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 ”
紅脣輕啓,她慵懶的閉着雙眸,乾脆利落的回絕。
鏡祀猶豫了,“可是,教主,您當初派右護法出任務之時,不是說過,要他爲您蒐集美人兒嗎……”
在場除了鏡祀外的兩人都一愣。
蘇葵猛地坐起身,臉色難看的望着鏡祀,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所以,你是說,狄廣軒他給我帶了美人?!”
餘光掃了一眼越扶桑,只見他雖然神色如常,蘇葵卻覺得,他身,無端散發出一股寒氣。
捏着書籍的手指,指腹泛白。
完了,這回誤會大了——
“不見!你去回他一句,本教主讓他去死,他去不去?他帶回來的人,自己享受便好,不必來塞給本教主!下去吧!”
她說完,揮揮手,將鏡祀趕了下去。
鏡祀無奈,只覺得今日的教主有些反常,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她按照蘇葵的話,打算打發了右護法,臨轉彎時回眸,竟見一向視男人爲無物的教主,湊在越扶桑身邊,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心尖微顫,忙快步離開。教主的隱私與想法,不是她一個下人能窺探的。在因羅教這麼個滿是秘密的地方,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利!-
見鏡祀走後,蘇葵沒了睡意,撫了撫身並不存在的褶皺,緩步走了過去,在越扶桑身邊坐下。
“怎麼,不開心?”蘇葵挑了挑眉,暗紅妖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張清雋淡然的面龐。
鼻息間那股誘人的香氣縈繞在周遭的空氣裡,越扶桑聞言,淡淡轉頭,回望過去,語氣冰冷,“我爲什麼要生氣,因曼殊,你想太多了。”
“是麼?”蘇葵似是而非的嘆了一口氣,“可惜,我怎麼覺得,某人身,一股子酸氣?莫不是,愛我了吧?”說罷,連她自己都被逗笑了,眉眼彎彎,映着漫天和煦的日光,明媚似火,耀目到晃眼。
越扶桑漫不經心的轉回頭,視線落在別處,“因曼殊,無論你想玩什麼,我都沒興趣,懂嗎?”
“不懂。”蘇葵眨眨眼,乾脆變本加厲,將腦袋靠到他的肩膀。
他的身有股清淡的墨香,裹挾着悠悠的松樹氣息,十分好聞。蘇葵深深吸了一口,緩緩闔眸子,“扶桑啊扶桑,你若是爲我服個軟,那些個男奴,我全都不要,只寵你一個,可好?”
她語氣難得柔軟,越扶桑的心,卻因爲她的這句話,徹底冷硬下來。他推開她,起身後退兩步,“因曼殊,你喜歡以玩弄男子的感情,看他們爲你神魂顛倒我不管,但,麻煩你做任何事之前,都不要牽扯到我的身。”
“恕我不奉陪!我對你的遊戲,沒有任何興趣。你可以去找任何人,若是惱怒,不如干脆殺了我,如何?”他譏諷一笑,放下手裡的書,拂袖而去。
蘇葵在他走後,臉瞬間冰冷了下來,對着他的背影悠悠說了一句,“你讓我,去找別人?”語氣裡有着不易察覺的受傷,以及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