在家的時候不計較許多，出門在外卻是要成爲精緻高雅的人。
這樣也挺有趣的，就像角色扮演一樣，每天都有新鮮感。
如果這種新鮮感是可控可感的，那麼人生就變得自由。
“……還真有夠不要臉的，下來！”沈山月陰沉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