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垂錦痛並快樂的往牀上一躺,琢磨了半天都沒琢磨好到底給誰打個電話。
最後只能搖搖頭。
算了算了,等到時候再說吧。
反正手頭的底牌太多了,隨便打出去一個就是一牌定乾坤的效果,完全不擔心。
葉垂錦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教課,原以爲魏冉星會來找她,但一連幾天,都格外平靜。
反而是許科長。
自從葉垂錦那天罵了他之後,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葉垂錦在辦公室裡的時候他總是陰陽怪氣的說一些話。
什麼“有些人以爲自己是國外來的就長本事了”、“年輕教師就是缺乏歷練”之類的。
有人在的時候葉垂錦就當沒聽見,樹立好一個被欺負的小可憐的形象。
一旦辦公室沒有別人,她就清清嗓子,不是陰陽怪氣的諷刺回去,就是怪模怪樣的指桑罵槐。
許科長氣的半死。
辦公室的老師都看出兩人不對付,許科長在的時候沒人說什麼,但許科長一旦去上課不在辦公室,跟葉垂錦關係好的幾個老師就會找她聊天。
有些是勸她別跟科長硬碰硬的,而有些是來找她爆料的。
“這個許科長哦,以前的時候就喜歡欺負新來的年輕老師,我們都知道他什麼樣,你不要放在心上哦。”
“對啊,而且他這人本來就不怎麼樣,都快五十歲了,孫子都有了,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真不是個東西。”
“可不是嘛,之前我還聽說他勾搭數學組的一個老師,嘖嘖嘖,真是噁心哦。”
葉垂錦每天吃瓜看戲,一點兒都不往心裡去。
直到週三的時候發工資,葉垂錦發現自己這次的工資比上個月少了一百多塊錢。
一百多也不是什麼大數目,葉垂錦一開始都沒注意到。
還是許科長喜氣洋洋的在辦公室裡開始炫耀:“對老師來說,這職稱真是太重要了。我就是有個職稱,其實平時工作跟大家做的也都差不多,但我普遍比大家高一兩千,這就是有職稱跟沒職稱的差別。”
說罷,他的眼睛還故意看了葉垂錦一眼:“有些年輕教師啊,不懂事兒,總想着能做個什麼正義使者,厲害人物,結果呢?哎,做着跟大家一樣的活,還沒我一半的工資高。”
身爲一個擁有上百豪車,首飾盒裡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能拿到拍賣行拍賣的人,葉垂錦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見她看自己,許科長說起話來腰桿挺得更直了。
“這看上去是一點兒小錢,但這小錢累計起來可也不少,一年就是一兩千,有些人自己得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那一百多塊錢是班主任的補貼,科長是有權利上報各班班主任的名字,爲班主任爭取補貼的。
但上個月,他沒有申報葉垂錦的名字。
所以自然而熱的,葉垂錦這個月的工資就比上個月少了一百。
此時看着許科長這麼驕傲的神色,葉垂錦恍惚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給我聽的?”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