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的將衆人的神色大量一遍,蘇葵帶着沈榮錦徐徐前,緩緩跪地,道:“給外祖母請安,祝外祖母福如東海,壽南山。外祖母大壽在即,是外孫女來遲了。”
沈榮錦見蘇葵開口,他也忙磕了一個響頭,恭敬道:“錦兒給外祖母問安了。”
老夫人見狀,笑的合不攏嘴,連忙彎腰將兩人拽起來。口連連道:“這是錦兒吧?哎喲喲,你們快看,錦兒長得真俊俏,再等個幾年,還不迷得姑娘們一個個芳心暗許?瞧瞧這眉眼,當真是跟畫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得!”
畫兒,是沈母未出閣之前的暱稱。
身爲老夫人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兒,沈母在孃家從受寵的程度,絕對無人可。
當初沈母去世,幾個哥哥甚至親自不遠千里到金陵,在靈堂,更是幾次落淚。
可惜,家裡的舅母,個個都不是省油燈。
要不然,沈容和最終也不會落得那副田地。
算舅舅們心疼沈容和與沈榮錦兩人,但到底是男人,不好插手這件事。沈榮錦身爲沈清唯一的繼承人,他們不好出口說出要把沈榮錦接到京都教養的說辭。但沈容和接來了,交給舅母們管教,老夫人年邁,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舅舅們在外忙着事務,哪裡知道,這些人會陽奉陰違?明裡暗裡惦記着沈容和手裡的那些遺產?
更何況,算再疼愛她,若是自己不爭氣,誰也幫不了!
沈容和是這樣的一個軟柿子,她自己不爭氣,任人哄騙,最終把手裡沈父給她備的豐厚嫁妝全拱手相送,沈家的百年基業,也漸漸被沈家二房三房給掏空。
她沒守住自己的東西,也沒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落得這個下場,雖然可悲,但蘇葵不會可憐她。
蘇葵按着沈榮錦的肩膀,將他往前推了幾步,讓他到老夫人跟前去。自己則是站在原地,面帶笑意的望着眼前這一幕。
雲月是後進來的,她沒有原身的記憶,望着這一大屋子人,有些怔怔。
好在她一直給人的印象是懦弱膽小,形同透明人一般的存在,此刻走進來,衆人被蘇葵等人吸引去目光,居然沒有發現她這個府裡嫡親的二小姐回來了。
青培見她發呆,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了。爲了自己的小命,她自然得爲雲月遮掩一二,最好別讓人發現,她因爲大病,記憶消失的事情。
於是,悄悄附在她耳邊,將在場衆人的情況一一告知雲月。
雲月這才弄清,這些人裡,有自己的祖母,有孃親,有姐妹,還有嬸孃。
她望着這一幕,不由在心裡咂舌,心道古代人真是能生,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塊,幾乎可以組成一個選秀節目了。
老夫人對於蘇葵跟沈榮錦的到來很是歡喜,因爲沈榮錦年紀尚小,所以沒有男女之分,被老夫人與幾個舅母留着說話了。
而蘇葵則脫身出來,將從金陵帶的禮物一一分給姐妹衆人。