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員外家很大,光是園林——用現代計量單位的話——就有一公頃左右。
木安安四下看着,她可能要陪着某人一直到高中狀元,平日裡偶爾出去招兵買馬,也算不錯。
這小日子過得滋潤。
只是攻略人物不知何時出現。
但她已經在原先的世界裡了,這算不算是……已經復活?爲什麼還需要執行任務?
難道,她原來就處於深層的夢魘中嗎?意識清醒地被蠶食?
【系統,我究竟是誰?】
【九尾靈狐木安安,這你比我清楚。】
【我不是問這個!你知道的!】
【時候未到,請主人不要多問。】
系統不再言語,不論木安安再怎麼詢問。
女童好看的葉眉皺起,事情似乎有些複雜。
不然爲何要她在積累幾千年知識記憶的基礎上,再回到原始?
“走快點,你不想吃飯了?”前邊傳來小少年不耐的聲音。
“哦,來了!”
混沌空間內。
“哥,她發現了,我就說解封情商這事不妥,根本不到時機,情感這事兒,不知道牽動了哪一條,就會把塵封的記憶帶出來,萬一她恢復記憶了,你如何自處!”明豔女子氣憤道,她額前的龍角發着銀白的光芒。
氣憤之極。
“若是恢復了,她會記得我嗎?”面具男嗓音清雅,無半點沙啞,“好了,沒事不要找我,大齊有些亂,若不好好管理,會傷到她的。”
“哥!你是不是瘋了!”女子說着,一把扯下男子的面具!
“我早就瘋了,那些老頭根本不重要,若下界安穩,長留下界也是極好。”
“兄長!”明豔女子眼睜睜看着兄長化作一道冰藍色的光芒飛向了遠方。
瘋了,都瘋了。
這狐狸精有什麼好?她當真是瘋了,還偏生要耗費半生功力去救!
恩怨輪迴,從不講理,遺臭萬年者,並非十惡不赦,那該如何?正名,但那些躲躲藏藏受盡委屈的過往,必然成爲刻在心頭的傷疤!
一次誤判,對於判官來說,可以原諒,但對當事人來說,就是絕對的不公!
血濺白練,六月飛雪,大旱三年。
根本不爲過。
按照規矩。
良家的下人是不能上桌的,書童和小廝婢女無異,但木安安是個個例,此事只有良員外和兩個門衛知曉。
良圓看着坐在對面胡吃海喝的女童,眉頭緊鎖,“爹,爲什麼一個下人也能上桌!”
他刻意將“下人”兩字說得重了些。
儘管,這女童不像個下人。
“放肆!這是我們的貴客!你如何能用下人侮辱!”良員外教訓着,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女童。
還好,沒有生氣。
良圓被爹爹着小心的模樣嚇了一跳——這孩子,難道是皇親國戚不成?
怎麼……
這樣的人物會到這青瓷鎮來?
“看我做什麼?”木安安放下手中的排骨,還有些惶恐。
“無事,安安繼續吃。”良員外笑道。
良員外雖是大善人,但他的髮妻卻早早地過世了,這些年他一直孤身一人,並未再娶。
良圓連個姨娘都沒有。
木安安笑了笑,繼續吃起來——也難怪她第一次見到良狀元時,他孤獨成那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