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冬日的暖陽透過百葉窗照進來,有清冷的暖意。
光洋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衣衫不整卻也沒有褪下,頭疼得厲害。
手邊枕着一個姑娘,她側着臉,凌亂的髮絲下露出精緻的側臉和小巧的耳垂。
“真是的……”光洋起身,抱起顧雙棲,“在那種地方睡覺,會着涼的——就是女漢子也經不住。”
嬌小的女子吧唧嘴,口齒不清地說了句:“光洋,我很喜歡你……”
“嗯,知道了。”
如果不喜歡,一個姑娘家,誰大半夜的還因爲一句話跑那麼遠送一桶肯德基呢。
傻子。
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顧雙棲在光洋懷裡蹭了蹭,像是毫無防備的小奶貓。
“睡着了也一樣蠢。”他說着,走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地把姑娘放下,蓋好被子,退了出來,關上門。
光洋麪對一地的狼藉,皺起眉頭,有些痛苦,特別是罪魁禍首就坐在門邊,吐着舌,一臉無辜的樣子。
都是地球生物,何苦相互爲難。
不過這地面顯然是清理過一遍了,哈士奇的脖子上也拴着一根鏈子。
“牧白?”他走到那人的房間門口,輕聲呼喚。
“幹嘛?”不一會兒,牧白穿着睡衣走了出來。
“我還以爲你就不會回來了。”光洋靠在牆邊,企圖緩解宿醉的難受。
“我當然要回來——保護我的聲卡!”牧白大義凜然。
“……算了,看着難受,還是早點滾。”光洋說着,呼出一口濁氣。
“嘖嘖嘖,快去刷牙洗臉,你不是有潔癖麼?噁心死了!”牧白捂着鼻子,像趕蒼蠅一樣地驅趕光洋。
光洋看看周圍,突然有些失落。
秦暮生沒來麼?也對,他家,秦暮生爲什麼要來?避嫌而已。牧白這傢伙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咔噠。
砰。
“嗨呀,”那瘦弱的姑娘輕呼一聲,“木頭,你怎麼把它拴在這裡了?是不是傻?要嚇死誰啊!”
秦暮生拎着一大袋早飯,瞪着哈士奇。
二哈趴下了,一動不動,有些害怕。
#瑟瑟發抖.jpg#
【主人,支線任務進度達百分之六十。】
秦暮生忽而站住,【什麼是支線任務?撮合光洋和顧雙棲嗎?】
【是的,完成支線任務,所得積分翻倍。】
【好,繼續任務。】
“我給你們買了早飯——顧雙棲那傢伙的還是放到冰箱吧,一會兒給她熱飯,這傢伙不到十二點起不了牀。”
“哦。”這麼恐怖的嗎?光洋咳嗽幾聲,拿着衣服就去洗澡了。
髒死了,而且……秦暮生在,他也沒有之前的欣喜,只是安心了不少,也許……那個位置正在易主。
“哎?”牧白看着光洋遠去的背影,好像看見了獨屬於單身狗的憂傷,忽然又消失不見。
“看什麼看,吃早飯了。”秦暮生語氣不善,牧白大半夜地都會說夢話。
醒得早,就直接去買早飯了。
-丈夫不乖怎麼辦?
-多半是皮癢了,打一頓就好了,哪來那麼多廢話。
牧白往後縮了一點,自從領了紅本本以後,秦暮生好像換了一種模式。
兇……悍。
怕怕。
“怎麼了?”
“沒怎麼沒怎麼!”他聽話就好了,嘿嘿。
不知不覺在妻奴的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