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身體當中沸騰的慾望。
無一不在叫囂着嬰淺的名字。
她嘴上說着多愛他,但一轉身,就能毫不猶豫的走到其他男人身邊。
好像那些甜言蜜語,不過是在口舌之間轉了個彎,渾然沒進去到心裡。
他甚至忍不住的想要問。
嬰淺對他,到底是什麼?
愛?
還是不想輸給嶽晚晴的鬥爭心?
但顧行之到底什麼都沒說。
眼底燃燒的火光,灼出一片荒原。
指尖抵開貝齒,稍稍用了兩分力,掀起了一場無聲的爭鬥。
空氣中涌動着旖旎的氛圍。
他能聽到耳畔傳來她細弱的哼叫聲。
隱隱帶了幾分哀求的意思。
嬰淺回頭去看他,眼尾泛着紅,眸中籠着一層朦朧的水光,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更是激起了男人的慾望。
她怎麼能這麼勾人?
一個眼神,都帶着無形的誘惑。
引着他靠近,想要和她更加親暱些。
嬰淺一直張着嘴,下巴都酸了。
口水沿着脣角流出了幾滴,將純白的牀單暈開了一點潮溼的痕跡。
她難得低頭。
只想讓顧行之抓緊把手拿開。
小舌頂弄着他的手指,但力道太輕,反而引來了男人略有些粗暴的對抗。
他眼眸漸深。
吐息打在她的耳廓。
灼出一片紅來。
嬰淺肩膀一顫,縮着身體想躲的離他遠一點。
耳後的皮膚最是敏感。
又嫩的不行。
被帶着松木苦香的吐息打在上面,連全身頭髮絲都跟着酥了。
她眼眶更紅,口中發出模糊的囈語。
“顧行之,你個王八蛋,放開我....”
顧行之哪裡肯鬆手。
他輕笑一聲,問:
“怕了?”
之前在夜總會,不是撩他,撩的很熟練嗎?
怎麼到了這時候,反而慫了。
嬰淺狠瞪了他一眼。
誰慫?
她可聽不得這個字眼。
不過就是一時沒有防備,又覺着顧行之聲音好聽,之前讓佔據了先機,現在腰有點軟罷了。
有本事,放開她啊?
嬰淺心一橫,舌尖推了幾下,都沒能把顧行之的手指推開,反倒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粗糲的指腹劃過嬌嫩的軟舌。
她氣的不行,乾脆一咬牙,在他手上狠咬了一口。
這一下,可沒留力氣。
血腥味頓時充斥滿了口腔。
她能聽到身後的男人因爲吃痛,長吸了口氣。
活該!
這下長教訓了吧?
嬰淺還沒高興太久。
顧行之雖然抽出了褻玩着她舌尖的手,下巴得以解脫,但覆在腰間的大手忽然作起了怪。
先是緩慢的摩挲。
他的掌心覆着一層粗繭,觸及柔嫩的肌膚,引起陣陣戰慄。
這不該是一個富貴人家少爺該有的手。
嬰淺就短暫的一個分神,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
大掌滑至小腹。
沿着平坦的小腹繼續向上。
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粗重了起來。
滾熱的吐息不停落到耳後。
將耳垂染上一層迷醉的淺紅。
昏暗的燈光一晃,竟是如同上好的血玉一般。
嬰淺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
眼中也閃過一絲迷離的光。
好在意識勉強還是維持住半分的清醒,她咬着下脣,問系統。
“好感度,現在多少?”
【45,哎...漲了,現在是60。】
嬰淺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冷然之色,神智瞬間清醒了不少,她忽然回頭看向顧行之,問:
“顧行之,你確定要和我這個,既不尊老也不愛幼,每天就知道欺負嶽晚晴的壞女人,在一起嗎?”
顧行之皺起眉。
“嬰淺,你...”
“噓。”
不等顧行之把話說完。
嬰淺翻過身,指尖壓在他的脣上。
她揚起眉,小臉上仍帶着被挑起的潮紅,卻依然不少傲色。
“我確實挺喜歡你的,但我嬰淺,可不是你的那些牀伴,想睡就睡,不想了,就給點錢丟到一邊去。”
“至少,你得比我對你,更喜歡我才行。”
“懂了嗎?”
她彎着眉眼,脣角勾起一抹撩人的弧度,帶着幾分匪氣,這副模樣一點也不像個大家閨秀,卻可愛的不像話。
食色性也。
顧行之的這張臉和身材,誰能不饞?
嬰淺看了也腿軟。
但是要更進一步的,現在可太早了點。
她要的,又不單是顧行之的身體。
還得連着整顆心,一併雙手奉上才行。
對顧行之來說,他什麼女人沒見過,什麼偶像明星,財團千金,不知道多少想主動爬到他的牀上。
嶽晚晴能到今天,全然是因爲偷了嬰淺和顧行之過去的緣故。
要不然,估計顧行之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但嬰淺不一樣。
過去的情分,就算被嶽晚晴偷走了,她也有本事,讓顧行之真的愛上她。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嬰淺眯着眼,手指從顧行之的脣角,游到下頜,輕輕點了兩下。
她依然在笑。
眼裡好像生出了一雙鉤子。
吸着人的魂魄,陷到她的身邊。
永遠都逃不出這名爲嬰淺的枷鎖。
之前是被壓在牀上,這人力氣大的很,她掙扎不開,想發揮都難。
現在可算是翻身了。
她曲起腿,膝蓋摩過他的腰腹,在一路向下,停在一個危險又敏感的區域當中。
靜止不動。
就算是隔着衣料,她還是能感覺到顧行之的慾望。
嬰淺微微一笑,輕輕壓下,滿意的聽到顧行之悶哼一聲。
“嬰淺!”
“真兇。”
嬰淺歪着頭,竟是乖乖的縮回了腿,眸光忽閃,她捲起被子裹在身上,乖巧道:
“已經很晚了,我要休息,不送了,顧先生。”
她是真要送客。
都去按下了牀頭的呼叫鈴。
顧行之一愣。
他哪裡遇見過這種狀況。
在牀上,被人給趕下來了?
嬰淺看他不動,乾脆伸手去推,催促道:
“護士要過來幫我換藥了,顧爺快走吧,你一定不想我傷勢加重吧?好疼的呢。”
她眨巴着眼。
眸中盡是狡黠。
她是故意的。
但那又怎麼樣?
私人醫院的護士動作很快,沒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能聽見走廊傳來的腳步聲。
顧行之黑着臉,翻身下了牀。
他深吸口氣,強壓下因爲嬰淺刻意的勾引,身體做出的反應,咬牙道:
“嬰淺,你給我等着!”
“不送。”嬰淺笑得一臉爛漫,舉起裹着紗布的手,招財貓一樣對他晃了晃,“顧爺,明天記得要來看我哦,我會等着你的,今天就不送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